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真的假的,被誰打的?”金樂瑤興致大好。
“聽山毅......額,就是我班跟向元宋同宿舍的那個男生說打人的是新來的兩個轉學生,不過不知道他們是幾班的。”
這邊八卦討論得熱火朝天,站在金樂瑤旁邊的錢夏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模樣乖巧的女孩兒先是低頭玩了下自己的手指,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陡然抬起頭,“阿月。”
準備去將金樂瑤拖走的龐月頓住,“錢錢怎么了?”
錢夏指了指籃球場方向,“阿月,籃球場那邊的圍墻外是什么地方?”
龐月先左右看看,然后湊近錢夏耳邊,放輕了聲音道:“我也是聽人家說,他們說籃球場那邊是墳墓,站在單杠上......你看到了沒有,就是籃球場邊的那個最高的單杠上,據說只要站上去就能看到圍墻對面那一個又一個黑色的墳頭。”
錢夏倒沒有驚訝。
她問話前就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龐月搓了搓手,將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擼下來,似乎小女生都比較怕這些,“錢錢,我還聽人家說以前我們平角一中這里也是墳地,聽說十幾年前還有個通緝犯躲到那兒去。”
“那通緝犯也不離開,就在墳場里裝神弄鬼,算是定居下來了,因為是他住的地方,不想暴露的通緝犯將那些企圖進入這一片的人嚇走。”
“事情挺嚴重的,嚴重到連上頭都驚動了,一度以為鬧鬼,后面排查后,這才弄明白。”
說著說著龐月自己都感覺有些心慌,雖然知道不是真有鬼,但傳聞也是夠嗆。
再看錢夏——
她還是沒什么反應。
錢夏點頭附和。
世上哪兒有鬼?
不存在的。
“錢錢,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龐月倒是驚奇了。
錢夏實話實說,“沒有鬼怪一說的。”
龐月露出了然的神情,但隨即又小聲對錢夏道:“以前覺得你膽小都沒敢跟你說,平和樓你知道是哪一棟吧?”
錢夏茫然。
龐月輕嘖了聲,“就是物理實驗室旁邊的那一棟矮樓啊,特別破特別舊的那棟。”
錢夏翻了翻記憶。
哦,想起來了。
龐月見她恍然大悟,繼續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有一個姐姐嗎,我姐就是我們上兩屆的師姐,我曾聽她說她舍友有次上完實驗課后不小心漏下了水瓶,因為當初她那個位置就在窗邊,把水瓶放在窗臺上,所以不開門也沒事。”
錢夏聽得很認真,不時還配合著嗯一聲。
“正因為這樣想,她白天的時候就沒有去問老師拿鑰匙開門,打算晚修上完后回去一趟。實際上她也回去了,錢錢你猜后來怎么著?”龐月聲音變得有些干澀。
這個錢夏還真猜不到,“怎么了?”
龐月:“實驗樓旁邊就是平和樓,實驗樓晚上走廊只有樓梯口有燈,我姐那舍友膽子大,當時去的時候自己一個就去了。后來我姐說她哭著回來,水瓶沒拿到,整個人卻都崩潰了,那天晚上一整晚都沒緩過來,一直在宿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