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h市出差的藍晏之叫慕司寒去酒吧喝酒。
慕司寒從酒店出來時,看到了在便利店買東西的喬硯澤和小楷。
他們沒有看到他。他站在便利店門口,聽到收銀員問小楷,喬硯澤是不是他爹地,她覺得兩人長得有點像。
慕司寒差點就控制不住怒火,將小楷從喬硯澤懷中搶過來了。
他和小鬼走出去,沒多少人說他像他。因為他確實像南梔多一些。
這個收銀員估計是眼瞎,居然說小楷長得像喬硯澤!
不過,這兩人的臉形,鼻子,嘴巴,確實有點相似,還有南梔,她和喬硯澤走在一起,看著十分有夫妻相——
慕司寒越想越暴躁,卻又只能強忍著。
進到酒吧藍晏之訂好的包廂時,他的臉色也陰沉得能刮下一層寒霜。
等他揪出害死奶奶的真兇時,他的小貓兒若真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還有小鬼,要是也被拐跑了的話,他到時——
后果,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藍晏之看著一進來,就點了幾瓶烈性威士忌的慕司寒,他皺了皺眉,“四哥,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但酒喝太多了傷身,何況你胃并不是很好。”
慕司寒猛地灌了幾杯后,冷峻的身子往沙發背上靠了靠,“喬硯澤最近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南梔身后,他是有名的情場高手,被他盯上的了女人,沒有不淪陷的。”
藍晏之聽到慕司寒的話,忍不住噗嗤一笑,“四哥,你這是害怕他搶走你女人和兒子?”
慕司寒雖然外表上看起來狂妄自大,但那是他的性格,可在感情方面,他并不是百分百自信。所以,他通常都是用霸道強勢的手段讓南梔屈服。
他其實知道自己有很多缺點和毛病,正因為如此,喬硯澤這個長相完美又會撩動女人心的情敵出現后,他才會各種擔憂。
但他又不能做什么。
讓她遠離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藍晏之陪著慕司寒喝了幾杯酒,兩人將話題轉移到了雪兒身上。
“四哥,你對雪兒,真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了么?”
慕司寒輕踹了藍晏之一腳,劍眉微挑,“我對雪兒有過男女之情?”
“你到慕家之后,是她陪著你長大,她長得漂亮性格又溫柔,我想不通你為什么沒有喜歡上她?”
慕司寒又喝了一杯酒,漆黑狹眸的深眸微微瞇起,“我曾以為也喜歡過,但自從南梔出現,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歡。”
每天都想見到她,見到之后又想撩她,撩她之后又想上她,上她之后又想調侃她——
藍晏之嘴角抽了抽,“你就在我面前撒狗糧吧!”
慕司寒晚上喝了不少酒,藍晏之也醉了,他讓助理送慕司寒回酒店。
雪兒坐在出租車里,看到慕司寒從酒吧出來,讓司機跟在后面。
慕司寒被藍晏之助理扶回房間時,雪兒也跟了過去。
她讓助理先行回去。
房間里只剩雪兒和慕司寒兩人后,她拿毛巾替他擦了擦手和臉。
又叫服務生送醒酒茶過來。
端著醒酒茶,雪兒坐到床邊,看著醉得一蹋糊涂的男人,心疼不已,“阿寒,起來喝了醒酒茶,不然明天頭會很難受。”
男人睜開醉眼朦朧的黑眸,因為喝多了,看人的視線并不清楚。他閉了閉,再睜開,看到眼前的女人是南梔之后,他勾了勾唇,邪肆一笑,“小貓兒,你來了?”
聽到小貓兒三個字,雪兒端著醒酒茶的手,微微一抖。
他的口吻,親昵性感又撩人,明顯是在叫著他喜歡的女人。
雪兒心臟一陣緊縮的難受。她將醒酒茶送到他唇邊,“喝了吧!”
男人卻大掌一揮,打翻了那杯醒酒茶,然后將女人拉進懷里,高大的身子一個翻轉。
南梔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躺在玩了一天累得一沾床就睡著了的小楷身邊。
想到今天在滑雪場發生的事情,南梔摸了摸唇瓣,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奶糖的甜味。
拿出手機,她瀏覽了一會兒新聞。
睡意襲來,眼皮開始上下打架時,突然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
南梔沒有看來電顯示,怕吵醒小楷,直接滑通接聽。
“……阿寒……”
電話那邊,陡地響起了令人誤會的聲音。
南梔睡意全無。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來電顯示。
慕司寒的電話。
他打電話,讓她聽這種?
“阿寒,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南小姐?”
“我當然只喜歡你啊寶貝。”
南梔聽著電話里男女的對話聲,心口一時間好似被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一樣。
疼得她差點無法喘息。
明明知道他選擇了雪兒,就會和她在一起。
為什么要難受呢?
難受得她全身神經都在顫栗。
電話被那頭的人掛斷了,腦海里卻持續回響著剛剛電話里響起的聲音。
呆坐在床上,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黯淡得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眸,卻又陡地一亮。
她光著腳走到陽臺,看了眼頭頂皎潔的月亮,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雪兒這邊。
原本將她壓到身下的男人,正要吻她時,忽然察覺到她的氣息和他的小貓兒不一樣。
他整個人猛地清醒過來。
看清是她之后,他說了聲抱歉,然后進了浴室。
她永遠都忘不了他從她身上離開時的那種眼神。
淡漠之中又帶了一絲萬幸。
萬幸及時清醒過來,沒有碰她是嗎?
那一刻,雪兒的自尊心,被深深刺傷。
失去理智時,她拿起他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南梔。
瀲滟的晨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灑在寬大的床榻上。
南梔從床上坐起來,昨天受了涼,喉嚨不舒服,好像感冒了。
她跟喬硯澤說了一聲,讓他過來幫她看著孩子,她去樓下買藥。
進電梯時,碰到了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