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夏在這時開口,“你家里現在只剩下兩個弟弟,其中一個大概在一年前受過一次比較嚴重的傷,你的女朋友最近應該跟你吵得很厲害。”
那個本來在弄著黑膠紙的墨鏡男動作猛地一頓。
他驟然抬頭。
因為戴著墨鏡,錢夏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從對方手上因為繃緊而忽然出現的青筋來看,他的情緒不會平靜。
“你知道我??”墨鏡男非常震驚。
錢夏只是淡笑,一派的從容,“我不僅知道你過去,我還是知道你未來,你信不信?”
那個本來在跟那邊聯系的口罩男也是停下動作。
他沒有戴墨鏡,錢夏能看到他的眼睛以及額頭。
錢夏繼續道:“至于你,你小時候的家庭情況應該是比較好的,但十歲的時候家里出了問題,母親過世,父親在你大概十二歲的時候一蹶不振。”
這話說完,錢夏看到那個口罩男人瞳仁猛地收緊。
是說的對了。
當然是對的,畢竟專業嘛。
一旁的劉天心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知道看到那人手里那刀是開過刃的,劉天心都要以為錢夏策劃一場綁架來玩玩。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錢夏將目光放回墨鏡男的臉上,畢竟他露的比旁邊那位口罩男多得多。
“我說我知道你未來的事,這可不是騙你的,要來賭一把嗎?”錢夏笑看著她。
劉天心滿手心都是汗。
她就坐在錢夏的左側邊,這會兒看著錢夏嘴角勾起的弧度,那股因為緊張而往腦上沖的血液弄得她頭暈目炫。
當然,也有幾分是嚇的。
被綁匪嚇的,也被敢跟綁匪打賭的錢夏嚇的。
夏夏這家伙難道就不怕激怒他們,讓這群畜生干脆來個殺人滅口嗎?!
在那話落下后,車里很安靜。
是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安靜。
“你想玩什么花樣?”最后開口的是墨鏡男,也就是錢夏要跟他打賭的那位。
錢夏心里微松。
肯接話就好,就怕這些人只會埋頭聽命令做事。
錢夏:“明天,你的一個弟弟回來找你要錢。”
說完,錢夏還往身后的座椅靠了靠,讓自己舒服點,“到時候是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
“剛子,先別帶她們去老大那里。”墨鏡男對前頭開車的男人說。
“不是吧,你搞什么?真要信她?她一個黃毛丫頭說的話能信嗎?!”前頭開車的人道。
雖然他也聽到之前錢夏的那番話,但到底不是“局中人”,他的震驚沒有口罩男與墨鏡男那么多。
口罩男想了想,“郊外有個爛尾樓,先把她們扔到那里去好了。”
兩票對一票。
最后開車的妥協了。
帝都,高級公寓。
星期五這一天對于學生來說都是快樂的,這是放縱的開始。
本來謝池有一個美好的計劃,可惜現在女主角缺席。
計劃不得不延后。
自己一個待著沒什么意思,剛好趙珣那邊來信息,喊謝池出去聚一聚。
于是他就出門了。
去的還是趙母名下的那家“高山流水”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