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將門打開,探出腦袋朝外面看了看。
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子倚在墻上,指尖夾著一根香煙,繚繚上升的煙霧,模糊了俊美的輪廓,讓她看不太真切他的神情。
岑曦朝門口走了幾步,將手中的西裝遞出去,“原本我打算干洗了跟你寄過去的,你要得這么急,我也沒辦法跟你洗干凈了。”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那雙湛黑深邃的桃花眼朝她看了過來。
看到他眼里帶了幾分紅血絲,眼神又深又沉,岑曦嚇了一跳。
她怎么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等了幾秒,見他不接過衣服,岑曦擰了擰眉,“喬少,你的衣服。”
他身上穿著一件熨帖得一絲不茍的黑色襯衫,不似上班或參加宴會那般一絲不茍,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露出鎖骨。
他額頭的頭發軟帖的垂落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慵懶和危險。
他彈了下指尖煙灰,另只手接過西裝。
岑曦見此,松了口氣。
她轉身,打算進到公寓。
男人修長的手指朝西裝口袋里摸了摸,“我西裝里有個u盤,怎么不見了?”
u盤?
岑曦回頭看向男人,“我沒有動過你西裝里的東西。”
“很重要的文件。”他那雙深黑的桃花眼半瞇起來,神色認真嚴肅,透著幾分凌厲與冷峻。
岑曦想到他半夜來拿西裝,應該也是因為里面有重要東西才會讓他親自跑一趟。畢竟只是一件西裝外套的話,他沒必要這個時間過來。
“你等等,也許是掉沙發上了。”岑曦朝客廳走去。
男人跟著走了進去,如同一只優雅的獵豹,邁著不緩不慢的步子,雙眼緊盯著那個小跑著的纖細身影。
岑曦在沙發上找了一番,沒有找到。
她以為掉到沙發縫隙里了,她沒有想太多,趴到地上,朝縫隙里看去。
喬硯澤走到她的身后,看著她不盈一握的腰,眸色深暗。
岑曦正仔細在沙發縫隙里找著東西呢,突然,腰一緊。
“你你有毛病啊!”
趁她找東西的時候,占她便宜。
看著她巴掌大的瓜子臉,黑寶石般的眼眸,小巧挺立的瓊鼻,一張一合的紅唇……喬硯澤身體里的血液,加速流轉。
岑曦意識到不對勁,兩人僅隔了一步之遙,隱隱感覺到他鼻間的氣息格外的炙燙。
“你生病了?”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呼吸又沉重了幾分。
岑曦見他不說話,頎長挺拔的身軀朝她靠了過來,電光火石間,她好似想到什么,意識到危險,她跳上沙發,翻過沙發背,像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慌不擇路的跑進了臥室。
砰的一聲,她用力將門關上。
纖細的身子抵在門框,睫毛不停抖動。
他他他,難道不是感冒,而是被人下了藥?
他生得俊美,家世又好,身邊肯定不缺想要投懷送抱的女人,但用那種下作的手段,會不會太膚淺了一點?
不過,他被下了藥,怎么跑來找她了?
他將她當成什么了?
岑曦在心里默默罵了句,混蛋!
過了將近好幾分鐘,岑曦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又不敢打開門。
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聽到外面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將門悄悄打開一條縫,客廳里的燈光,已經全部熄了,黑漆漆的一片。
他走了!
以他的精明,應該看出,她不愿意做他的解藥了吧,他那么傲嬌的一個人,是不會勉強一個女人的!
岑曦打開臥室門,朝大門口走去,晚上睡覺還是得將門反鎖。
將門反鎖好,岑曦返回臥室。
大半夜的被他這樣一弄,她睡意全無,等下看會兒書好了。
進到臥室,她將門關上,剛轉過身,忽然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岑曦嚇得瞳眸一縮,整個人跳起來,正要尖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捂在了她的唇上,“別叫。”
他嗓音低低沉沉的,透著沙啞。
岑曦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將他捂著她的手拉開,“你不是離開了嗎?突然出現在我房里,很嚇人的你知不知道?”
喬硯澤瞇了瞇湛黑的眼眸,俊美的臉龐朝她靠近,“既然來了,我怎么會輕易離開?”
岑曦又羞又惱,伸出手,用力將他朝門外面推去,“喬少,我又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的寵物,憑什么讓你糟踐?你不舒服,去找紀小姐或者別的女人都行,你——”
話沒說完,推著他往外走的小手忽然被他大掌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