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人?
他指的躁狂癥嗎?
發作起來,確實令人害怕恐慌和難以招架。
但她要不要他,和他有沒有病,并沒有直接聯系。
她是被他欺騙和傷害,才會想要劃清界線。
更何況,他不是有雪兒了?
她不想做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也不想再被他影響到情緒。
如果繼續相處下去,說不定哪天她就會從喜歡變成愛。
愛上他,再被傷害的話,她會更加痛苦。
“慕司寒,有病就好好治病,現在雪兒回來了,她會陪在你身邊,你不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了!”
慕司寒不敢將自己人格障礙的事情告訴她,不愿看到她用異樣或者恐懼的眼光看他。
就連他自己,當得知發燒就會分裂成哥哥夜擎后,都沒辦法接受,更何況是她。
心理疾病的人通常極端又敏感,不愿對外承認自己的病,就算是平日里狂妄自大的慕司寒,內心深處也不想承認自己是一個人格分裂患者。
“我還是那天在商場說的那句話,我們了。”
電梯又重新到了六樓,南梔不想再繼續跟他糾纏下去,她準備出電梯后走樓梯下去。
經過他身邊時,他沒有阻止。只是高大的身子輕微的晃了一下。
南梔看到他蒼白的臉,眼里流露出來的一絲痛苦,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但她沒有停下來,加快腳步往外走。
走到安全門前,正要拉開門,突然一雙修長手臂從身后伸來,還不等她反應,她就被男人從后面抱入了懷中。
纖細的脊背緊貼到他寬闊胸膛上的一瞬,南梔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真的看不懂他了。
“小貓兒,我不同意分開。”聽到她要結束,他整個人都是慌的,俊美的臉龐更顯蒼白,但又帶著一股與身俱來的強勢。
南梔看著將她緊扣在懷里的那雙大手,用力掰他,可即便他還處在受傷恢復期,力氣也比她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慕司寒,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人!”
腳踏兩只船,還踏得這么理直氣壯。
慕司寒喉嚨啞得厲害,聲音像是從低谷深處發出的一樣,“雪兒是我養父的女兒,我將她當成姐姐,我沒有跟她接過吻上過床,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他知道自己病情嚴重,不能戀愛不能結婚不配擁有正常的家庭,可他還是自私的不想放開她。
他渴望這份溫度。
他不希望將來有一天,他將病醫好了,她身邊卻有了別的男人的陪伴。
“發燒的時候我會不正常,那幾天一過,我就忘了發生過什么事。小貓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正常的時候居多,下次如果我再發燒,你離我遠一點。過幾天再回來,我還是我。”
南梔秀眉緊擰,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
世上有那么奇怪的事嗎?發燒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為自己渣找借口,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掰不開他緊摟著她的大手,南梔有些惱火,低下頭,狠狠朝他手背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