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小鍋白粥錢夏吃了一小半就再也吃不下了。太素了,一點肉味都沒有的。吃完早餐后,錢夏又開始寫她的卷子。她的額頭被謝池貼了一塊藍色的退熱貼。那退熱貼雖然是兒童裝的,但因為她的臉蛋小巧,所以貼上之后幾乎將她整個額頭都覆蓋住。顯得更可憐了。可能是生病的緣故,錢夏這卷子寫得很沒效率,老半天才做完一題。瞅了眼旁邊一大疊沒有寫的卷子,錢夏重重的嘆了口氣,趴在桌上喃喃道:“卷子太多,不想寫怎么辦?”這軟軟的一聲音量非常小,但就是被謝池給聽見了。目光還聚在面前筆記本上的男生輕笑了聲,“你偷懶。”這話是之錢夏對謝池說的,現在原原本本的還回來。本來錢夏可能還有幾分掙扎,但聽謝池這么說,真不想寫了,手里的筆也被她放一旁去,“卷子太多了,我寫不來。”謝池回完最后一封郵件,便將筆記本一合,“那就不寫了。”錢夏搖頭,“可是回去要交作業,而且”“還要月考呢。”寫作業其實是鞏固知識的一種方式。都說溫故而知新,這作業都不想,說不定等回去之后很多本來掌握了的知識點會變得模糊。謝池將筆記本放在一旁,“你把要考的知識點掌握了就行,這種題海戰術太浪費時間了。”說到底,謝池還是覺得卷子沒必要寫。錢夏眨巴了她那雙大眼睛兩下,“可是我知 識點抓不準啊。”謝池嘴角一勾,“你可以來問我。”錢夏從善如流,“謝池大學霸,請你告訴我考試會考哪些內容!”并沒有立馬回答錢夏的話,謝池唇邊弧度深了兩分,“要給你劃重點也不是不行。”錢夏抿了抿唇,小酒窩跑出來了。她知道這種話通常后面都有個“但是”,與其等對方說,還是不如自己接上去。她道:“但是什么?”謝池拉了張凳子坐到桌邊,錢夏在他對面那頭。兩人此刻距離很近,近到謝池能輕而易舉的望入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他在里頭看到了一片山泉似的澄清,有月下的幽靜,也有讓人迷醉的祥寧。有一句話謝池下意識想說,但到喉間時卻被他硬是咽了回去,換成——“我現在想不到我缺什么,所以我決定過段時間再告訴你。”本來以為謝池會說讓她幫忙改善下家里風水格局的錢夏怔住。“怎么,是不能延期嗎?”謝池挑眉。錢夏搖搖頭,“可以的呀”謝池滿意的笑了。后面就是圈重點了,重點圈出來,錢夏美滋滋。中午時,考慮到錢夏還是個病患,所以謝池也沒讓她做飯,而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訂餐。飯后,謝池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你現在就給我回主宅一趟。”那頭的男音依舊是謝池記憶中的嚴厲,甚至帶了點冷漠。謝池應了聲后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完全沒有再給那邊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