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在小巷內響起,分貝有些大,飄到外頭去。
但可能是這種事不時會發生,所以外面沒有人理會。
腹部被刺了一刀的黃發青年臉色白如紙。
謝池蹲在他旁邊,用染了血的刀刃拍拍他的臉頰,眼中是一壇濃郁得化不開的墨色,“你他媽之前說什么?”
黃發青年哪里敢重復,拼命搖頭。
而先前跟他稱兄道弟,口上說著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兄弟”,早在謝池奪了小頭目的刀時就嚇走了。
謝池拿出錢包,從里頭抽出三百塊扔到他臉上,“你不是要錢嗎?拿著你的醫藥費滾。”
錢夏估摸著那邊似乎完事了,正想轉過來,卻陡然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
下一瞬,一只帶著熱氣的厚實手掌覆在她眼上。
“走吧,我的錢甜甜,你男朋友帶你出去。”
在耳畔邊響起的聲音一如平常,甚至還跟往日與她開玩笑一般帶著笑意。
溫雅的,無害的。
跟方才判若兩人。
錢夏握住謝池覆在她眼上的手掌,想要將其拉下來,“不用呢,我不怕的。”
“那不行,要是嚇著你,今晚你硬要跟我擠一張床,我會有點痛苦。”謝池笑了。
錢夏呆了一下,隨即臉頰就紅了,氣的。
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大壞蛋剛打完架,居然就來逗她玩。
錢夏氣哼哼兩聲,“我才不會要跟你擠一張床。”
謝池帶著她往外走,“真不考慮一下?”
錢夏:“丑拒。”
謝池樂了,“錢小兔,你傷到我自尊心了,我覺得我這張臉還是能拿出手的。看來今晚我一定要讓你近距離看一晚上,最好是面貼面的那種距離。”
在感覺到外頭的陽光時,錢夏將謝池的手拉下,瞪他,“你是不是想找罵?”
見謝池想開口說話,錢夏不給他這機會,搶先一步,“不管了,就是丑拒!你不能反駁,反駁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謝池輕笑了聲,“行吧,我的錢甜甜說什么就是什么。”
兩人若無其事的離開小巷。
而直到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腹上挨了一刀的黃發青年才敢從身上摸出手機來。
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嚇的,黃發青年點了好幾次都沒點開通訊錄。
他一手捂著腹部的傷口,一邊打電話,“喂,大宏,是我。我發個定位給你,快點過來接我,我要死了。”
掛斷電話后,黃發青年生怕對方以為他說謊,對著自己鮮血淋漓的腹部拍了幾張照片發過去。
另一邊——
離開小巷的謝池可不管那些事。
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時,他就想到后面一些列發展了。
兩人乘車回旅館。
回到那邊后,在附近找了個比較干凈的飯店用了晚餐。
夜幕降臨,蒼穹上烏色漫開一片。
安雅縣的經濟跟平角市半斤八兩,這入夜之后都是沒什么地方能逛的。
兩人決定回旅店。
旅店內。
時間還早,遠不到睡覺時間,錢夏拿出手機看藝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