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姐那個舍友第二天就回家了，足足在家呆了一個月才重新回到學校。我姐聽她舍友說，那天晚上她回去拿水瓶、走到走廊窗邊的時候，透過實驗室的窗戶，隔著一間實驗室看到了對面走廊窗戶上坐著穿旗袍的女人。”
錢夏眉梢動了動，“對面那地方就是平和樓？”
“對！”
頓了頓后，龐月輕咦了聲，“錢錢，你居然沒覺得我在講鬼故事，我之前將這事告訴了我好幾個發小，她們都不信我，說我胡編亂造來著。”
錢夏卻搖搖頭，“我覺得不可能。”
龐月輕嘖了聲，“其實我真沒騙你，起碼當初我姐是這么跟我說的，”
龐月的聲音低了下去。
雖然如今是大熱天，但提起這事她還是難免感覺背后發涼，“我姐剛聽說的時候是不信的，然而她舍友描述得十分詳細。”
錢夏若有所思。
龐月繼續道：“詳細到連那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樣式都說得出來，又加上她平時真的是膽子特別大的一個人，并不開那種玩笑。”
錢夏腦中陡然有靈光掠過，“在平角一中建立之前，不，應該說在成為墳場之前，這地方是不是富貴人家的地方？”
龐月稍怔。
她算半個本地人，這方面的事情倒是聽家里奶奶說過些。
龐月回想了下，“對的，好像真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有戶姓張的人家很有錢。”
錢夏沉默。
片刻后她開口，“其實那個學姐當初看到的，應該是光影殘留下來的效應。也就是電閃雷鳴天，有些光影會被某種媒介記錄成像，等適合的時間點，又釋放出來。”
龐月呆了呆，“所以說，當初她看到的是上個世紀末又光影記錄下來的畫面。”
錢夏點頭。
話題到這里打住，見那邊金樂瑤也聊得差不多了，龐月果斷將人拉過來。
“我們去踢毽子吧，好久沒踢毽子了！”
“行吧~”剛剛知道向元宋被揍的金樂瑤心情大好。
......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下午放學。
“錢錢，我剛剛聽說魏安安丟飯卡了，她到處找人借飯卡來著。”金樂瑤興高采烈的對錢夏道。
錢夏本來是眉毛都沒動一下的，不過看到金樂瑤特別幸災樂禍時，有些沒好氣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她最近會走霉運的。”
這時候的金樂瑤依舊沒真把這話當回事，她嘖嘖兩聲，“平時別人一有什么事第一個到處嚷嚷的就是她，我早就看她不爽了，現在真是活該！”
錢夏只是點點頭，不說話。
她已經逐漸習慣與金樂瑤的相處方式，那就是——
你說不說，都不影響她自個在那里發揮。
而兩人沒有發現，就在她們身后有個矮個子的男生跟得很近，近到能將她們的話全部收入耳中。
......
平角一中采取封閉式教育，沒有走讀生的存在，只有星期五下午才會打開校門，周末放學生回家，其他時間學生都得在學校待著。
在想起這個情況后，錢夏不得不將去平和樓那兒瞧瞧的計劃推后。
不退后不行，因為現在她手上什么東西也沒有。
加之周末學校人比較少，那時候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