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門?”
沈繁星上下打量他,筆挺昂貴的西裝,熨燙的一絲不茍,襯得身形高大修長,身材比例幾乎完美。
一張臉好像天生帶著三分笑意,看起來一副溫文爾雅,斯文矜貴的紳士貴公子的模樣。
然而事實上,卻是——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厲庭深狹長漆黑的眸子將沈繁星眸子里一閃而過的情緒看在眼里,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淡的輕嘲,卻似乎沒放在心上。
“是要出去。”
他也沒說為什么摁了電梯又去而復返,而是側過身子,看著兩個人,“要坐一坐嗎?”
看起來是真的一點誠意也沒有。
“方便嗎?”薄景川淡淡地掃了一眼厲庭深,收回視線的時候,余光滑過屋內,之后垂眸看向懷里的女人,那扒著他的風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模樣竟是可愛的過分。
他的眸色深了深,想到旁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伸手毫不猶豫地扣住沈繁星的頭,將她徹底塞進了衣服里。
再抬眸,看到厲庭深的視線剛剛從他的懷里抬起,眉心微凜。
厲庭深看著他的樣子,單手伸進褲兜里,低低笑了一聲,“看來不方便的應該不是我,二位請回?”
沈繁星在薄景川的懷里掙扎了兩下,又露出眼睛來。
“你這一陣子一直住在這里?”
厲庭深嗓音溢出帶著三分笑意的低沉聲,“這里風水好。”
沈繁星:“……”
她又沒問他為什么住在這里?
厲庭深從門里走了出來,順手關上了門,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不走嗎?”
薄景川深深看他一眼,視線在他身后緊閉的門上掃了一眼,擁著懷里的沈繁星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厲庭深跟在身后,幾個人進了電梯,厲庭深站在旁邊,摁了十六樓和負一樓。
“手怎么回事?”薄景川淡漠低沉的聲音響起,沈繁星趴在他懷里動了動。
厲庭深抬手看著手上綁著一層厚厚繃帶的手,聲音清淡無波。
“不小心劃傷的。”
十八樓跟十六樓乘坐電梯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往復一句話的工夫,電梯門打開,薄景川帶著沈繁星出了電梯。
厲庭深動了動紗布外面骨節分明的手指,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可言。
一直走到自己家門口,沈繁星才從薄景川的懷里掙扎出來。
“快要被悶死了。”
她理了理被蹭亂的頭發,一張唇紅腫水潤。
薄景川抿了抿唇,摁了密碼開了門。
沈繁星進屋彎身換鞋,整個人卻被身后的男人直接抱起來,放到了客廳的沙發里,他人也緊跟著俯身湊了下來,埋首在朝著她的唇就又吻了下來。
吻有些兇狠,期間牙齒咬著她的唇,輕輕撕扯著,卻讓沈繁星每次都有些頭皮發麻,生怕他一個沖動發狠,真的要將她的唇瓣咬破。
“阿川……”沈繁星趁著罅隙喊他,“季意她……啊……”
她深知這男人現在的不滿和委屈到底是因為什么,一心想要解釋,然而“季意”兩個字成功惹來一記用力的撕咬。
她的一聲痛呼成功讓薄景川停止吻她,修長的墨眉下,一雙眸子烏黑如澤,里面翻涌著一片暗流。
“再提她?”
沈繁星無奈地看著他,“她只是我的員工,我的搖錢樹。”
“我比她更能搖。”
沈繁星嘴角很不能自控地抽了抽,“你……這能一樣嗎?”
薄景川瞇著眼睛看著她,沈繁星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最后咬了咬唇,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仰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真不喜歡女人,我都跟你……做了這么多……你還胡思亂想?”
一句話說完,沈繁星臉上全是羞赧之色。
薄景川眸色一深,低頭扯她的衣服。
“怪只怪你那個朋友給你發了那種低俗不堪的視頻!”
沈繁星無奈地閉了閉眼睛,任由他一心一意地專心扒她的衣服。
“就算是看了我也沒感覺的。”
薄景川一把將她的外套襯衫扔到了地上,低頭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了一下。
“你沒感覺,卻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
褲子也被扒掉,薄景川低頭看她,眸子里閃爍著幽幽的光。
“所以,有什么不滿,去找她算賬,一切都是她的錯。”
沈繁星不明白她有什么不滿,然后等到徹底癱軟在床上,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種想要找許清知算賬的沖動。
薄景川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手上托著的盤子上,上面擺的是如意軒特制的木制餐具。
一股如意軒特有的粥香彌漫了出來,沈繁星掀起了眸子,看著男人坐在她的床邊,將手伸進了被子里。
沈繁星睫毛顫了顫,薄景川的手觸及她的肌膚,直接握住她的腰,輕輕揉捏起來。
“還好嗎?”
沈繁星看了她一眼,咬著牙翻轉過身子,將臉埋在了柔軟的枕頭里。
方便薄景川給她揉腰。
薄景川低低笑了一陣,一邊揉一邊笑道:
“害得你腰酸背痛,改天我幫你收拾許清知。”
沈繁星抓緊了被褥,簡直哭笑不得。
“罪魁禍首是你!”
“是她。”
“……”沈繁星決定不要理他。
沒幾分鐘,當感覺腰上的酸痛好一些后,薄景川收回手,打開了木制的餐盒。
“吃飯了。”
一陣陣粥香和菜香幽幽傳進她的鼻間,沈繁星有些懊惱。
這個男人,簡直太狡猾了。
本就是晚餐時間延遲,又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沈繁星一碗粥很快便見了底。
等到薄景川給她舀第二碗的時候,沈繁星的手機響了起來。
“去幫我拿手機。”
薄景川看了她一眼,將碗遞給她。
使喚的倒挺自然。
沒多久回來,薄景川便冷著臉走了回來,手里的手機還在叫囂著。
“誰啊?”
薄景川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來,“主動上門找收拾的。”
沈繁星臉色頓了一下,是清知。
這人真是,電話來的可真及時。
“喂?”
剛接通電話,許清知帶著笑意的聲音低緩的傳來,“沒打擾到你做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