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的驚訝這時已經完全收斂起來了，“小丫頭，敢跟我談條件的，你不是第一個，但你不會想知道后面那些人都出了什么事。”
錢夏見他思維也很清晰，更加確定此人生前是個大相師，說不定能與她師傅比肩。
“你拿我沒辦法的。”錢夏直接道。
如果這人還在世，或許有辦法讓她吃點苦頭。
但很可惜，他現在不是活人。
錢夏覺得正是這個原因，鬼靈才會現身跟她談一談，而不是直接出手。
男人瞇了下眼睛，“小丫頭，在我活著的時候，還沒有人敢跟我這么說話。”
“但是你現在死了啊”錢夏八風不動。
似乎被她這句噎住，鬼靈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錢夏再問：“那些趕尸人，是不是被你藏了起來？”
鬼靈：“你是不是三清玄門的人？”
錢夏眸光微沉，“看來趕尸人失蹤的事就是你做的，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鬼靈：“我覺得你是，你說我說的對嗎？”
錢夏：“這種事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鬼靈：“你就是三清玄門的。”
兩人自顧自的說著，乍一聽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但從始至終，他們的眸光都定在對方的身上。
這種“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的對話方式持續了好一會兒后，兩方忽然停了。
男人將錢夏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最后用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看不出來，小小年紀的，這學藝還行。”
錢夏終于接他這話了，“所以你知道的，就算你現在不告訴我趕尸人在哪里，我也能找出來。讓我猜猜吧，你之所以會現身跟我說話，而不是藏于暗處，想來是看出了我的價值，想要我幫你做事。”
本來這個念頭還不是很強烈，當但先前錢夏聽到這人問她是不是三清玄門的時候，她基本可以確定了。
鬼靈沉默，好一會兒才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倒不笨，真難得三清玄門還能出這樣的后輩。”
就這一句，讓錢夏眉心一跳。
后輩？
難不成這位大相師身前也是三清玄門的？
“我在這里這么多年，總算釣到一個合心意的了。”男人看起來十分感嘆，“天意啊”
這話聽得錢夏有些疑惑，但細細分析后，她卻得到了不少信息。
“是你讓那些來這里的相師帶著病氣出去的？那所謂的詛咒，也是你的手筆？”錢夏問。
似乎確定了什么的鬼靈不否認了，“沒錯，是我做的。我想報仇，我想讓當初那些害我的人通通付出代價！但這么多年來，來這里的不是不能用的，就是那邊的人，幸好”
后面他將目光投到錢夏身上。
錢夏不解，“那邊的人？這是指哪個門派的？”
鬼靈：“冥日樓。”
錢夏的疑惑掩飾不住了。
冥日樓？
這個門派錢夏以前沒聽說過。
在錢夏的認知中，三清玄門是風水圈子里盤然大物級的存在。
至于其他一些尚且能稱之為勢力的門派，也就那么一兩個。
而在這樣兩個里，錢夏并不記得有“冥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