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睫毛眨了眨,雙手緊絞在一起,低頭說了聲,“我去做飯了’,便跑了出去。
女孩一走,夏沫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有些惱怒的瞪著蕭翊,雙手插腰,代表著她的不滿,“蕭叔叔,你怎么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啊?”
蕭翊抬眸淡淡的看了眼氣鼓鼓的夏沫,“怎么?”
夏沫哼了哼,“剛那女孩喜歡你。”
蕭翊面上沒什么表情,眉梢都沒有動一下,“是嗎?”他抿了抿唇,“但有什么問題?”
夏沫一噎。
確實,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啊!
長得帥,又有魅力的男人,不可能不受歡迎的。
人家小姑娘是被他資助過的,對他有好感,也是情理之中啊!
只要他對人家小姑娘沒想法就好了。
夏沫如此想著,便安心了幾分。
蕭翊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眸看向夏沫,“誰是你姐?”
夏沫一愣。
隨即想到她跟小姑娘提及,他是她姐夫的事,夏沫撓著頭皮,尷尬的笑了笑,“我隨便一說嘛!”
“以后不要再將我和她聯系到一起。”蕭翊從褲兜里拿出煙,想到這是學校,他又重新將煙放進煙盒里。
夏沫一怔,隨即明白,蕭翊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蕭叔叔,你和夏主編真無可能了嗎?”
蕭翊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了。
吃完晚餐,夏沫采訪了校長,還采訪了幾個小朋友。
夏沫回到校長跟她安排的宿舍準備睡覺,卻看到走廊里,那位小姑娘站在蕭翊住的宿舍門口,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泣。
夏沫皺了皺眉,這小姑娘還纏上蕭叔叔了是吧?
夏沫正要開口,卻聽到小姑娘說道,“我弟弟突然上吐下泄,我聽校長說,今天跟你們一起來的有大城市里來的醫生,能不能讓醫生替我弟弟看看?”
原來是她弟弟生病了!夏沫還以為大山里的小姑娘如此有心計了呢!
蕭翊匆匆拿了沖鋒衣套在身上,他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人在哪?”
“在宿舍里。”
蕭翊幾個大步朝學生宿舍沖去。
夏沫想了想,拿了手電筒,也匆匆跟了過去。
蕭翊將女孩的弟弟背到背上,夏沫替他打著手電筒,女孩原本要跟過去,但今晚是她值夜班,只能拜托蕭翊照顧好她弟弟了。
蕭翊打聽了一番,得知了君淵一行在村子里的牛姓人家。
路上極不好走,夏沫和蕭翊趕到牛奶奶家門口時,兩人的鞋上沾滿了黃泥。
夏沫敲響牛奶奶家的大門。
蕭翊背著小男孩站在一邊。
沒多久,大門被打開,君淵站在門內。
夏沫不知道君淵和夏嫣然的關系,以為他只是隨行的醫生,她急急地道,“醫生,這個小朋友上吐下瀉,你快替他看看吧!”
君淵朝夏沫身邊看去。
看到蕭翊背著小男孩,他似乎愣了一下,但醫者仁心,不論他對蕭翊怎么樣,只要是病人,他都一視同仁。
他退開身子,“快帶他進來。”
夏嫣然和溫謙去村子里給其他老人檢查身體了,還沒有回來,屋里只有牛奶奶和君淵。
君淵帶著他們進到了一間干凈的小屋子里。
蕭翊將小男孩放下,簡短描述了一下他的情況,深知君淵不想看到他,他跟夏沫說了聲后,出了屋子。
夏沫不知道君淵和蕭翊之間發生過什么,但她能感覺得到,兩個男人,好像有一層無形的隔閡。
蕭翊出去后,夏沫站在君淵身后。看他替小男孩檢查。
夏沫第一次打量眼前這位醫生。
不打量還好,一打量,發現他長得面冠如玉,漂亮得令人驚艷。
他微抿著雙唇顯得嚴肅時,右頰邊還有個淺淺的酒窩。
啊啊啊,夏沫對有酒窩的男人毫無抵抗力啊。
夏沫的視線,慢慢從男人的臉挪到他的手上。不愧是做醫生的,那雙手,白凈修長,指甲剪得干干凈凈,整個人的氣質,也是清爽到不行。
為毛她以前去醫院,沒有看到顏值這么高的醫生?
“這里不舒服嗎?”男人突然開了口,聲音低沉溫潤,像一汩山澗流淌著的清泉,沁人心脾,夏沫朝他看去,發現他正在詢問床上的小男孩,眼神溫和,唇角勾著一絲平易近人的淺笑。
他一笑,頰邊那個酒窩更加明顯了。
夏沫看著那張如玉般的臉龐,琉璃般的眼眸,不染而朱的雙唇……真是如同仙謫般好看,可是又不帶尖銳和攻擊性。
他看起來很溫和。
夏沫正游神,她突然聽到男人說道,“他這是傷食的表現,飲食不節引起的上吐下瀉傷了胃。我這里沒有藥,我去村醫那里拿點,你照顧一下他。”
夏沫怔怔地點了點頭。
十多分鐘后,君淵返回屋子。
夏沫見他拿了藥回來,她連忙自告奮勇,“醫生,需要熱水吧?”
君淵嗯了一聲。
“那我去倒哈。”
君淵的注意力都在小男孩身上,他點了下頭,“麻煩了。”
夏沫到廚房里倒了杯開水,她擔心君淵等久,倒了水后小跑著過來。牛奶奶家每間房子都有門檻,夏沫擔心被絆倒,她低垂著眼眸,到了君淵所在的房間,剛要跨過去,沒料到君淵正好從里面出來。
兩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夏沫手中的杯子,砰的一下掉到地上。
夏沫驚了一下,“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燙到吧?”夏沫見君淵的休閑褲濕了一大半,她驚慌失措的掏出手帕,蹲下身子替他擦褲子。
開水沿著他小腹方向往左側大腿蔓延,夏沫單純的害怕開水燙傷君淵,她沒有在意自己的舉動合不合適。
君淵也愣了一下,他低頭看著蹲在他身前的夏沫。她的小手,時不時擦到他敏感地方,他眉頭頓時一皺,眸色冷淡了幾分。
他伸手,拎住夏沫的衣領,將她扯了起來。
“沒事。”他冷淡的回了兩個字。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就算被開水燙,也沒有痛意,他成了一個廢物,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