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巖臉上火辣辣疼痛著,眼眶里泛起一層紅暈,卻掉不出一滴眼淚。
她曾經傾注全部感情,不昔和家里鬧翻也要在一起的男人,終究讓她失望透頂了!
她得到了什么?
付出感情后,得到了一句,他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從喬硯澤手中搶走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清巖雙手緊扣著身后的墻壁,力度大到指甲幾乎要斷裂,指縫里滲出血絲。
走廊里相當安靜,就只有彼此輕淺不一的呼吸聲。
清巖看不清男人的樣子,但是她能想象出,他看向她的眼神有多冰冷與厭惡。
他從沒有對她動過感情,在他心中,她不過是一個可以報復喬硯澤的工具。
當他發現,這個工具,其實沒有多大意義時,他可以毫不猶豫地一腳將她踢開。
他是個冷血動物。
他的態度,早已讓她死心。
面對他又掐又打,她沒有任何反應。
只冷冷諷笑,“看到我和硯澤走得近了,又想將我奪回身邊,讓他難受嗎?”
喬硯煊松開掐在清巖脖頸上的那只大手,高大的身軀,往她身前靠了靠,薄唇里發出一聲嗤笑,“你別太看得起自己,如今你在喬硯澤心里,不過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若是我能得到岑曦,說不定還能讓他傷心幾天。”
清巖瞳眸微微收縮,嬌美的唇瓣抖了抖,“你這種人,會不得好死的!”
“呵。”喬硯煊往后退了幾步,俊雅的臉上沒有半點溫度,“我怎么死,輪不到你來管制,倒是你,再跟喬硯澤走得近,以前你被我摁在墻上狠狠襙的視頻,我會發送你公司每個同事的郵箱。”
清巖睫毛抖了抖。
喬硯煊不再說什么,他轉身,大步離開。
清巖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抱住自己膝蓋,心口難受得厲害。
她不懂,自己以前怎么會喜歡上那種男人?
他外表俊儒,謙謙如玉的貴公子,可內心,卻無比陰暗狠辣。他死后,會下地獄的!
雖然喬硯煊成了喬家當家主,但在管理喬氏公司上面,他并不是一帆風順。
公司股東,不是每個人都服他。
當然,股東們在乎利益,他如今還沒有做出成績,沒有讓股東看到他的能力,不服他也是情理之中。
喬硯煊亟需證明自己,在公司站穩腳根。
恰好,一個讓他證明自己的機會來了。
M國政俯需要找幾家實力雄厚的公司,和他們共同合作一個從歐洲到亞洲的海上交通運輸項目。
如果能拿到這個項目在亞洲的合作權,喬硯煊將會帶領喬氏到達另一個高度,是喬硯澤無法企及的。
喬硯煊是個說干就干的人,他讓助理查到了M國項目負責人的名字,等負責人來了都城,他立即讓助理約了負責人。
但是等了幾天,沒有任何回音。
喬硯煊并不氣餒,他親自帶著助理前往負責人下榻的酒店。
等了一下午,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過來。
“杰瑞先生,我能耽誤您幾分鐘,跟你談談嗎——”
喬硯煊看到都城另一個海上貨運公司的老總,正在給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遞資料。
杰瑞先生?
沒錯了,他讓助理打電話到M國海運項目組詢問過,挑選合作方的負責人就是叫杰瑞。
喬硯煊連忙走上前,“杰瑞先生你好,我是喬氏貨運的負責人,我們喬氏是S國最大的海運公司,經濟實力雄厚……”
話沒說完,杰瑞先生停了下來,他朝喬硯煊看過來。
喬硯煊俊雅的臉上露出笑容,正要說點什么,杰瑞先生開了口,純正的美式英語,“喬氏的負責人不是喬硯澤?”
“哦,他是我弟弟。”
“喬硯澤在我的黑名單里,我不與喬氏的人合作。”
杰瑞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喬硯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個喬硯澤,以前究竟得罪過多少人?
喬硯煊坐到大廳沙發上,臉色陰郁,片刻后,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到喬宅。
半個小時后,喬硯澤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二哥。”
喬硯煊從沙發上起身,眼神沉冷的看著喬硯澤。這些天相處下來,喬硯煊已經不再在喬硯澤面前有任何掩飾或者偽裝了,他不喜歡喬硯澤,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如同現在,他看向喬硯澤的眼神,鄙夷又輕視,“你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就因為你以前得罪過杰瑞先生,他聽到我們喬氏的名字,就直接拒之門外了。”
喬硯煊朝電梯方向走去,見喬硯澤愣著不動,他冷喝,“你還不快跟上?”
坐電梯到了酒店頂層,喬硯煊沉著臉說道,“等下見到杰瑞先生,你好好跟他道個歉。”
“二哥,我不記得誰是杰瑞先生了。”
“不記得你也得道歉。”喬硯煊警告性的看了喬硯澤一眼,“你怎么還沒記住,在外面,叫我二爺。”
“二爺。”
出了電梯,喬硯煊帶著喬硯澤到了杰瑞先生的總統套房前。
門口還站了幾家大公司的老總。
等了一個多小時,喬硯煊終于爭取到了進到總統套房見杰瑞先生一面的機會。
杰瑞帶著團隊坐在會議室,看到喬硯煊帶著喬硯澤進來,他面色大變。
“你怎么將他帶來了?”
喬硯煊俊儒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杰瑞先生,我是帶喬硯澤過來跟你賠禮道歉的。他現在已經不是喬家三少爺了,喬氏也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了。”
喬硯煊朝喬硯澤使了個眼色。
喬硯澤對杰瑞先生道,“以前年輕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杰瑞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喬硯澤跟前,“也許你不記得了,但我一輩子都記得你。我妹妹以前來S國旅游,遇到了你這個花花公子,她愛上了你,你卻將她甩了,她回去后割腕自殺差點死了!”
不待喬硯澤說什么,杰瑞抬起腳,用力朝喬硯澤腹部踹了一腳。
喬硯澤被踹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喬硯煊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