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布局跟一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靠近東邊有一個用石臺堆起來的矩形池子。
上來后趙珣就到處走,“真是奇怪,這里居然連張床鋪都沒有,感覺這兒沒人住啊!”
錢夏走到那個矩形池子邊,細細打量了下里頭,在觸及到一些古怪的符文時,眉頭一點一點皺了起來。
這格局太兇了。
從小背包里拿出一張黃符,錢夏直接將黃符往池子里頭一扔。
“轟——!”
那池子內竟是陡然出現一股明黃色的火焰,火焰洶涌拔高,迅猛到溢出了池子。
趙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嘴巴都張成一個小小的圓形。
而二層隨著這股異火的出現慢慢變得明亮。
“吱、吱——”
謝池聽到身后有異象,正要扭頭看去,但卻敏銳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向他襲來,于是謝池扭頭的動作干脆換成迅速往旁邊一偏。
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電般從方才謝池站的位置飛過。
目標正是錢夏旁邊的窗戶。
錢夏眸光一凜,直接揮手扔出另一張黃符。
這看起來被隨手一扔的黃符居然沒有飄飄然的落地,而是一把粘在了那道黑色的小影子上。
“吱、吱——”
明黃色的火焰再次出現,似乎化作了一只無形的大掌,將那撲騰著要往外逃的東西狠狠摁落在地上。
而也是直到這時謝池與趙珣才看清那會飛的東西的本來面目。
雙翼薄如紙,有幾分像蝙蝠的翅膀,但身體部分卻不是蝙蝠,而是像剛出世還沒長毛的小老鼠。
“這、這什么東西啊?”趙珣錯愕。
錢夏:“不是什么好東西。”
錢夏不打算多說。
謝池眸光微閃。
謝家站得高,而從小就被當做接班人培養的謝池不僅會的多,聽過的事情更多。
其中就不少說是奇門異術也好,說是旁門左道也罷的事,比如一位與他舅舅在商業上有合作關系的商人曾經就走過偏道。
據說是特地從東南亞那頭請回來的“神”,每日祭拜,并以自己的鮮血喂養,乞求生意上財路亨通。
這到底有多少作用,其中又到底付出了多少,這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吱、吱——”
被明黃色火焰灼熱著的東西不斷扭動,但也僅僅是那么一會兒,兩秒都不到它就被燒成了灰。
扎著丸子頭的女孩兒看著地上的灰燼,一張看起來軟嫩軟嫩的小臉蛋即便沒有表情也嚴肅不起來。
“這地方怎么......”趙珣的話說到一半,三人就聽到樓下傳來響聲。
因為隔了一層的緣故,那聲音并不十分清晰,聽著有點像是——
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趙珣話音一轉,壓低了聲音道:“我剛剛進來后順手就將門掩上了。”
這也就是說,如果方才那聲響當真是開門聲,代表著有人來了。
錢夏如今就在窗戶旁,她悄悄探頭出去看,而從她這個角度恰好就能看到下面。
她看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那人站在門口邊,看起來本來是想要進去的,但后來不知道看到什么還是怎么的,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