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產登記局。
“你們說的那處住處，此前是叫湛興業的男人持有，他是在十年前買下那塊地，而后在一年半前出手。”工作人員道：“請問你們想要查什么？”
東壇直言，“要那個湛興業的所有信息。”
“我們這邊知道知道的不多，只能看到他是江省的人，登記的時候四十二歲。若是要具體信息的話，從你們安全所那里拿可能會更方便些。”
現在這個時代，信息都是聯網的。
覃姐按了按太陽穴，“忙暈了，居然連這點也沒想到。”
林天哲道：“起碼我們知道了名字，這趟來不算沒有收獲。”
后面查證的事情就完全交給東壇與覃姐，至于錢夏跟林天哲，暫時沒用他們的事兒，所以可以自由活動。
這里是S市，錢夏干脆就回了個家，跟唐紅燕吃個飯，晚上在一起看個電影。
偌大的電影廳，母女倆照舊訂的最后一排位置。
電影是唐紅燕挑的，挑了一部文藝的愛情片，講述的是一對北漂情侶。
故事并不美好，因為愛情抵不過現實，最后情侶倆勞燕分飛，各回各家聽從安排，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經年后，男人成為了鰥夫，女人喪偶，兩人再遇，終是走到了一起，但中間卻橫了許多與對方無關的回憶。
唐紅燕嘆道：“這對情人也太懦弱了。”
錢夏悄悄瞄了唐紅燕一樣，“或許不是懦弱，而是不夠喜歡呢。”
唐紅燕想了想，點頭，不自覺陷入回憶。
當年她離開家族跟愛人南下創業，吃過的苦都多得記不清的，不，其實也不苦，因為愛人在身邊。
后面好不容易有起色了，上天卻用一場車禍奪走了她的摯愛。
“你爸爸是個好男人，他很有擔當。”唐紅燕忽然道。
對于生父，錢夏只在照片里看過。
即便沒見過真人，卻能感受出那是一個很溫和的男人。
錢夏甚至有時候會不由想，許游現在那么像她照片里的、那個永遠被定格在年輕時候的父親。
那再過幾年，要是不像了，會不會......
錢夏不由又偷看了下唐紅燕，卻沒能看出些什么。
她微嘆，說到底，這事不是她能管的。
悠閑的日子過了三天，三天后錢夏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東壇打來的。
那邊有進展了。
湛興業這號人物的底子被起了出來，包括籍貫，住所，人際圈等等。
但東壇話音已轉，卻告訴錢夏，湛興業在半年去世了。
“死了？”錢夏錯愕。
“對，死于登山時意外失足。”電話那頭的東壇道。
東壇沒有說的是，湛興業的這個死亡時間點，正是他們第一次拿到名單之時。
也就是說，那邊可能有察覺，所以將湛興業這枚棋子給丟棄了。
接著東壇又道：“不過就算人現在不在，根據他生前的交友圈，我們還是查到了點東西。”
一個人存在的痕跡不可能被抹去，順著交友圈查，總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錢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