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星期二體育課崴腳那時開始,魏安安就被霉神附身了。
先丟飯卡,再丟宿舍鑰匙,又是有一科作業忘記寫,剛好那天的科任老師心情不好,直接把沒交作業的同學公開處刑,然后罰抄書。
除去這些之外,魏安安還遇到了上著上著廁所,廁所里頭陡然爆水管的事。
這些都沒完,魏安安做值日的時候剛好遇到年紀組長,處于更年期的年級組長抓住了沒穿上衣校服的魏安安,將她狠狠訓了頓。
所以總結起來就這四個字——
諸事不順。
魏安安真覺得自己最近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本來嘛這都算了,但有一個錢夏在她旁邊,魏安安越看越覺得不平衡。
憑什么?
憑什么一個從山里頭跑出來的窮姑娘都能跟那么帥的男生成為朋友?
明明她的校服那么不干凈,明明她連個親人都沒有,明明她的成績根本算不得亮眼!
這種妒忌堆積到一定程度時,魏安安得到了一個導火線。
......
“呯——!~”魏安安直接將筆記本甩到桌子上,怒瞪著錢夏。
“錢夏,你那天是不是偷偷笑我丟了飯卡?還跟金樂瑤說你早就看我不爽?說我活該!”得到消息的魏安安怒極。
其實魏安安知道這是金樂瑤說的。
但眼角目光掃到后面坐著看體育雜志的趙珣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她就將聽到的消息改了一下。
錢夏被魏安安忽然的爆發嚇了一下。
畢竟你在專心致志看書時,旁邊忽然呯的一聲巨響,會被嚇到不奇怪。
手里還拿著鉛筆的女孩兒抬眸,目光淺淺,“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魏安安氣急,“錢夏你這話什么意思?有膽子在后面議論沒膽子承認是吧?原來你是這種人,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
錢夏將鉛筆在手中轉了轉,十分平靜的道:“如果真是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但沒有的話你不能賴在我身上。再者就是我這樣的人?我是怎什么樣的人?是明明答應替對方守秘密,最后卻到處嚷嚷,還是將自己壞情緒發泄到別人身上的人?”
因為剛剛魏安安那一摔書,現在班里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魏安安面紅耳赤,她沒想到錢夏平時看起來溫和得跟只小白兔似的,但一開口卻那么厲害。
“你......你少在這里扯開話題!”魏安安試圖為自己找回些氣勢。
錢夏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完就繼續專心致志的算她的加速度去了。
“喂~你叫魏安安對吧?”陡然有男生開口,那聲音浸滿了笑意,吊兒郎當的,就算不看人單聽著也覺得說話那人在痞笑著。
魏安安下意識扭頭過去。
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背部靠著墻壁,兩條大長腿伸直,將整個后排過道都占了的趙珣。
面容俊美的男生勾著唇,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和了蜜一樣。
魏安安紅著臉蛋點頭。
趙珣嘖嘖兩聲,然后將左腳腕搭在右腿膝蓋上,搭著搖了搖,狀似可惜,“名字雖然有兩個安,但倒不是個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