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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紡寶護夫,虐江扶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爺是病嬌,得寵著!

  轟隆!

  電閃雷鳴后,大雨傾盆。

  “老夫人。”桂氏看了看屋外大雨,“五小姐還在外面跪著呢。”

  江老夫人側躺在榻上,捏了捏眉心:“讓她跪吧,不吃點苦頭,她是不會清醒的。”

  桂氏不太放心,朝著外頭瞧了好幾眼:“那位肖先生也來了。”桂氏思忖了頃刻,還是上前勸了,“老夫人,何不成全——”

  話被打斷了。

  “別替那丫頭求情。”江老夫人默了半晌,長嘆了一口氣,“那孩子是不錯,只是可惜了,境遇不好,這半生都不會有安穩了。”

  江維爾跪了五個小時,寒氣入體,沒受住,暈了過去,她再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病房里沒有人,很靜,外頭已經天黑了,沒有開燈,昏昏暗暗的。

  她睜著眼,緩了一會兒,爬起來喊:“麟書。”

  “麟書。”

  沒有人應她。

  她披了件衣裳下床,推著輸液架往門口走,屋子里很暗,只有走廊的光漏進來,近了,能聽見外面走廊里有人在說話,聲音模糊,聽得不真切。

  她又往門口走了幾步,這才聽清,是林雙的聲音。

  “視頻拿到了嗎?”

  “嗯。”

  “那就好。”林雙問,“你什么時候跟她分手?”

  之后,是很久的沉默。

  肖麟書原本無力的嗓音,添了幾分怒氣:“跟你無關。”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視頻拿到手,你就跟她斷干凈,麟書,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了?”

  江維爾認識林雙也有兩年了。

  林雙是個干脆利索的人,做什么都雷厲風行,對誰也都冷冷淡淡,江維爾從來沒有聽到過她這樣的語氣,柔弱、哀求,還有凄苦。

  她甚至哽咽了:“你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可你卻舍得用煙頭燙我。”

  “你別跟她比。”

  肖麟書是歌手出身,天生一把好嗓子,音色溫柔。

  只是說出的話,傷人無形。

  “也是,我算什么,她可是江家的五小姐,是天之驕女,要不是她江家給的便利,我們也不可能在靳松的眼皮子底下羽翼漸豐。”林雙說著苦笑了一聲,“一開始你就知道她是江家人,一開始我在你心里就比不上她。”

  “夠了。”他壓低了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扔在她臉上,“這不都是你自愿的?我勉強過你?”

  林雙啞口無言。

  啪嗒——

  門被推開,肖麟書回頭便看見了站在病房門口的江維爾。

  她扶門站著,搖搖欲墜:“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肖麟書第一反應是躲開了她的目光,然后才伸手去拉她。

  “維爾。”

  江維爾后退,輸液架被撞到在地,針頭從皮肉里被撕扯出來,有血珠從手背滲出來,她全然不顧,就盯著肖麟書:“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你接近我只是為了擺脫靳松。”她停頓了一下,如鯁在喉,“你們剛才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他沉默了。

  江維爾趔趄了幾下,幾乎站不穩,身體在顫栗,聲音也在發抖:“好,這個可以不答,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林雙手上的燙傷,是誰弄的?”

  她見過林雙手臂上燙傷,是煙頭燙的。

  他還是沉默。

  江維爾眼里全是血絲,大喊:“肖麟書!”

  就是這時候,腳步聲過來。

  是四個男人,為首之人三十多歲,長相周正,從走廊那頭過來:“你是肖麟書?”

  “我是。”

  那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證件:“我是刑偵大隊林乾,你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現在要緊急逮捕你,你可以沉默,但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會作為呈堂,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變故來得毫無預兆。

  江維爾甚至懷疑,她產生幻聽。

  “故意殺人,”她看著肖麟書,問,“受害者是誰?”

  肖麟書始終默不作聲。

  林乾道:“殺人未遂,受害者江家老幺,江織。”

  殺人未遂……

  江織……

  江維爾被抽空了力氣,整個人往后栽。

  “維爾!”

  是肖麟書,聲嘶力竭一般地喊她。

  江維爾睡了一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十八歲的肖麟書,二十八歲的肖麟書,還有她的母親,還是視頻里揮著鞭子的靳松,還有拽著她的手讓她別走的薛冰雪。

  “維爾。”

  “維爾。”

  有人在喊她。

  江維爾睜開眼,目光刺目,她微瞇著眼,看床頭的人。

  “冰雪。”

  她高燒了一夜,聲音徹底啞了。

  薛冰雪從椅子上起來,蹲在她面前:“嗯?”他守了一夜,幾乎沒合過眼,眼睛泛紅。

  “哪里錯了?”

  他沒聽清楚,湊近:“什么?”

  她看著屋頂,喃喃自語:“我哪里做錯了……”

  哪里錯了?

  為何結局這樣離譜?

  “你沒錯,”薛冰雪在她耳邊說,“你什么都沒做錯。”

  她只是認認真真地喜歡了一個人而已。

  “我再睡一會兒……”

  她又合上了眼,迷迷糊糊。

  屋外,雨還在下。傍晚,江家老夫人來了一趟,在病房外站了一會兒,沒有進去,便又走了。

  江維爾昏昏沉沉了好幾天。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薛家三爺與靳松反目,撤資了唐恒,靳氏股價大跌,靳磊以此為由,強制剝奪了靳松在董事會的一切表決權。

  隔天,靳松涉嫌刑事案件,被警局緊急逮捕。

  警方來抓人的時候,靳氏頂樓在開股東大會,靳松被罷了權,無權參與,在會議室外大喊大鬧,等會議室的門開,他才發現薛冰雪也在里頭,就坐在首位,次位才是靳磊。

  靳松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引狼入室了。

  “薛冰雪,你玩兒我?”

  薛冰雪完全不像個商人,穿著一身西裝,優雅得像個毫無攻擊力的紳士:“是啊。”他說,“江織是我發小,江維爾是我喜歡的姑娘,你打他倆的主意,我就玩兒你。”

  都說薛三爺是正人君子。

  原來,正人君子也會不擇手段。

  靳松爆了一句粗,撲過去,恨不得撕了薛冰雪泄憤。

  扣押他的兩位警官把他拽回去,狠狠摁著:“再不老實,告你襲警。”

  靳松被拖走了,他不老實,掙扎了一路,叫罵聲半天才歇。

  靳氏的內亂到這里可以告一段落,涉嫌幾起刑事案件,靳松這次怕是沒那么容易出來,往后靳家唐恒,由靳磊一人獨大。

  靳磊樂見其成,心情那叫一個開了花,轉身就朝薛冰雪鞠了個躬:“多謝薛三爺相助。”

  薛冰雪娃娃臉,表情無害:“我沒有相助你,以后,靳氏我們薛家會控股。”

  靳磊:“!”

  這也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下午,喬南楚來了一趟醫院,他瞧著江織氣色不錯。

  “你怎么還不出院?”

  江織捂嘴,像模像樣地咳了兩聲:“病重。”

  喬南楚一個果皮扔過去:“少裝。”他往嘴里扔了半個小橘子,說正事,“錄音我已經給程sir了。”

  “嗯。”

  “有錄音,還有證人證詞,應該能判個十幾二十年。”喬南楚問他,“那錄音你怎么弄來的?”

  江織單手枕著頭,滿面病容,動都沒力氣動的樣子,拖著氣聲說:“路上撿的。”

  這人撒謊都不打打草稿。

  喬南楚也不跟他追根究底,又剝了個橘子,雙腿一伸,活動活動著脖子,隨口說了句:“誰那么大本事,能逼得靳松那只畜生乖乖招供。”

  江織還接了話:“可能是仙女。”

  喬南楚被嗆到了,笑罵他腦子有病。

  手機響。

  喬南楚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接了,就聽了一分多鐘,掛了:“有人替江孝林作了不在場證明,他的作案嫌疑暫時排除了。”

  江織抬了眼皮:“誰?”

  “駱家,唐想。”椅子太小,喬南楚坐得不舒坦,起來,把椅子踢開,“四個嫌疑人,現在全部有不在場的證明,只能先查是誰做了為證。”

  總歸,推江織下海的,不是江家人,就是駱家人,

  “那塊手表呢?”

  喬南楚摩挲摩挲下巴,笑了:“就你那畫功,我找線索跟大海撈針似的。”

  江織直接砸他一塊果皮,讓他滾出去。

  喬南楚笑著叼了根煙出去了。

  醫院走廊的盡頭,有人背著光在講電話,窗前的光被擋住,地上有窈窕的影子。

  “唐想?”

  “你去查查她。”

  她轉過身來,是江扶離。

  江扶離的長相偏硬朗,眼窩深鼻梁高,組合在一起,卻透著一股子美艷,她聲音壓得低,邊走邊吩咐電話那頭的人:“江孝林那里,你小心點,他能在你手背上整個抓痕出來,自然也能讓你坐實了殺人未遂的罪。”

  與她通電的,正是推江織入海的嫌疑人一號,黃沛東。

  又交代了幾句,江扶離掛了電話,剛走出拐角,有人直接就撞上來。

  咣的一聲。

  手機摔在了地上,她重心不穩,整個人趔趄往后,狠狠撞在了墻上,頓時,半邊肩都痛得麻了。

  對方說:“對不起。”

  冷冰冰、干巴巴的一句,毫無誠意。

  江扶離抬頭,是個穿了一身黑色的年輕女孩,垂著頭,不看人。江扶離整了整身上的職業套裝:“路這么寬,你故意的?”

  年輕女孩抬頭,面無表情:“不是。”

  江扶離打量著:“我們見過?”

  還是面目表情:“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么撞我?”

  “無意的。”

  江扶離笑了,眼里凌厲勁兒透了出來:“我看上去很好糊弄?”

  一直耷拉著眼皮不與人對視的女孩這才露出一雙眼睛的全貌,丹鳳眼,眼尾細長,略微上挑,看上去冷漠又疏離:“那你要告我嗎?”

  半點理虧禮讓的意思都沒有,攻擊性十足。

  好大的敵意。

  江扶離倒奇怪了,何時得罪了這人。

  “不告我,那我走了。”她扭頭就走。

  江扶離抱著手,站在原地:“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頭,面不改色:“我叫黑無常。”

  等江扶離走遠了,‘黑無常大人’才輕手輕腳地折回來,追上去,到了樓梯口,從盆栽里撿了一塊石子兒,探出身子往下瞄了幾眼。

  瞄準后,她扔出石子。

  “啊!”

  江扶離的慘叫聲從樓梯間傳出來。

  ‘黑無常大人’終于露出了欣慰又欣喜的的笑容。

  哼,就是這個壞女人,欺負江織。

  連續陰了幾日的天,在午后,終于放晴了。

  唐想做完筆錄,簽了個字,才從警局出來。

  江孝林還沒走,站在門口,一只手插著兜,一只手正了正領帶,今日還佩戴了一副無框的眼鏡。

  衣冠楚楚,人模人樣!

  “我送你?”

  成熟穩重?

  外人對江家的林哥兒有認知錯誤,唐想覺著他就是個衣冠禽獸,繞開他:“我開車來的。”

  江孝林慢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那正好,我沒開車,你捎我一程。”

  跟讀書那會兒一模一樣,專門給她找不痛快。

  唐想回頭,冷漠臉:“江先生,我們很熟嗎?”

  江孝林慢條斯理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不熟你怎么還眼巴巴地跑來給我作什么證?”

  眼巴巴?

  巴你妹!

  唐想不想跟他掰扯,拿了車鑰匙,悶頭往前走:“一碼歸一碼,我只是做了一個五好公民該做的。”

  她開了車門,坐進去,正要關上——

  江孝林抬手按住了:“五好公民,送我回家唄。”

  唐想想把車鑰匙砸他臉上。

  江孝林上了車,唐想坐主駕駛,悶不吭聲地開車。

  “怎么不說話?”

  她直視前方:“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江孝林單手撐著車窗玻璃,側著身子看她,世家公子的斯文優雅被他扔了個干凈:“那來說說你的內衣褲。”

  唐想扭頭:“江孝林!”

  他嗯了一聲,還應了,突然換了副神色,像個人了:“不是我拿的。”

  她忍無可忍:“這事兒能不能翻篇?”

  那還是大二的事。

  她在澡堂,被人偷了內衣褲,裹了浴巾追出去,就抓到了在澡堂外面的江孝林,她消失不見的內衣褲還掛在他書包上。

  她直接把人告到了教務處。

  從那之后,江孝林就盯上她了。

  他說:“不能翻篇。”

  “那行。”她就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清楚,“你要不是色情狂,大半夜的你在女澡堂外面干什么?”

  他輕飄飄地回了個理由:“我路過。”

  路過?

  呵呵。

  “不信?”江孝林突然湊近她,“我要是色情狂,現在就在車里辦了你。”

  呲——

  車停。

  唐想沖他吼:“下去!”

  ------題外話------

  卡文,卡成屎。

  ps:其實,說句公道話,維爾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什么,但好像挺多人對她有不滿。

  里沒事,言論自由,但親愛的們,在現實里,我們女孩子要對女孩子包容一點,因為社會對我們女孩子的偏見已經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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