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看著凌漠天冷逸英挺的面孔,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她被綁架差點被幾個男人輪姦的那一幕。
若不是他及時出現,救了她,她可能,活不到今天!
即便她再怎么恨凌漠天,也無法否認,他曾經救過她的事實!
凌漠天見靈徽垂下眼斂,不再像刺猬一樣針對他,心中頓時一喜。
爺爺比他了解靈徽。
知道什么事最能觸動她內心。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凌漠天想要攬上靈徽肩膀,但手伸到一半,又重新縮了回來。
不能太急。
太急的話,只會讓靈徽反感。
靈徽感冒了,腦袋脹疼得厲害,她搖了搖頭,“不了,我想回家。”
見她臉色不太對勁,凌漠天皺眉問,“感冒了?”
靈徽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那我送你回去。”
送靈徽回去的途中,凌漠天吩咐凌家傭人褒清淡的粥,再拿感冒藥過來。
靈徽坐在副駕駛,昏昏沉沉的靠在座椅上。
聽到凌漠天跟傭人打電話,她朝他看了一眼。
他的側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車子閉震功能好,他打完電話,車廂里十分靜默,就只有二人輕淺不一的呼吸聲。
察覺到靈徽的目光,凌漠天嗓音低啞的開口,“徽徽,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信了黛娜的話。若不是她挑撥我們二人的關系,我們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靈徽沒有回應凌漠天的話,她轉過頭,看向車窗外。
其實二人離婚也沒多長時間,可是很奇怪,他再提到他和黛娜的事,她居然沒有半點難受或者憤怒了。
心口,如同春日的湖面,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她想,她對凌漠天,真的已經放下了吧!
凌漠天看了眼靈徽的后腦勺,以為她想到傷心事流淚了,他忙安慰,“徽徽,我以后再也不提黛娜了,你別傷心。”
靈徽沉默著,沒有說話。
到了靈徽住的公寓樓下。
凌漠天跟傭人打了個電話,傭人已經到了。
凌漠天連忙下車,替靈徽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冷風吹來,靈徽的頭痛得更加厲害了。
“快進去吧!”
凌漠天接過傭人送來的粥和藥后,護著靈徽進了單元門。
誰都沒有注意到,小區樓下一個昏暗的角落里,站了抹頎長桀驁的身影。
看到靈徽被高大冷逸的男人護送著上樓,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細長的鳳眸宛若夜色般暗沉了下去。
凌漠天將靈徽送到公寓門口,原本想進去看著她喝粥吃藥,沒想到靈徽非但沒有接過他的東西,還將他拒之門外。
一路上,靈徽想了許多。
當年凌漠天救她的事,確實讓她感激和動容。
若他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會輕易嫁給他,更不會對他動情。
婚后兩年,他的冷漠,羞辱,背叛,出軌……已經讓她對他的那份情意,全都消失殆盡了。
“凌先生,這一路上我都在想,要不要因為當年你救我的事,忘掉你對我的傷害,跟你做普通朋友……”靈徽有些發燒,白皙的臉蛋氤氳著不正常的紅暈,這樣的她,反倒有種病態的柔美,“我發現,還是做不到。我不想跟離了婚的前夫做朋友,有些話,我也不想說得太過直白,你這般費盡心思討好我,不過是因為我姑姑成了總統,若今天黛娜父親還是總統,你討好的對象,應該還是她吧!”
凌漠天最不喜歡靈徽的地方,她太過聰明,通透,沒有小女人的迷糊和可愛。
凌漠天皺了皺眉,剛想要說點什么,靈徽先他一步開口,聲音明顯冷淡了下來,“你回去吧,這次你爺爺幫忙找到老名醫,我會單獨再謝謝他的!”
“靈徽,你何必這么冷漠無情,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做朋友,讓我們彼此重新了解——”
靈徽不耐煩的打斷他,“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如明鏡!看在凌爺爺的面子上,我先前沒有在送東西的傭人面前說這些,是給你一點面,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了,再不走的話,我叫保安了!”
砰的一聲,靈徽直接將門關上了。
凌漠天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瞬間跌進谷底。
抬起手,想要敲門,忽然聽到樓下傳來車子報警的聲音。
凌漠天迅速下了樓,看到自己車子車窗擋風玻璃被砸,他面色陰沉到了極致。
他找到了物業,想要查看監控,物業卻說,他停車的那塊,監控被破壞了,看不到誰砸了他的車,讓他報警。
靈徽回到公寓后,到浴缸里泡了個澡。
吃了感冒的藥,她躺到床上。
昏昏欲睡中,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靈徽以為是凌漠天,她將頭蒙進被子里,不想理會。
但門鈴聲一直響一直響,吵得靈徽壓根無法入睡。
頭本就脹得痛,魔音一樣的門鈴聲,吵得她更加不舒服了。
靈徽掀開被子,披了件外套,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面色不怎么好的開口,“凌漠天,你想干什——”一個么字沒說出口,看清站在門口的,不是凌漠天,而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后,靈徽驚了一下。
待她看清男人線條清瘦俊美的下頜,靈徽眉頭緊皺了起來,“唐西?”
男人雙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有說話,突然上前,扣著靈徽手腕,將她推進了公寓。
長腿一踢,房門被踢關上。
靈徽的身子被他推得往后退,纖細的腰磕到身后硬·梆·梆的墻上,她吃痛的蹙眉。
“唐西,你怎么在這里?”他突然出現,讓靈徽本就脹得難受的腦袋愈發的遲鈍。
男人戴著的鴨舌帽,將他半邊臉遮住,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緋色的薄唇,以及帶著明顯怒意的下顎。
“公主,我現在很生氣,給你一次機會,解釋為什么會和你前夫在一起。”他俯身,薄唇貼到了她耳邊,呵出來的氣息,相當危險,“不然,我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