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袁家的二小姐啊?那你應該猜得到,我不會烹飪。能把泡面煮熟就已經是極限了……”
“白讀了那么多年的書?”
溫煦琛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拿起筷子,挑起面便吃了起來。
袁沐純抿了抿唇,還真是執著啊。
“你看起來……不像沒錢請傭人的樣子……”
溫煦琛扯唇,“我有錢,跟你道歉贖罪有關系?”
袁沐純無奈,攤了攤手,“沒關系。您快吃,不然一會兒軟了就不好吃了。”
溫煦琛吃了兩口,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吃了?”
袁沐純撇撇嘴,她昨天晚上就沒有吃東西,好歹今天中午在警局蹭了精插叔叔們一頓盒飯,不然她早就餓死了。
“我剛剛吃了一根黃瓜還有一個番茄。”
溫煦琛眉心動了動,“自己不會多煮一份面?”
袁沐純連忙擺擺手,“我真的不餓!”
況且,她翻遍整個廚房,也就只找到這么一袋方便面。
倒是想吃,也沒有啊。
溫煦琛也懶得跟她在這件事上爭論,繼續吃著自己的。
吃完飯,袁沐純刷了碗,便要打算走。
結果溫煦琛卻率先道:
“這里的房間很多,要住要留你自己決定,但是前提是不要耽誤了我的早餐。如果做不到……我覺得你昨天晚上的行為,才應該叫私闖民宅吧?”
袁沐純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這件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
溫煦琛沒說話,上了樓。
袁沐純雖然生氣,但是一想到回家還要面對那幾張讓作惡的嘴臉,她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她之前在這里住的房間,床上的四件套,還有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還在。
今天又折騰一天,洗漱完她就栽到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然而感覺還沒有睡多久,她房間的門就被敲的震天響。
大半夜她被嚇得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跳起來,聽到外面似乎是溫煦琛在喊她。
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她一時間沒有多想,套了睡衣就跑過去打開了門。
結果門剛一打開,一道高大沉重的身形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她整個人差點被撲到在地上,嚇地尖叫一聲,用力伸手去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你你……你干什么?流氓……”
“你閉嘴!”
溫煦琛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是咬牙切齒。
袁沐純剛剛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就聽溫煦琛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該死的,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袁沐純一懵,“啊?”
溫煦琛實在沒力氣欣賞她此時此刻到底有多呆萌,提著最后一口氣,道:
“快撥急救電話。”
于是,溫煦琛回國的第三天,成功被袁沐純弄進了醫院。
袁沐純對溫煦琛根本沒那么了解,所以對他的什么助理秘書更是一無所知。
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就那么倒在自己的身上,跟一灘爛泥一樣,袁沐純才終于相信了男人不是在耍流氓。
慌忙將男人推到了一邊,自己找到手機,撥了急救電話。
看著醫生將溫煦琛推進急救室,袁沐純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急救室外的等候椅上。
整個人嚇地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幾乎癱坐在那里。
醫生剛剛出來說,那個男人是食物中毒,問她他今天吃了什么東西……
吃了什么東西?
一整天都在警局沒吃東西,也就吃了今天晚上她給他煮的那袋方便面。
可是好好的方便面,怎么就食物中毒了呢?
她這幾天到底怎么回事?
為什么那么多倒霉的事情都要一樁接著一樁地的在她的身上發生?
家里一堆爛攤子,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早上把人搞進了局子,晚上又直接把人搞到了急救室。
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急救室門上的三個赤紅大字,她握著手機的手顫抖的明眼可見。
不行,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計較起來……
接下來發生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翻了翻手機,急切地想要找個人幫忙。
當袁沐純看到沈繁星的時候,像是看到了一個穩重的靠山一樣,眼淚“唰”的一下子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沒錯,她沒有找袁家里的任何一個人,首先的想到的,就是沈繁星。
因為沈繁星給她的感覺,太可靠,感覺什么事情到了她那里,都會迎刃而解。
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難得到她的事情。
“沐純?”
沈繁星熟悉的清冷聲音響起,袁沐純抬頭,盯著面前的“粉色北極熊”看了幾秒,眨了眨眼睛。
“嫂子?”
沈繁星朝著她走了兩步。
“怎么了?”
袁沐純確認是沈繁星,也沒顧得上她此刻的打扮,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抹著眼淚,想個做錯的孩子一樣走到了沈繁星的面前。
沈繁星電話里聽到袁沐純僵硬顫抖的聲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找,穿了今天薄景川給她的外套,就急匆匆往外走。
薄景川冷著臉,拿著圍巾和帽子追在了后面。
到電梯才又將她圍的嚴嚴實實。
“嫂子,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沈繁星蹙眉,再次問: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袁思純哽咽著把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都跟沈繁星差不多說了一遍。
“我就只是給他煮了一碗方便面,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嫂子,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責任推到方便面廠家那里,如果真的是因為方便面中毒,那肯定是廠家的質量出了問題是不是?”
袁沐純是真的被嚇壞了,想盡一切辦法,不想承擔這個責任。
她這輩子可沒做過什么壞事。
如果非要說,也是前天晚上將袁思純推到了秦智軒的房間里。
難道她的現世報這么快就來了?
沈繁星帶著她到椅子上坐下,具體問:
“這件事情純粹是個意外,應該沒什么問題。不過你剛剛說的是對的,吃出問題,我想應該方便面廠家那邊的質量和衛生出了問題。”
袁沐純臉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些,過后沒多久,又繼續道:
“那……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是不是多少也會付些責任?萬一是這樣的話,我大概會坐幾年牢?”
沈繁星一時語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