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的很奇怪。
看外表輕佻風流公子一個,但方才他若趁她走神吻下來,她是沒辦法避開的。他卻用自己的手,擋在了兩人唇瓣間。
很快,他就松開她,雙手插在褲兜里,吹了聲口哨,心情不錯又懶洋洋的離開了。
喬硯澤走遠,消失在視線里,南梔想到過來的慕司寒,心臟跳動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
她并不打算理他,正要轉身進去,黑色賓利突然以疾馳瘋狂的速度朝她駛來。
他那個架勢,好像要撞到她身上。
南梔雙腿嚇得有點發軟。
四米,三米,兩米——
眼見就要撞上她,南梔才大腦遲鈍的反應過來要往邊上躲。
就在這時,吱的一聲,隨著輪胎與地面摩挲發出尖銳的聲響,黑色賓利又陡地停了下來。
饒是如此,離她也不過半米的距離。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將近凌晨,小區里除了她,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南梔和男人隔著擋風玻璃,遙遙相望著。
誰都沒有先動一步。
像是一場暗流涌動的無聲對峙。
大約一分鐘后,男人推開車門,從車里走了下來。
他換了在醫院穿的睡衣,穿了件v領薄款線衫,一條黑色九分西褲。
垂在額頭的碎發,擋住了纏著的白色紗布。
高挺鼻梁下,性感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下顎凌厲的緊繃,誰都能看出他的不悅。
那個妖孽邪氣的男人,隔著手指吻她的一幕,落在他眼里,怕是另一番景象吧!
他幾個箭步,跨到了她跟前。
戴著腕表的那只修長大手上,拎著她的車鑰匙。
昏暗光線下他的俊臉晦暗深沉,隱隱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怒意,“車鑰匙掉了都不拿,急著趕回來就是見新歡的?”
他陰陽怪氣的口吻,像極了一個妒夫。
若不是被他傷害過,她可能又會產生一種他很在乎她的錯覺。
南梔想要拿過他手中的鑰匙,他卻抬高手臂,讓她拿不到。
他黑眸漆漆的看著她,這樣的注視,讓南梔心里又煩又躁。
許多情緒如同浪潮般朝她洶涌而來,如果不是她足夠堅韌,她可能會溺斃在那樣的情緒里。
“鑰匙給我。”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淡。
他依然舉高手,低頭著,不說話。
南梔越發覺得心煩,攀住他手臂踮起腳尖去拿被他舉高的鑰匙。
幾乎在那一瞬間,他健碩結實的胸膛就朝她壓來。
她身子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直至抵到墻上。他另只沒拿鑰匙的手,動作極快的將她雙腕握住,扣至她頭頂。
兩人的身子,除了隔著幾層布料,幾乎密不透風的緊貼到了一起。
彼此的視線,呼吸,在昏暗的光線交織著,對峙著。
她看著他深邃而冷酷的臉龐,忽然彎起唇角笑了起來,“慕司寒,你這是做什么?你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跟妒夫沒兩樣,你千萬不要說你還放不下我,我聽了會嘔的——”
慕司寒低下頭,額頭壓住她的,薄燙的氣息灑在她臉上,聽到她的話,他也不惱,狂狷的發笑,“剛被那個人吻了?沒事,我幫你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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