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梵只說了一句夏嫣然是王后閨蜜,全場便立即噤了聲。
伊梵對夏嫣然做了個請的手勢。夏嫣然笑著朝伊梵點了點頭。她看向已經驚震得什么話都不敢說的大力,拉了下他的手臂,“走吧!”
大力走到夏嫣然身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小聲說道,“嫣然,你居然是王后的閨蜜,你也太深藏不露了吧!”難怪她一點也不急著擠到最前排。
夏嫣然唇角笑意加深,“十多年的情義了。”
先前嘲笑過夏嫣然和大力的記者們,全都低下了頭,生怕夏嫣然斤斤計較,等下在王后面前告他們的狀。
夏嫣然經過那名男記者的身邊時,看了他一眼,“以后還是不要狗眼看人低。”
男記得嚇得一瑟縮,腦袋垂得更低,耳廓熱得發燙。
夏嫣然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更何況今天是梔梔的好日子。
進到婚姻登記所,正在填表格的南梔朝夏嫣然笑著點了下頭。
夏嫣然昨晚是得到了慕司寒和南梔允許的,她拍了拍大力肩膀,“可以開始工作了。”
大力還是有點不確定,他將夏嫣然拉到一邊,“真的可以近距離拍主君和王后嗎?”
夏嫣然哭笑不得,“可以的,我們報社是唯一一家允許進來拍照,還能采訪的。”
大力頓時激動得不行,比中了彩票大獎還要高興。
這可是王室最高領導人呢,于他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他居然可以為他們拍照,拿到一手的新聞資料。
南梔和慕司寒填完表格,南梔進到換衣間,換了件女式白襯衣,將頭發全部撥到耳后。
兩人坐在一起,彼此都有些緊張。
攝像師見兩人坐得筆直,臉上也沒有過多表情,他聲音溫和的道,“主君,王后,放輕松,王后的腦袋可以朝主君肩膀靠一靠。”
南梔深吸了口氣,她朝慕司寒肩膀方向靠近了幾分,頭發輕輕碰觸著他的耳朵,無言間透著親密。
慕司寒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南梔的肩膀,他看著鏡頭,黑眸柔和卻也堅定,透著對這場婚姻的堅持,對她的守護,他的眉目,神情,都在表達著無聲的誓言。
南梔聞到他身上清冽迷人的男性氣息,她心臟怦怦跳著,盡管彼此不陌生了,但這種神圣的時刻,她還是無比的緊張和悸動。
她唇角彎起笑意,黑白分明的一雙杏眸彎成了月牙,清麗精致的小臉透著幸福與依戀。
‘咔嚓’一聲。
兩人的上半身被拍進了照像機里,幸福的表情定格住。
拍完照,兩人領到結婚證。南梔看著身邊英俊冷酷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她和他已經成為合法夫妻了。
南梔看著結婚證上兩人的照片,細長的指尖忍不住撫上去,平時線條冷酷的男人,雖然照片上沒有多余的笑容,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輪廓柔和了不少。
慕司寒看著身邊對著結婚照傻笑的女人,摸了下她的腦袋,“回去慢慢看個夠。”
南梔抬頭看向身前的男人,眼眶盈著水霧,“感覺像做夢。”
慕司寒吻了吻她的額頭,“小傻瓜。”
晚上。
金漢宮宴請了南梔娘家人,閨蜜,以及王室這邊的皇親國戚們。
慕司寒和南梔雖然領了證,成為了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但兩人還沒有舉行婚禮。
婚禮不比領證,需要時間來準備。
明天赫連霄,安鳳將和女王,夜鳳君,以及王室其他重要成 員商量一對新人的婚禮日期。
s國主君和王后的婚禮,一定是要隆重,轟動全球的。
晚宴結束,皇親國戚們離開,赫連霄和安鳳也回了別墅,金漢宮就只剩下夏嫣然,上官婉,夜炎楓,藍晏之,薄衍幾人。
慕司寒讓伊梵在花園里擺了張桌子,幾人從餐廳挪到花園。
南梔在樓上換了身衣服下來時,花園里的幾個男人明顯喝多了。
夏嫣然也喝了不少酒。
南梔讓傭人扶著夏嫣然回了房間。
南梔走到慕司寒身邊,他喝了酒不上臉,但漆黑深邃的眼眸有點紅,帶著淡淡熏意,她小聲道,“你別喝太多了。”
慕司寒攬住南梔纖細的肩膀,看著她清麗素凈的小臉,薄唇噙起薄薄的笑意,“我的小貓兒,終于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藍晏之也喝了不少,他靠在椅背上,拍了拍手,“四哥,親一個唄!”
藍晏之話音剛落,上官婉幾人也跟著附和,“親一個,親一個!”
南梔有些窘迫,“你們都喝多了,別鬧啊。”她聲音溫柔得如同夜晚的清風。
慕司寒瞇了瞇深不見底的黑眸,大掌撫上南梔的后腦勺,他什么話也沒說。
南梔壓根來不及反應。
今天是個好日子,她知道他高興。她閉上眼睛,慢慢回應他。
上官婉雙手托腮看著一對新人,明媚的臉上勾起笑意,“好甜蜜哦。”
坐在上官婉身邊的夜炎楓朝她掃了一眼,“怎么,吃醋了?他還是你前夫呢。”
上官婉朝男人桌下的長腿踹去一腳,她沒好氣的瞪他,“你能不能別掃興,和我領過證的,到底是誰?”
夜炎楓掐住上官婉下頜,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湊到她跟前,他邪氣的挑了挑唇,“看到他們接吻,你也想了?”
上官婉剛想讓他別亂來。
藍晏之用手掌撫住額頭,他心里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這一對對的,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單身狗的感受?
坐在藍晏之身邊的薄衍沒有說話,他低著頭,一口接一口喝著悶酒。
幾個男人沒有節制,到最后,都喝得有點醉了。
南梔扶著慕司寒回到主臥。
“你在床上躺會兒,我去浴室放水。”
南梔在浴缸里放好水,她出來叫躺在床上的男人。
原本以為他睡著了,會很難叫醒,沒想到他坐在床頭,手里拿著她放在床頭柜上的結婚證。
“之前還說我盯著結婚證看,你現在還不是一樣啊。”
聽到南梔的聲音,男人抬起頭,朝她看來。他染著熏意的眼眸,漆黑又深沉,透著能將人溺斃的光,南梔心頭一跳,眉眼柔和了幾分,“水放好了,去洗澡吧。”
慕司寒放下結婚證,起身拉著南梔的手,“一起。”
“司寒,我洗過了。”
不待南梔說什么,男人就將她拉進了浴室。
他看著她的眸色深邃了幾許,“到底該叫我什么?”
南梔心臟跳了跳,那纏綿悱惻的兩個字到了舌尖,實在是沒有勇氣一下子吐出來。
他一直黑眸深深地看著她,她只能頭皮發麻的叫了一聲,“老公……”
“什么?”
南梔嗔了眼男人,明明聽到了,還故意逗她。
她聲音又細又軟的喊了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