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并沒有帶頭欺負蘇沐，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袁哲傲首挺胸，眼神絲毫沒有躲閃。
“這是命令。”霍彥霆并未解釋，只是冷冷說道。
“報告！我不服！”袁哲咬著牙，“我沒有欺負蘇沐，您這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變相欺負新兵。”
霍彥霆冷唇微微勾起：“你和祝士銘是老鄉，而祝士銘和壓腿老兵是老鄉。所以……”
他未說下去，袁哲便搶著說道：“大伙都是老鄉沒錯，可是這并不代表是我帶頭挑唆欺負蘇沐，或許從頭至尾都是祝士銘一人在搞鬼！”
祝士銘陡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袁哲身上似要將他活剝。
“挑唆，這詞用得不錯。”霍彥霆冷冷一笑，“袁哲出賣戰友，負重10公斤跑20公里。”
“報！……”袁哲的告字還未說完，就聽霍彥霆接著說道，“每異議一次加罰10公里。”
袁哲不再出聲，咬碎一口銀牙，目光淬毒盯著蘇沐，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祝士銘，出列！”霍彥霆喚道。
祝士銘微顫著身子，站了出來。
“祝士銘伙同他人欺負蘇沐，同樣負重10公斤跑20公里。”霍彥霆頓了一下，“當然，只要你說出一個同伙，我就給你減1公里。”
祝士銘被霍彥霆的厲聲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更別說供認同伙。
況且，還有袁哲出賣隊友被加大受罰量的前車之鑒，借他三百個狗膽都不敢！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祝士銘立得筆挺，只字未吐。
“不出賣隊友，很好。”霍彥霆眸中若有似無帶著笑意，未達眼底且意味深長，“祝士銘負責監督袁哲完成20公里即可，少跑一米，我唯你是問。”
眾人一片愕然，祝士銘有些手足無措，袁哲眼中的恨意更深了，不光對蘇沐、還有對祝士銘。
“其余人主動站出來，以口頭教育為主，下不為例。”霍彥霆依舊冷冷說道，窺不出一絲波瀾。
參與欺負蘇沐的那些人心中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這步該不該邁出去。
想想袁哲和祝士銘的前車之鑒，想想活閻王的陰晴不定，想想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最終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既然沒人站出來，那么全體新兵都有，每人負重10公斤跑10公里。”霍彥霆直接下達本次的最終處罰。
殃及池水的新兵們敢怒不敢言，都有哪些人大伙心里多少有數，可是并未親眼所見，不敢貿然檢舉，更恐冠上出賣隊友的臟帽子。
只是心中對袁哲、祝士銘等人的作為表示唾棄和憎惡。
“報告！”這時，帝無夜站了出來。
“說。”
“報告！請問，蘇沐也要受罰嗎？”帝無夜問道。
霍彥霆難得正視帝無夜一眼：“剛剛我說的是全體新兵，自然包括他。當然，也包括祝士銘。不過他得等袁哲完成20公里后，一個人跑。”
他稍作停頓，“既然你站了出來，待會你來監督祝士銘跑完10公里。”
帝無夜：“……”
帝無夜略顯崩潰地斂了斂神，再次問道：“蘇沐是受害者，我覺得不應該受罰。”
蘇沐站在隊尾，心中揚起一絲難得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