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珣見此不敢再逗了,連忙抬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站起來了,現在立馬就坐下。”
說完乖乖坐下,還在嘴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不再說話。
將錢夏表情收入眼底的謝池不住笑了下,但沒有笑出聲。
錢夏抿了抿唇,認真道:“不準再扯我頭發了,不然......”
在這里稍頓。
趙珣咧嘴,露出一個白牙,那模樣有些賤兮兮。
不然怎么著?
不過他也沒能嘚瑟多久,因為他很快就想起這個星期六錢夏約了他跟謝池!
要是這小兔子發怒了,一怒之下取消星期六的行程怎么辦?
趙珣連忙將翹起的嘴角壓平。
而下一刻他卻聽到軟軟一聲:
“不然你小心我告訴老師說你欺負同學!”
就算是謝池,也因為這回答略微錯愕,但細細想想后,貌似這話出自錢夏口中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愣住兩秒后,趙珣陡然再次咧開了嘴,并且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他無聲的笑了,笑得趴在桌子上,錢夏能看到他后背隨著他動作一抽一抽。
完全Get不到趙珣笑點的錢夏皺了皺眉頭。
而這時,眼保健操停了。
錢夏連忙做坐下。
......
后面的課井然有序的繼續上著,或許是錢夏之前的警告有用,在下午后面的幾節課中,錢夏再也沒有被扯頭發。
因為今天是金樂瑤跟龐月值日,放學后她們就將錢夏轟走,讓她別等她們了。
高三生活還是比較緊張的,下午五點下課,六點半就要開始晚修,這意味著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吃飯以及整理內務。
一個宿舍六個人,要是三個人一起那么晚回去,肯定得有一個人晚上才能洗。
問題是,晚上關燈時間很早啊!
燈一關就停熱水,再者還有阿姨檢查,根本洗不了澡。
于是,錢夏先走了。
但她也沒去成飯堂,因為她被向元宋攔了下來。
......
對于這條靠從小尼姑這里獲得藥材才得以改善生活、但對小尼姑態度十分惡劣的“血蛭”,錢夏向來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錢夏看出來了,向元宋最近過得不太好。
扎著丸子頭的女孩兒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他提前享的“福”,因為錢夏動的一些小手腳漸漸從他身上剝離,被迫回歸正道。
這些,向元宋通通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從沒從錢夏這里拿到藥材,做什么事都不順利。
他父親已經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說是收石槲的人催了又催,要是這個星期內還交不出石槲來,合作將會取消。
合作取消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再也穿不起幾百塊的鞋子,意味著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豪氣的請客,意味著班里的同學再也不會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
不,他不能失去這些東西!
想了又想,向元宋決定——
向錢夏表白!
他是知道的,錢夏老早就喜歡他了,一直都等著那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