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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秘書心中,任子滔方方面面已經優秀到別人拍馬、不,開飛機追也夠嗆能趕上的程度。
而且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凡是了解任總的人都會這樣想,絕對會認同她。
比如,她作為同事下屬這個層面來看,任總很有實力,老板那么厲害,那她的前途就會未來可期。
要知道當時連華爾街權威周刊都能稱她老板是天才,可想而知在這場金融風暴里,她的老板得是做了多少敢想敢干的大事,絕對是個狠角色。
雖然自從公司成立,媒體就開始褒貶不一了,嘲笑的有,不屑的有,等著看熱鬧的有之,但是沒用,擋不住他們W公司先后三個游戲經過公測全面上線,并且一經面市就一炮而紅。
公司本來就不差錢,成功后就更有錢了,現在想要見任總,想要讓任總給投資的人,能從他們公司樓下排到清大。
提到清大,梁秘書更覺得任子滔優秀了,因為她作為一個媽媽,一個比任總年長十多歲的大姐,她真希望她兒子將來也能像任總一樣出息,這種出息不是指賺多少錢,而是踏實且低調的品質。
要知道年輕人是最容易迷失自己的,有時候被捧幾句都容易飄起來。
其實也不怨年輕人心浮氣燥,假如把任總的財富安到任何年齡段人的身上,估計有些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會聊發少年狂。
或者一般人會選擇從美國回來后,坐吃山空也能吃幾代的享受生活。
再看看任總做的,該念書念書,該工作時就全身心投入工作,明天上萬人的大型招聘會,并沒有改變任總要回學校補考的計劃。
這孩子怎么就能優秀成這樣呢,他的媽媽上輩子得做了多少好人好事。
然而任總的媽媽,梁秘書雖然羨慕,卻不嫉妒,她咬緊牙關嫉妒的是任子滔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任總將來孩子的媽。
按常理,她明明不該有這種情緒,畢竟她都多大歲數了,怎么可能還會嫉妒小女孩,她這個歲數也不再把情情愛愛當回事,但是作為女性,有時候她是真控制不住。
茶水房里,梁秘書一邊給任子滔準備咖啡,一邊想到這搖搖頭樂了。
深深的羨慕嫉妒是從哪一刻開始的呢?好像是從應聘那天開始的。
到現在她都記得,當晚她應聘回去久久不能入睡,看了一眼身邊打呼嚕的丈夫,怎么瞧怎么煩,同時又慶幸自己急中生智聰明了一回,借人家女朋友光,才成為任子滔的秘書,比以前年薪翻番。
因為在她應聘時,發生了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插曲。
那天,當她邁進總裁室時,被任總的年輕深深震撼到,她也終于明白,難怪傳說中的will不露面接受采訪,這要是登報上電視,得讓多少年輕女孩子恨嫁。
任總當時是頭也沒抬就說道:“梁小姐,你能見到我,說明業務能力不錯,我不需要再考你業務方面,不過我這里有一個私人問題。”
“您說。”
那一刻,任總才抬頭,然后靠在老板椅上,神情自若地看著她說:
“你也見到我了,我長得還成。我一米八的身高,智商一百八,擁有高于買一百八十套房子的財富。問題就在這,甭管我有沒有女朋友,我確實還沒結婚,沒結婚在有些人眼中,就是還有機會,你怎么看?”
她當時急中生智表態道:“任總,您放心,我除了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對總裁辦更會嚴防死守,讓您在工作中不會受到這方面的困擾,絕對不會讓有花花心思的女孩子靠近您。”
后來,通過種種,梁秘書更是明白任總為什么會說出這一番話了,說白了就是,人家是真不希望女朋友有這方面的擔憂,怕女朋友會不開心,自己先扼殺。
唉,二十出頭,花花世界才剛剛開始,人家有愛一萬次的財富和能力,但人家只全心全意對待一個,最可恨的是,人家那女朋友還沒提出要任總遠離女孩子的要求呢,任總自己就戴上緊箍咒自律了,你說她這顆大媽心也控制不住羨慕嫉妒恨啊。
“任總,您的咖啡?”梁秘書暗惱自己開小差磨蹭了兩分鐘,你瞅瞅任總已經要走了,回來連口熱乎水也沒喝上。
任子滔站在會議室門口,一邊扭頭對大家說話,推掉各經理挽留他共同吃晚飯的邀請,一邊端起咖啡抿了口就重新放了回去:“給我裝兩件回學校穿的衣服。”
“您帶走?”
“對。”
等接過梁秘書遞來的換洗衣服,任子滔沖師哥常菁擺擺手讓跟上,又對助理道:
“你和艾瑪今晚休息(艾瑪是黑人保鏢,江男給起的中文名),告訴司機,明天也不用接我,你們幾個該回家都回家。”
電梯門關上前,任子滔還是任總,等到門才合上,他就解開西服扣子,語氣也隨意多了,問常菁:“你不回學校啊?”
“回啊。”
“聽說你買車了?”
“啊,噯我告訴你,我那車,比六子的像樣多了。”
“是嗎?那我得好好瞧瞧。”
任子滔以為,常菁跟他在一起賺了不少錢,不說是開賓利的節奏吧,最起碼年輕人愛顯擺,最差也會是本田,再說常菁不是說了嘛,比六子的車好。
結果等車開過來時,他是一向不愛展示驚訝的性格,也不由自主的提高音調了:“你能不能好好做個有錢人。”
奧拓車上,常菁不解:“之前借這車開過,感覺挺舒服啊。”
任子滔像看地主家傻兒子一樣看常菁:“那你好歹買臺新的,新的更安全。”
“這你就不懂了,買新的感覺就不對了,這就是之前借的那臺,我哥們都不想賣我,高價買的。”
任子滔看了眼天,才坐進后座探身拍了拍常菁肩膀:“常哥,你才是真的富人,只買順心的,不要貴的,這是真富。”
常菁美滋滋,挑眉看后視鏡:“我猜你是要去隔壁找江男吧?”
“對。”
常菁轉動方向盤,又瞟一眼后視鏡:“你見她還得換衣服?怎么比見校長還緊張。”
任子滔已經在后座脫光膀子了,正往身上套T恤。
常菁繼續道:“我就納悶了,你談戀愛怎么瞧著那么累,兩天兩宿沒合眼,特意跑一趟也就夠癡漢了,還得捯飭捯飭。我看別人有時候忙起來也不用親自去見,都是打個電話:在嗎干嘛吃了沒,哎呀心疼喝熱水,多穿快回外面冷,最多再加一句好夢早點睡。”
任子滔邊套牛仔褲邊頭也沒抬回道:“養天鵝和養大鵝能一樣嘛。”
想了想,這才盯著常菁后腦勺說:“你也該談戀愛了,趁著女孩子們年輕沒什么見識,處一個就拿你當唯一,等她們成熟起來,看咱們有些男人跟看二傻子似的。”
“我自己活的太有意思,不需要女朋友。”
任子滔拍拍車窗:“我到了,把我換下衣服送寢室。”
常菁急了:“什么意思嘛子滔,到了就甩我?我都來隔壁大學了,江男不進進地主之誼請我吃飯?我自己吃飯沒意思。”
“你不是自己活的挺有意思的嗎?”
任子滔本來還要接著吐槽兩句,忽然按手機的手指一頓。
常菁……
“怎么了?”
“你聽,好像有人叫江男。”
“我天!算了算了,我不打擾你倆約會了,你瞅瞅你想她想的啊,都出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