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跳一個,再跳一個!”
舞臺下面,全是瘋狂熱烈的吶喊聲。
夏嫣然腦袋有些暈眩,出了一身的汗,心底的一些情緒發泄出來了,整個人好受了不少。
她走到舞臺邊緣,想要下來,但是幾個看她跳舞熱血沸騰的男人卻堵在下面不讓。
南梔見此,連忙讓保鏢過去。
只是保鏢還沒靠近舞臺,一個穿著olo衫,氣質干凈清貴的男人走過去,撥開那幾個想要騒擾夏嫣然的男人,對她伸出了雙手。
夏嫣然腦袋有些暈暈呼呼的,她蹲下身子,看著舞臺下的男人,手指點了點下巴,“霍少?”
“看來夏小姐對我已經有好感了,喝多了還能記得我。”
夏嫣然笑了笑,朝他擺了擺手指,“我不用抱,你讓開,我自己能跳下來。”
霍少知道夏嫣然的脾氣,她年紀輕輕的,卻很有自己的主見。
霍少沒有強求,他撥開身邊的人,給夏嫣然騰出一個空間。
夏嫣然蕭灑的往下一跳,但她穿著高跟鞋,腦袋又有些昏,腳下突然崴了一下。
霍少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
夏嫣然不小心撞進了霍少胸膛里,周圍有不少人起哄,“啵一個,啵一個!”
夏嫣然站穩后,從霍少懷里抬起頭,可下一秒,整個人就被霍少抱了起來。
夏嫣然輕呼一聲。
“你剛舞跳得那么好,好多男人都被你勾得魂快沒了,舞池里人太多,難保等下不會有咸豬手趁機占你便宜?”
夏嫣然看著臉龐白凈清雋的霍少,雖然對他沒有感覺,但她并不討厭他。
追她的這大半年,他一直都中規中矩,熱情陽光,沒有對她做過半點勉強的事情。
她揚唇笑了笑,“那就麻煩霍少爺啦!”
“榮幸至極!”
站在大廳里的蕭翊,看到這一幕,眉眼不自覺的沉了沉。
小弟見蕭翊臉色不是太好,以為他是不樂意讓顧客上去跳舞,他連忙說道,“我等下跟經理反饋下,以后不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蕭翊彈了彈煙灰,抬起指尖,將煙叼到薄唇間,什么話也沒說,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夏嫣然被霍少抱到了卡座。
南梔替夏嫣然叫了杯蜂蜜水,她坐到身邊,端到她手上。
“嫣然,這位是你朋友?以前從未見過啊。”霍少看了看南梔。
夏嫣然見霍少看向南梔時,眼里閃過一抹驚艷,她抱住南梔手臂,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我家梔梔漂亮吧?不過你沒機會了,她男朋友超級厲害的!”
霍少勾起唇角,“嫣然,要是我見一個喜歡一個,我就不會追你這么久了。”霍少說著,手指伸到夏嫣然耳邊,打了個了響指,緊接著手上就出現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這幾天沒在報社看到你的人,送的花你想必也沒看到吧?沒想到今晚能在酒吧遇到你,還能有幸看到你跳舞,我簡直越來越愛慕你了,這朵花,請一定要收下,就當是給迷弟一個小小的面子吧!”
霍少是個幽默風趣的人。
和他相處,不會感到任何壓力。
他的愛情觀就是,他喜歡的人,一定要追滿一年,若是一年后還沒有結果,他也不后悔。
畢竟自己盡了力,用了心!
夏嫣然和霍少說話時,南梔無意間發現了站在二樓的蕭翊。
南梔輕輕推了推夏嫣然,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嫣然,二樓有人在看你。”
夏嫣然不以為意的側了側頭,看到二樓那抹熟悉的身影時,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居然是蕭翊!
夏嫣然心跳速度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她迅速收回視線,假裝沒有看到他。
“嫣然,周末我和幾個朋友去公園燒烤,你要不要一起去?你朋友方便的話,也可以一起去啊!”霍少坐到夏嫣然身邊,問道。
發現二樓的男人盯著自己看之后,夏嫣然想要忽視,可是怎么也忽視不掉了。
眼角余光朝他看了一眼,發現他還是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她不自覺的咬了下唇瓣。
他怎么用那種好似要將她看穿的眼神看著她?
她來酒吧應該不關他什么事吧?
不過他身后跟著的人,好像是酒吧的工作人員,難道他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好在沒多久,站在樓梯上的男人,便離開了。
夏嫣然長長地舒了口氣。
其實想想,她有什么好尷尬和不適的?
他都已經將她當成陌生人了,她難道還要一記惦記著他嗎?
明知道兩個人,是不同世界的,不可能有好結果。
她還要守著那份情,一直到地老天荒嗎?
夏嫣然覺得自己,有時候,真是傻得可以!
到了辦公室。
蕭翊靠坐在皮椅上,頎長冷峻的身子往后仰了仰。
唇間叼著香煙,繚繚煙霧中俊臉顯得有些慵懶和漫不經心。
靜靜抽完一根煙,他打電話將經理叫了進來。
“到監控室將那名顧客跳舞的視頻替我拷貝過來。”
經理看著蕭翊俊美又透著冷戾危險的臉龐,不敢多問什么,應了聲好,便出去了。
十分鐘后,經理返回蕭翊辦公室。
蕭翊接過u盤,他對經理揮揮手,“出去吧!”
辦公室里只剩下蕭翊一人后,他盯著手中的u盤看了幾秒,而后打開電腦,將u盤插入。
畫面里,出現了夏嫣然跳上舞臺,將襯衫衣擺系起來,露出小蠻腰的一幕。
蕭翊眸色沉了沉。
重新點了根煙,他靠在皮椅上,眸色諱莫如深的看著走到鋼管前的女人。
監控畫面并不是特別清晰,燈光又變幻得太快,他并不能看清女人的表情,只有那水蛇般纖細的小蠻腰,穿著緊身褲顯得細長筆直的雙腿,格外的搶眼。
時不時來個旋轉,從鋼管頂端滑下,身段柔軟得得能做出各種姿勢,確實能將人的心撩鈸得癢癢的。
白天是職場麗人,夜晚是酒吧舞女。
呵,她倒是挺會轉換身份的!
拔出u盤,將電腦關了機,他從皮椅上起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