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人的尖叫，原本玩得熱鬧的包間內，有過一瞬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被掰斷了手指的女人，有害怕，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
蔣浩：“……”
果然還是他了解他們boss啊，他雖然是朵高嶺之花，那也是心狠手辣的食人花，竟然敢不怕死地去碰他。
被這么一打岔，那些人哪里還敢放開去玩，原本熱鬧的場面，也瞬間冷了下來，大家看陸墨擎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忐忑。
顧君航無奈地看了陸墨擎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蔣浩道：“讓他們先出去吧。”
蔣浩立即起身，將那些人打發了出去，而顧君航則是在陸墨擎身邊坐了下來。
“因為喬栩？”
他坐在他身邊，抿了一口酒，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陸墨擎喝酒的動作，頓了一頓，“什么？”
“不是因為她，你能成這樣？”
顧君航忍不住嗤了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陸墨擎的面色，沉了沉，陰鷙的眼底，染了幾許諷刺，“關她屁事！老子只是很久沒出來玩了，她喬栩算個什么東西，我會因為她買醉？”
顧君航:“……”
他可沒說他買醉，這人還能更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顧君航看著他被酒精熏得迷離的雙眼，搖了搖頭。
“喬栩又不在這，承認了又有什么，面子就這么重要？”
“閉嘴！”
陸墨擎皺了皺眉，心頭有些被人戳破了心思的難堪。
“早跟你說了，你離婚了肯定會后悔，你偏不信，既然這么在乎，就把面子放一放吧，沒有什么比放在心尖上的人更重要了。”
“老子讓你閉嘴！”
端在手中的酒杯狠狠磕在了面前的茶幾上，因為太用力，酒杯碎了，如血液般猩紅的酒，順著的他的指縫間流下。
玻璃碎片深深地扎進他的手指肉里，血，伴著猩紅的酒液，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顧君航看著他越發赤紅的雙目，知道他此刻并不好過。
他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紙巾遞給他，“把血擦擦。”
陸墨擎沒理，抬手揮開了顧君航的手，又拿了個酒杯過來，給自己倒了杯烈酒灌下，任憑刺眼的血沿著指尖滴落。
“你說你，這頭上的傷都沒好，手又傷了，你為了喬栩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你還傲嬌個什么勁？”
“讓你閉嘴，你說完了沒有！”
陸墨擎抬腳將面前沉重的茶幾踹到一邊，掌心的血，滴在他雪白的襯衫上，領口微微敞開著，看著讓人有些害怕。
可顧君航卻不為所動，面對陸墨擎這暴戾的模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有些話，他不戳著陸墨擎的心窩子說出來，他根本連自己都不會意識到自己對喬栩到底在意到什么樣的程度。
剛才他對他說的那番話，他之所以反應這么激烈，無非就是他說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那些東西。
他覺得狼狽又無所適從，所以只能用這樣激烈的反抗去逃避。
顧君航看了一眼，果真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