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撥開那群保安,匆匆朝被包圍著的慕司寒走去。
慕司寒看到南梔,臉上頓時一喜,“漂亮王妃。”
南梔走到慕司寒跟前,緊緊握住他的手,沒有看其他人,她只看著慕司寒狹長黑亮的眼睛,“發生了什么事?”
慕司寒反握住南梔的手,俊臉上的神情無比委屈,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疼得半天都起不來的裴軒,“他、他讓我鉆胯。”
南梔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的氣質,本身就偏清冷,清麗的小臉一沉下來時,眼神顯得冰冷又犀利,周身像籠罩了一層寒冰。
跟慕司寒相處久了,她身上了也有幾分像他不怒自威時的氣質。
她將慕司寒護到身后,眸光犀利冰冷的看向裴軒,“你是什么狗東西,居然敢羞辱王室王子?且不說,他還沒被廢儲,即便他不是了,也是堂堂四王子,你不過是喬家的一條狗,在這里耀武揚威什么?”
裴軒看著南梔,先前她走過來時,他覺得她美得如同仙女下凡,讓人不禁生出一股愛慕之感。
可是她一開口說話,他就覺得她像個女魔頭!
裴軒讓保安將他扶了起來,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開口,“你算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南梔冷冷地嗤笑一聲,“我算什么東西?在喬家,我是公爵的外孫,喬硯澤的外甥,在王室,我是儲君的女朋友,你說我是什么東西?”
南梔走到裴軒跟前,唇角冰冷的弧度加深,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裴軒眼眶赤紅的瞪著她,“你想干什么?”
南梔揚起手,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了裴軒一巴掌。
南梔不是尋常女子,她有防身功夫,力氣自然也比普通女孩大一些。
一巴掌下去,裴軒感覺自己后牙槽松了松,唇腔里涌出鮮血的鐵銹味。
“賤人,你敢打我?”
南梔冷笑一聲,“我不僅敢打你,我還踢你。”說著,她抬起腳,又往裴軒那里踢了一腳。
裴軒再次嚎叫出聲。
“我不會放過你的!”裴軒捂著下軆,疼得在原地跳了跳,“來人,快將他們兩個暴力份子趕出去!”
裴軒說話時,南梔已經撥通了喬硯澤的電話,并且按了免提。
聽到裴軒威脅南梔的話,喬硯澤立即朝裴軒一通大吼,“要不是你爸和你媽哭著跟你求情,我媽怎么會讓你去管理度假村?才過去你就覺得翅膀硬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在跟誰說話?你讓梔梔他們滾,我先讓你滾,什么玩意兒!”
裴軒嚇得臉色頓時一變,“硯澤,你媽都已經答讓我來這了,哪能說反悔就反悔?”
“任職書還沒有正式下達吧?你是不是腦子有坑?難道不你知道,我和我媽平時最疼的就是梔梔嗎?”
“硯澤,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喬硯澤懶得跟裴軒廢話,他喊了一聲梔梔,方才還對裴軒兇神惡煞的口吻,立即有了改變,溫柔得不行,“那個不成器的玩意兒,你狠狠替我甩兩巴掌。你外婆也是看在他父親的份上,才讓他去管理度假村的,若他再敢耀武揚威,小舅舅給你一個職權,你直接撤了他的職!”
“謝謝小舅舅。”
南梔心里十分溫暖和感激。
小舅舅是真的疼愛她,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的。
只是她心里對他有所愧疚,自從慕司寒智商退化成幾歲后,她一直住在度假村,沒有什么時間去看望他。
那個小櫻,她找人調查過,卻調查不出個所以然。
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舅舅越陷越深。
喬硯澤跟南梔通完電話后,一抬頭,發現小櫻站在不遠處。
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了起來,但是也不算太明顯。
兩人不打算訂婚了,打算直接舉行婚禮。
喬母再怎么反對都沒用了,兩人結婚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硯澤,剛跟梔梔打電話嗎?”小櫻走到沙發邊,坐到喬硯澤的腿上,將他的大手拉到自己小腹上,“你兒子都吃醋了,你對梔梔說話的聲音也太溫柔了吧!”
喬硯澤輕點了下小櫻的鼻尖,眼神帶著寵溺,“是兒子吃醋還是你吃醋?”
小櫻噘了噘嘴唇,“我也吃醋行不行?平時都沒見你對我那么溫柔的。”
喬硯澤抱住小櫻,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唇角噙起了笑,“我外甥女的醋你都要吃?梔梔從小到大挺不容易的,我們喬家又陰差陽認錯過人,當時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小櫻抱住喬硯澤的脖子,將小臉靠到他肩膀上,聲音溫柔的道,“我開玩笑的啦,以后梔梔也是我外甥女了,我疼她都來不及呢!”
喬硯澤撫了撫小櫻的長發,看著她的后腦勺,眼里滿滿都是寵溺。
他最喜歡小櫻的地方,就是她比一般的女孩要通情達理,不拜金也不物質,溫柔也體貼。
小櫻將小臉埋在喬硯澤胸膛里,她感覺到他溫柔的注視,心臟忽然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
手指輕輕拽住他的衣領,眼眶里有晶瑩的淚水閃爍。
度假村。
南瑤在南梔那里占了便宜后,她心情愉悅的回到別墅。
生了孩子后,她都是讓傭人帶的,她自己基本上沒有帶過。
每天就是化化妝,看看時尚雜志,或者逛逛街。
她讓傭人將孩子抱到院子里曬太陽后,她回到臥室,坐在化妝臺前弄指甲。
忽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南瑤連忙回頭,看到裴軒被兩個保安抬了進來,她訝然不已。
“天,你怎么弄成這樣了啊?”
裴軒暴跳如雷,“還愣在那里做什么,趕緊將家庭醫生請過來!”
南瑤嚇得一哆嗦,“好好,我馬上打。”
醫生替裴軒檢查過后,南瑤將醫生叫到一邊,支支吾吾的問,“聽說他那里受了傷,嚴不嚴重?將來會不會影響那方面的功能?”
“暫時還不好說,具體的要等他恢復了才知道。”
醫生離開后,南瑤回到房間。
裴軒臉色鐵青的躺在床上,看到南瑤進來,他怒喝道,“你是不是盼著我不行了?你好去外面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