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朝岑曦看去一眼,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嘴角微微上勾,“要不現在脫了讓你看?”
岑曦下意識朝他褲腰下看了一眼,“誰要看你的了,又不好看。”
話一出,她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
他故意逗她,她怎么也著他的道了?
喬硯澤微微瞇了下細長的桃花眼,“這兩個多月,找別的男人看過了?”
他那樣的眼神,似乎她說一句是,他就會擰斷她細細的脖頸似的。
岑曦不想跟他繼續聊這種暖昧的話題,她走到他身邊,看到他受傷的手臂,“藥箱呢?”
喬硯澤看著岑曦不說話。
岑曦在房間里找了一圈,看到床下面放著一個藥箱,她走過去,將藥箱拿出來。
替喬硯澤受傷的地方消毒,抹藥,纏紗布,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
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喬硯澤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岑曦小臉上。
這個女孩,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岑曦替他包扎好,拍了拍雙手,“可以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話音剛落,白細的皓腕就被他大掌扣握住。
他一個用力,她跌坐到了他腿上。
岑曦下意識要站起來,但他緊握著她不放。
她的脊背抵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毫無縫隙,他手臂更是如同鐵鏈一樣,牢牢將她箍在懷里。
岑曦有些羞惱,“喬少!”
喬硯澤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溫香軟玉在懷,讓他不自覺地想到了占有她的那幾天。雖然時間短暫,但其中滋味卻令他難忘。
渾身血液不禁加快涌動,喉結上下滑動。他將臉埋進她脖頸,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用力地呼吸。
岑曦感覺到男人變得沉重的呼吸,以及越箍越緊的手臂,她心里有些發慌,但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偏頭,看向他深黑的眼眸,“喬少,你干什么?”
喬硯澤看著她帶了絲防備的眼神。
里面看不到多少愛慕,或者喜歡。
在一起的那幾天,她眼里可不是這樣的神情。那雙眼睛,看著他時,仿若綴滿了星辰會發光。
他微微恍惚,突然有些懷念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那種眼神。
他低下頭,直接將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吮住。
柔而軟。
跟他想象中一樣。
他吮了吮,顯然還不夠,他強勢又洶涌的撬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
岑曦腦海里懵了幾秒,直到小舌被他纏住,蘓麻的觸感傳至天靈蓋,她才想起要將他推開。
她趁他不注意,朝他舌尖上一咬。
他呼吸一沉,眸色幽沉的松開了她。但緊箍著她的手臂,依然沒有松開的趨勢。
岑曦擔心惹惱他,連忙開口說道,“你身上有紀薇的味道,你知道的,女人跟男人接吻,不喜歡聞到別的女人身上的氣味。”
喬硯澤面色沉了沉,“我沒跟她接過吻。”
“你抱了她不是嗎?”
喬硯澤,“……”
“你先去洗澡。”
喬硯澤松開岑曦,“在這里呆著,不許跑。”
喬硯澤去洗澡后,岑曦才不會乖乖聽他的話,她立即離開了他的房間。
走到自己住的那間房,遇到了被她救了的小女孩和小女孩爸爸。
小女孩爸爸看到岑曦,笑著道,“岑小姐,我在食堂做了點吃的,囡囡想邀請你一起去吃點。”
“是啊,姐姐,我爸爸是廚師,做的東西可好吃了,我們一起去吃吧!”
岑曦差不多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了,確實有些餓了,她沒有拒絕,“好啊。”
喬硯澤洗完澡回到房間,看到岑曦不在房里了,他并沒有多意外。
以她的性子,能乖乖聽他的話就不是她了。
晚上沒有吃東西,喬硯澤帶著小左前往臨時食堂。
看到食堂里正在和小女孩,還有小女孩爸爸說說笑笑的岑曦,喬硯澤直接黑了臉。
才從他房間出來沒多久,這么快,又勾上一個有孩子的爸爸了?
岑曦注意到了喬硯澤,不過,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一個抓到妻子偷情現場的怨夫似的。
“姐姐,你也要去豐城啊?我和我爸爸就是豐城人哦!”小女孩脆稚的聲音將岑曦思緒拉了回來。
岑曦聽到小女孩父女也是豐城人,她想到照片上的那條河,“你們去過臨河嗎?”
“去過啊,那里離我們家不遠。”
“我也要去那里。”
“姐姐,那你可以坐我們的車一起去啊!”
喬硯澤坐的地方離岑曦有點遠,聽不清他們幾人說了什么,只見他們越聊越熟,越聊越開心,他啪的一下摔了筷子,什么都沒吃,直接離開了。
后續事情處理得很快,所有暴徒都被關押。
兩天后,豐城恢復治安,被封鎖的道路很快就開放了。
岑曦得知這個消息,和小女孩爸爸商量了一下,決定第二天一早離開。
第二天早上。
岑曦拿著包準備離開,出門時,不小心被經過走廊的人碰了一下,手中的包掉到地上。
包中的照片露出一角,岑曦蹲下身子,正要撿起來。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伸過來,岑曦抬頭,看到蹲到她跟前的喬硯澤,心跳速度陡地加快。
倒不是悸動的跳,而是慌亂。
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他看到照片。
眼見他手指就要碰到她的包,岑曦來不及思考,雙手捧住喬硯澤俊美的臉,直接吻上他的薄唇。
雙唇相貼到一起,距離近到她能清晰看到他纖長濃黑的睫毛。
這兩天,他一直在忙,她沒有見到過他一次。倒是沒想到,在她準備離開的一早,會在門口遇到他。
喬硯澤沒有推開岑曦,細長的桃花眼凝視了她幾秒,他突然伸手,直接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岑曦動作快極的將照片放進包里,一手提著包,一手勾著他脖子防止自己摔下來。對上他那雙幽暗熾熱的眼眸,她身體里的血液突然加快流動,如洶涌的浪潮般,沖擊著她的心臟。
她知道,這個時候,想要再逃避或者抗拒點什么,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