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公開道歉,米初陽臉色白了白,“錢夏,我在這里給你說對不起,你、你不要讓我當眾承認好不好,我求你了。”
說道最后,米初陽眼眶都急紅了。
要是她公開承認,班里的人以后會怎么看她?
而誰又愿意跟她交朋友?!
錢夏眉頭微皺,“我們這個年紀已經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在你當初選擇這么做的時候,就應該會料想到有如今這個地步。”
高三,大一些如謝池趙珣等,可能有十九歲。
正常入學的,也有十八,就算沒有也是差不多了。
都成年了,成熟點。
米初陽只是拼命搖頭,眼淚不斷的掉,并不說話。
就當成翠想要開口時,她有聽錢夏道:“每一則謠言都有聽眾。行惡者,惡恒纏之。”
就是這么軟軟的一句,讓米初陽整個僵住,她臉色刷一下就全白了,根本尋不出絲毫血色。
米初陽驚恐異常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知道那句曾經在她夢里出現過的話?
是巧合嗎?
錢夏只道:“我受害者。或許你現在不想道歉,但相信我,只有公開道歉你才會好過點,不然造謠之后生活怎么過,后面也照舊。”
米初陽嚇得都快暈了。
成翠聽得一頭霧水。
這每一句話她都認識,但串聯起來的意思就奇怪了。
“老師,我還有些作業沒寫完。”錢夏對成翠道。
錢夏一回到課室就被金樂瑤抓住問,她一心撲在那兩張沒寫完的卷子上,三言兩語說了后就拿筆奮戰了。
她可沒忘記,明天月考!!
有些同學放假浪得太厲害,晚修時恨不得將一分鐘掰開幾份來用。
這天晚修在緊鑼密鼓的寫作業中渡過,刷刷的全是落筆聲。
但讓同學們更絕望的是,因為明天就得月考,而學校對于這場高三第一場較為大型的考試比較重視。
以至于晚修的最后一節——
布置考場!
還想寫作業?做夢吧 在學生們一片哀嚎聲中,桌子開始移動。
14班一共四十名學生,規格統一是擺五列,五列隔得比較遠,不容易相互參考。
擺好桌子后,這還不夠,按學號入住。
一號坐在第一列第一行,以此類推。
布置好考場后,晚修也剛好結束了。
縱然再緊張,但太陽總會升起。
這國慶結束的第一天,謝池看著從飯堂里打來的早餐,忽然沒了食欲。
雖然在帝都那邊大魚大肉了幾天,但趙珣倒是適應得挺快的,他扒拉了兩口炒粉后,“謝哥,你不吃嗎?”
謝池拿勺子攪了攪面前的粥,“這粥熬得太差了。”
似乎沒了食欲,謝池放下勺子,轉而去拿旁邊的水煮蛋。
趙珣不解。
雖然比不得先前吃的,但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入口。
而且再說了,先前那一個月他們還不是這么過了?
趙珣絲毫不知道,僅僅是國慶那幾天時間而已,謝池的胃口就被錢夏給養叼了。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謝池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