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moon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上,他們說話的期間,自己瞅準了扔在上的那只黑袋子咬了起來。
兩個人被它的動作吸引,齊齊朝著它看去。
“moon,別咬壞了……”
這可都是黎墨的東西,萬一壞了,他再折她大半夜再出去給他買一份……
她可經不起折騰了。
她伸手去拿,小moon卻撅著股跟許清知拔河。
許清知不設防它用力,薄薄的袋子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里面裝的東西嘩啦啦一下子的散落在了上。
許清知頓了一下,連忙伸手想要將那些東西收拾起來,然而手還沒碰到那些東西,卻猛然停在了半空中。
看著一堆東西,臉色突然變得通紅。
手指蜷了蜷,她竟是有點進退兩難。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怪不得那結賬員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原來是因為這個。
旁突然有一道熟悉的氣息壓下來,她心神晃了晃,卻見一只修長的長臂從眼前掠過。
順著看過去,卻發現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拿起了其中一盒東西。
之后氣息遠離,他已經站起,拿著盒子剛剛看了幾秒,臉色也陡然變了變。
許清知臉色緋紅,如今只有兩個人,面對這一讓人不忍直視的東西,一顆心幾乎要從膛里跳出來。
可況,實在無法輕易淡定下來。
黎墨在意識到這些東西是什么的時候,視線下意識地朝著許清知看了過去。
但見她一張臉緋紅一片,一雙眸子閃動著,側著頭望向一邊,露出的一只耳朵和側頸也染著一層紅。
黎墨的視線順著她的纖細白皙的頸子一直往下看,精致的鎖骨因為她側頭的動作異常的明顯。
也許是因為黎墨的視線太過不加掩飾,許清知心跳如鼓擂,眸子轉了轉,她突然起,低著頭拿起旁邊的袋子。
“我去樓下把這些東西放好。”
她說著,便低著頭從黎墨的邊走過,一陣淡淡的香氣從旁掠過,他的眸子微微瞇了瞇,任由她倉惶逃走。
房間只剩他一人,他轉眼看了一眼上,嘴角細不可察地抽了抽。
當初架子上的東西他幾乎都拿了,這種東西,好幾個牌子,甚至還有不同細節的設計分類,他幾乎每樣都拿了兩盒,現在目測那幾盒東西,少說也有十幾盒。
腦海里又響起那超市結賬員的話。
什么剛過孕前期,也得節制一點?
蹙了蹙眉,他拿過剛剛空出來的一個袋子,將上那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然后又彎坐在上,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兒。
兩分鐘后,他將手機扔到上,默默站起,去了浴室。
許清知在樓下將新買的水杯,碗碟,拖鞋都擺好,自己了一杯牛,坐在餐桌上,半天不敢上樓。
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黎墨。
怎么會拿那么多的那種東西?
他……拿那些東西干什么?
根本不敢想下去,她握著玻璃杯,喝了一口溫的牛。
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撫了撫發燙的臉頰。
最后再次拿起杯子,將牛喝完,伸手對著自己不斷地扇著風。
好……
她整整在下面墨跡了二十多分鐘,才差不多調整好心態,壯起膽子上了樓。
猶猶豫豫打開房間門,走進去發現里面并沒有人,上散落的東西也被收拾起來,再聽聽浴室,似乎也沒有聲音。
她當即便松了一口氣,幸虧……不然她可真拿捏不準到時候還會有多尷尬。
但是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難以啟齒的失落。
猜想他可能到隔壁的房間休息,輕呼了一口氣,走到邊,將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了睡裙,便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本來打算九點就要睡的。
不知道兩天的陪伴,她是不是習慣了小moon睡在她旁邊,朝著旁邊看了看,并不見小moon的影,伸腳在杯子里摸索了一陣,也沒有。
小家伙該不會是移別戀去跟黎墨睡了吧?
可是黎墨要它嗎?
算了,不要它也有狗窩。
然而,許清知剛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門口突然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她當即一個激靈,好不容易涌上來的一點點睡衣瞬間被嚇得煙消云散。
可是再轉念一想這屋子里的兩人,她捏緊了被子,第一時間選擇了閉上眼睛裝睡。
黎墨換了睡衣走進去,看到許清知已經躺倒了上,微微偏臥著子,側頭面向窗戶的方向,被子扯到了她的下頜上。
他走到的另一側,站了幾秒,才彎掀開被子,頗為自然地躺了下去。
許清知微闔著的眸子微微顫了顫,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一顆心更是咚咚咚跳的厲害。
這種心境她的裝睡,顯得太過滑稽。
她緊緊咬住牙,微微又將頭往被子里埋了些許。
“你想捂死自己嗎?”
黎墨低低沉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許清知頓了頓,裝睡完全宣告失敗。
緩緩睜開眼睛,黎墨的臉便直接印入了眼簾。
瞳孔還是因為強大的沖擊力縮了縮,她抿了抿唇,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遠離了黎墨些許。
“你……”她有些尷尬地開口,“怎么沒在隔壁……”
黎墨蹙眉,“需要我說幾次?這也是我的房間!”
許清知點頭,“這個我知道,可是……你確定你要睡在這里?”
黎墨聲音又沉又冷,“這也是我的。”
許清知頓了頓,跟黎墨睡在一張上,真的是這輩子的第二次。
盡管他們是合法夫妻。
也可以說,他們這對合法夫妻,還從來沒有過過合法夫妻該有的任何生活。
唯一一次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晚上,還是分房睡的。
不習慣,實際上更多的還是緊張和不安。
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從沒結婚到結婚,對她來說,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住處而已。
而現在黎墨突然闖進她的生活,她毫無防備,完全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她猶豫了好久,才緩緩坐了起來。
“那我……”
“許清知,我現在不想跟你鬧,但是你如果再不安分,就直接到院子里去睡。”
“……”她哪里不安分了?
“躺下。”男人又道。
許清知深吸了一口氣,心里寬慰自己要認清自己,她現在是黎墨的妻子,跟他睡在一張上,實在是一件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
最后她還是躺了下來,不過第一時間找到遙控器,將房間里的燈關了。
房間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只有她旁邊一盞微亮的夜燈。
那是她防止自己半夜去洗手間,怕不小心磕碰到,才準備的小夜燈。
沒有了明亮的燈光,昏暗中,她心中的緊張終于比剛剛好了許多。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就在許清知懸著的心終于要落地時,卻聽黎墨略為低啞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往這邊點兒。”
許清知驚了一下,沒動。
“再挪就滾到地上去了。”
“……你……你以后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突然……嚇人……”
許清知說著話,伸手摸了摸邊,果然差點就得落到地上去,如果晚上睡著了不知道,翻個,毫無疑外……
有點兒心有余悸,權衡之下,還是往中間挪了挪。
黎墨對她的“建議”只是哼了一聲,“你膽子不是向來大的很嗎?現在倒是喘個氣都能嚇到你?”
許清知拉緊了被子,“有點不習慣……”
黎墨:“……”
黎墨沒再說話,許清知輕輕吸了一口氣,子往被子里縮了縮,借著小夜燈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到黎墨嵌在黑暗中的俊臉。
她可一直都是膚淺的外貌協會,如果不是黎墨這張臉正好戳中了她的喜上,她當初也不可能留意到他。
這是理所當然的。
當打開一扇大門,一腳跨進去,第二只腳便也會自然而然的跟著跨進去,然后再黎墨這條“深巷”里越走越遠。
有時候感這種事,細想是真的感慨。
一旦到了某個程度,她便會脫離控制,根本不會跟著理智走。
如果有人問,這個世界上什么最任?
她想,一定是感這種東西。
昏暗的燈光映在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幾年的時間,走出學校,接管偌大的黎氏,多年的歷練讓他更上平添了幾分成穩,卻也更多幾分冷漠和無。
如果她當初能早點抽離出來就好了。
可奈何,有些東西,得不到,就一直要覬覦,時間久了,就成了一種執念。
微微扯了扯唇,一直都沒敢想,有朝一,她會真的在這么近的距離看著這張臉。
側著的頭重新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盯著黎墨那張臉,終于還是抵不過眼皮打架,漸漸睡了。
良久,察覺到邊的呼吸逐漸平穩,綿長,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眸隱沒在黑暗中,視線卻落在那個已經熟睡的女人臉上。
這張臉……真是一張禍水臉。
睡著了都這么惹人……嫌。
抬起手,他伸出手指將落在她鼻尖上的發絲輕輕撩開。
要么說是從小就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呢,連睡相都像是專門練過一樣。
指腹在無意間蹭到她的鼻尖,她皺著鼻子,微微晃了一下腦袋,子竟是往他這里挪了幾寸。
專屬于她的清香,如今更清晰了些。
他心神微微晃了晃,看著差一點就埋在自己懷里的子,倒是……有點遺憾——
早上,熟睡中的許清知是被一陣鬧鈴聲吵醒的。
往里她不會勉強自己起的太早,只是今天要早起去醫院產檢。
被吵得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去摸索手機,手卻直接摸到了一片溫。
面前有什么在晃動,連帶著她的腦袋好像都在動。
許清知猛然睜開眼睛,入眼卻看到黎墨那同樣被鬧鈴吵的眉頭緊蹙的臉。
她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有等她反應,黎墨便睜開了眼睛。
她現在枕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里,更關鍵的是,她的手……
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蜷,黎墨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垂眸看向她。
頓了兩秒,他伸手掀開被子……
許清知的手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收回。
此刻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如果說晚上睡覺不太安分,靠在他懷里睡就睡了,難免體接觸,也還正常。
可是,她的手……到底是怎么穿過黎墨的睡衣,伸進去摸著他的膛的?
黎墨看了良久,才抬眸看向他。
“許清知。”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啊?”
“你一大清早,就對我耍流氓?”
許清知臉色倏然一紅,連忙將手從他的睡衣里抽了出來。
“我也是剛醒,這絕對是昨晚睡著之后無意識做的,我怎么可能……耍流氓……”
黎墨哼笑了一聲,“你晚上無意識做的事可真另類,手還能鉆進別人的衣服里上下其手。”
許清知嘴角抽了抽,“無意識就是無意識,反正鉆進去了,我也沒辦法……”
黎墨盯著她。
她也梗著脖子盯著他。
力證她問心無愧。
良久,黎墨眸子從動了動,視線轉到了兩個人現在的姿勢上。
許清知到現在還枕在黎墨的胳膊上。
兩個人現在,如果讓別人見了,說他們是親密無間,如膠似漆的夫妻,信服度數絕對百分百。
許清知也意識到了眼前的況,眸子里閃過一抹不自然。
手機鬧鈴第二輪響起,她趁機從上坐起來,找到手機,將鈴聲關掉,轉下了。
背對著黎墨整理了一下上的衣服,臉上一陣窘迫。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她睡覺一直都還安分啊。
怎么第二天醒來卻跟黎墨成了那副樣子?
難道她真的肖想他太久了,所以晚上夢游對他上下其手。
嘴角抽了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許清知,你真的是沒救了。
閉了閉眼睛,她習慣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干脆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黎墨已經不在了。
她趕時間,也沒多想,匆忙收拾好鋪,穿戴整齊下樓,給小moon添上狗糧和水,便急匆匆拿著鑰匙出門。
門口,黎墨的車子停在那里。
終于寫出來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