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系不到外界,只要我稍微不聽話,他們就會虐待我,剛開始幾年,他們將我綁在床上,每天我都過得渾渾噩噩,忘記了很多事情。”
“最近一年,他們見我忘了很多事,不再反抗,就放我在房間里自由活動。直到前不久,我在電視上看到關于你的新聞。”
“S.G的周年慶,還有你和別的女人的緋聞,雖然沒有看到你的正面照,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你,我想起了我們曾經一起長大的時光。”
“想起你之后,我就計劃著逃出來。我知道每天喂我藥吃給我打針的那名女醫生喜歡我,我之前很抗拒她的靠近,我不想出賣自己,但為了逃出來,我只能強迫自己開始對她示好,每天乖乖吃下她給我的藥,但等她一離開,我就摳自己喉嚨,將藥吐出來,然后……然后那天晚上,我將自己的身體交給她,我趁她意亂情迷時,將她打暈。”
“我穿上她的醫生服,戴上她的工作卡,逃出了那家精神病院。但我沒逃多遠,醫院就有人追了出來。”
“將近半個月時間,我都在逃亡,我身上沒有錢,也沒有身份證,害怕被抓到,我只能扮成乞丐。”
慕司寒看著她狼狽不堪、傷痕累累的樣子,劍眉緊皺,“囚禁你的精神病院叫什么?”
“應該叫嶺山,我在那個醫生工作牌上看到的。”
嶺山?
就在寧城的隔壁市,原來這些年,她離他這么近。他卻一直沒有找到她。
慕司寒雙手用力握成拳頭,面色陰沉又冷鷙,“如果我今晚沒有撞到你,你打算一直不聯系我?”
雪兒沾著晶瑩淚水的長睫如受傷蝶翅般顫得厲害,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聲音發顫的道,“阿寒,我被夜擎……我沒臉再見你了……”
她話沒說完,突然被他聲音冷戾的打斷,“你就那么討厭夜擎嗎?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
看到他倏地變冷,幾乎能刮下一層寒霜的臉龐,雪兒唇瓣抖了抖。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阿寒現在這副模樣,跟不怒自威的夜擎有點相似。
但他們本就是雙胞胎,相似也很正常——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她才會生出這種錯覺。
“回答!”
雪兒垂下眉眼,她搖搖頭,“他身份高貴,又有家室,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不喜歡他,也不想要被他喜歡。”
房間里的溫度,頓時降到了最冰點。
“阿、阿寒,我好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
似乎想到什么,她抬起眼睫,看著他冷漠無溫的俊臉上不太正常的色澤,她鼓起勇氣朝他手臂上摸了一下,“你沒有吃退燒藥嗎?這么燒,再這樣下去,你會燒壞的。”
他一把扣住她手腕,棱角分明的俊臉朝她湊近,眼里帶著她看不懂的深沉復雜,“如果燒退了,你就看不到我了。”
雪兒不明所以。
不待她說什么,他便松開她,“你好好休息。”
慕司寒從雪兒房間出來,往樓下走時,聽到一道稚嫩帶著點怒意的聲音傳來,“我聽說他帶了個女人回來,我不管他有沒有休息,我都要見他。”
第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