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嘆了口氣,直起身,正想將擱在自己小腿上的腳丫子放回那邊的領地去。
但目光一掠后——
謝池這會兒覺得,有時候視力太好也是一種苦惱。
房間里是關了燈沒有錯,但窗戶旁的窗簾卻沒有拉嚴實。
窗外有月華溜入,光芒不盛,但卻足以讓這間房間從“漆黑”變成“昏暗”。
而那只搭在自己小腿上的腳丫子白得過分,在幽暗中像是度了光華的玉石。
以前謝池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有戀足癖,現在么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企圖將那股沖動摁下去。
謝池移開目光,估摸著剛剛自己看到的位置,伸手抓住那只白胖腳丫,將它“強制遣送回國”。
塞進被子里。
那之后,謝池才重新躺下。
而就在他準備入睡時,他卻感覺——
那只白胖腳丫又偷渡回來了。
謝池額上青筋一繃,重操舊業。
說實話,這一晚上謝池有點煎熬。
他在“做人”,還是“做頭大灰狼”間來回徘徊,最后憑著過人的意志力艱難地選擇了前者。
太陽高升。
鬧鐘響起,早上八點。
而錢夏被鬧鐘吵醒的時候,她旁邊已經沒有人了。
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后,錢夏才徹底清醒過來。
因為當初設計的時候,小別墅就只住單人,所以浴室在房間外。
出房門的時候錢夏往外看了看,沒看到謝池。
而等她在洗手間洗漱完出來后,就見晨練完的謝池從外面回來。
先前在帝都的時候,錢夏住在謝池那兒,也是看過他晨練回來的狀態。
但對比今天,錢夏感覺謝池——
狀態沒當初好。
他眼下的青影有點重。
“謝池同學,你最近很累嗎”錢夏不解。
謝池目光沉沉地看著面前女孩兒,“錢小兔,你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你沒點數嗎?”
錢夏呆了一下,然后眼神有點飄。
謝池本來以為她是不知道的,但現在一看錢夏這模樣。
得,敢情她也知道自己睡相不太好。
謝池點了點自己淺淡的黑眼圈,“你昨晚,這樣那樣了我一晚上。”
錢夏本來還不好意思看謝池,現在一聽他這話,猛地抬眸,“胡說!我哪里有?”
謝池忽然就笑了,“這樣伸腳過來,那樣伸腳過來,簡稱這樣那樣。錢朵朵,你剛剛是不是在偷偷開車。”
錢夏:“”
錢夏發現自己拿這人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跟你說了,你就是個大壞蛋!!”錢夏抬腳踩了他一下。
“錢甜甜,你又惱羞成怒了。”
錢夏不管他,徑自往沙發去。
生氣,必須看看電視平息怒火。
然而還是那句話——
每當錢夏覺得謝池的境界差不多就是那樣的時候,謝池總能刷新她的認知。
她不知道在她轉身后,她男朋友優哉游哉的拿出手機,打開某個一直著的錄音文件。
,播放。
哼,都怪你,也不哄哄人家!人家超想哭的,捶你胸口,大壞蛋!捶你胸口,你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