已經沒有可用的籌碼了。
沒有機會,那自己得創造機會才行。
這種機會,有兩個地方可去。
一個是醫院的太平間,還有一個是殯儀館。
不管是哪一個地方,都有很大的風險性。
她是不想去的,這兩個地方不用想也知道亡魂鬼差多,碰上了就是死路一條。
但現在不是她想不想去的問題,而是她現在需要替身。
有了替身她白天才可以出門辦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想到這,姜姒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氣,她想,那蘇未晞喬心羽都能找到替身附身,她也可以。
十一月二十八,蘇芙帶著女兒回娘家。
6柏扉去了公司,交代保鏢護送她。
母女倆坐車回到了蘇家寨。
這是被拐后,蘇芙第一次回來。
沒拐之前,她還是個女孩,此刻她已經成了媽媽。
車剛到村口,蘇二嬸蘇二叔還有蘇芙的哥哥已經在等待了。
蘇芙抱著孩子下了車,蘇二嬸連忙把孩子接過來摟在懷中,“趕緊回家,外面天冷。”
“知道你回來,咱媽高興壞了,昨晚包了大半夜的餃子。”
蘇芙微笑著點頭,“柏扉公司忙,他說下次再跟我一起回來。”
“小芙,他對你好嗎?”
“當然好了。”蘇芙回答哥哥,“對我可好可好了。”
“你哥問的都是傻話。”蘇二叔說,“那柏扉對你什么樣,我和你媽都看的出來。”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進了門,堂屋里有燒火做飯的爐子,里面填滿了柴,有通風的管子朝外排放,農村的冬天許多家庭都是如此,做飯不去廚房,改在堂屋,主要在于取暖。
進了門,蘇二叔趕緊給女兒下餃子,“給孩子取名字了沒?”
“他爸取的,大名6慕安,小名寶兒。”
蘇二嬸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瞧瞧咱家小寶兒,長得多像她爸喲,長大了肯定是個小美人兒。”
蘇二叔伸頭看去,笑吟吟說,“跟小芙小時候的確是長的不一樣。”
“大多數女兒都是像爸爸的,不是沒道理的。”蘇二嬸對女兒說,“休息一段時間再抓緊要個。”
“媽,我這剛生一個多月,你就開始催二胎了?”
“一塊帶大多好,再說了柏扉家就他一個兒子呢。”
蘇芙知道母親的話有她的道理,她也打算要兩個孩子的,但還是先把身體調養好再說。
“柏扉說女兒培養好一樣接班的,我們說好了,不管是一兒一女還是兩個女兒,以后只要兩個孩子。”
“只要他覺得沒兒子也行,那媽自然也不想你受罪的,懷孩子生孩子可不是說著玩的。”蘇二嬸說道,“6家是大戶人家,媽就是怕你沒生兒子,你婆家會不高興。”
“我公婆對我好著呢,他們也說了這個隨緣的,只要 還是在于男方的。”
“你公婆瞧著是挺好說話的,媽不是擔心以后嗎?”
蘇芙安慰她,“我都沒心理負擔,媽你倒是擔心上了。”
正說著,門外有人喊,一家人看去,只見一個年輕女人牽著一個小男孩進了院子。
“呀,小芙,真的是你啊,我聽人說你回來了,就忙跑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
說話的人是跟蘇芙一起長大的同村小,叫蘇娟,不但跟蘇芙一塊長大還一起上學,就連六年前打工也是一起的。
只不過她燒傷后回來就跟蘇娟沒了聯系,蘇娟嫁了外地,也不怎么回來,好幾年沒見過面了。
“娟子,快進來坐。”蘇芙起身相迎,“這個是你兒子嗎?”
“是啊,這是我家老大,還有個小兒子才幾個月。”蘇娟問她,“我聽我媽說了,說你失蹤是跟你家人吵架出去打工了,你也真是的,讓叔和嬸多擔心啊。”
這個理由是一家人商量好對外說的,畢竟也不方便說細節。
“我已經深深地反省了。”
“這孩子是你女兒嗎?”
蘇芙遞給她一個凳子,給蘇娟的兒子拿了零食后,自己也跟著坐下了,“是的,還不到倆月。”
“小芙,你閨女長得可不像你啊。”
“都這么說,像她爸,只有她爸不承認,非說等長大就像我了。”蘇芙給她抓了熟花生,“給。”
“她孩子爸沒回來嗎?”
“工作太忙了,過年回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蘇娟剝著花生笑說,“回來半月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過完年再回,帶著大的帶著小的,又帶著行李,坐火車坐了三天兩夜才回來,從結婚到現在,這是我第二次回來,嫁太遠了。”
“那是挺不容易的。”蘇芙從父親手中接過餃子,“娟子你吃了沒?”
“吃過了吃過了,你趕緊吃。”
閑聊中,蘇芙得知她當初死活非要嫁的男人現在是個建筑工人,雖然掙的錢不多,但對蘇娟挺好的,盡管如此,從她語氣中,蘇芙聽到了后悔了的意味,用蘇娟的話說,雖然男人對她不錯,但她跟婆婆之間的矛盾卻一直存在,男人在外打工干活不經常在家,她受了委屈在異地他鄉也沒人可說,很孤獨,而且語言方面也是個大問題,婆家那邊基本說方言,普通話會的不多,交流全靠比劃,不出國門倒像是去了國外一樣,盡管結婚好幾年了,但她始終只會簡單的方言交流。
“外面那三個男人是干什么的啊?”
“我家的保鏢,孩子爸不放心。”
蘇娟眼里滿滿的羨慕,“小芙,你真是走大運了,嫁的太好了。”
她笑笑,經歷過的又有幾個人知道?
蘇二嬸怕爐子熏著孩子,特地把孩子抱回了臥室,開了暖氣,蘇二叔以及蘇芙的哥哥也跟著去了。
堂屋剩下她們兩個的時候,蘇娟才低聲對她說,“華衍出獄了。”
蘇芙眼皮一跳,“什么時候?”
“有三個多月了,以前打工的時候不是加了網絡賬號嗎?我看他的朋友圈,曬了照片。”
“真不如死了。”蘇芙淡淡的說,“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他,也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