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扯了扯唇,眸底閃過一抹興味。
袁思純今天一件不規則荷葉邊的高腰A字裙,身上一件單薄的毛衣,外面是一件高檔的白色貂絨外套,長發打理的格外精致,妝容自是不必多說。
一身的尊貴典雅的氣質。
此刻的她視線不由地看向薄景川,一雙熠熠的雙眸中,帶著隱晦的迷戀。
頎長勻稱的身材幾乎可以駕馭任何風格的衣服,而他通常卻以黑色為主。
名貴高檔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雙肩端正,身姿挺拔,西裝做工精細,精致的線條張弛有度,處處散發著一身的矜貴和昭彰恢弘的凜人氣勢。
她接觸過太多太多優秀的男人,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夠與他比擬這份風采和魅力。
這個男人,優秀的讓她心疼。
她想要站在他的身邊,真的想的心都疼了。
可是現在……
站在他身邊的人,卻是別的女人……
面對她的招呼,薄景川卻沒有任何回應,而是垂眸看了一眼手表,淡淡道: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啊呼……”薄景行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個人轉身出去,俞松的車子剛剛好停下,薄景川攬著沈繁星的腰,拉開車門,先護著沈繁星上了車,之后才松開了西裝的衣扣,彎身坐了進去。
“薄哥……”
袁思純從后面跟過來,本想著要跟薄景川坐同一輛車,結果她的聲音剛剛響起,薄景川卻已經將車門關上了。
一點點表面性質的謙讓都沒有。
袁思純用力地咬住了唇,手里高檔的奢侈品手包被捏的幾乎變形。
薄景行昨晚喝了點兒酒,呵欠連天,精神不是很好,拉開后面的車門,便自己鉆了進去。
隨后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袁思純,懶洋洋地道:
“你要自己開車去嗎?”
這個時候司機在前面提醒,“袁大小姐,這個時間段的路況不太好。”
袁思純扯了扯唇,“那就麻煩了。”
她笑著,便要拉開后車門上車。
“啊,我要在車上睡會兒,你坐前面吧。”
薄景行這個時候放下車窗,笑著朝著袁思純說了一句,人已經橫躺在了座位上。
袁思純臉上的笑容一僵,最后咬了咬牙,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沈繁星對香港的地勢自然是不了解的。
但是當車子越行駛感覺越偏僻時,沈繁星才終于覺出不對勁來。
“我們不是要去機場嗎?”
薄景川勾了勾唇,“是要去。”
沈繁星蹙眉,朝著車窗外看了看。
這個時候俞松卻解釋道:
“繁星小姐,我們現在是去薄家的私人機場,國際機場的人流太大了,不安全。”
沈繁星沒有說話,暗暗接受這種說辭。
這是薄家,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到達私人機場,幾個人下了車,立即便有幾個工作人員神色嚴謹莊重地迎了上來。
“大少爺,二少爺……”
薄景川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牽著沈繁星的手直接走向候機區。
沈繁星的視線朝著私人機場周圍掃了一眼,偌大的機場幾乎跟國際機場差不多,居然還停留著四物架標準客機。
“你們這不算是浪費土地資源嗎?這么大的地方,只是私人飛機坪?”
薄景川笑了笑,“如果國家肯花錢買的話,我自然是要給他們一個面子的。”
沈繁星眉梢微微挑了挑,視線在周圍看了看。
這得多少錢?
袁思純在旁邊看著不動聲色的沈繁星,臉上閃過一抹鄙薄的諷刺。
別人倒是想買,他們買得起嗎?
“來了。”
俞松在旁邊低聲提醒了一聲。
沒多久,飛機降落,滑行了一段,便穩穩停在了不遠處。
幾個人走了過去,艙門緩緩打開,云自動放下,再然后,里面幾個黑衣保鏢面色凝重地率先走了出來。
緊接著,便又見艙門正中央緩緩出現一道身影。
一身貼身的抓絨名貴酒紅色旗袍,旗袍上是黑絲繡線繡成的鳳凰圖案,發髻梳理的一絲不茍,肩上披上一件流蘇帶袖披肩外套,雍容華貴,氣質優雅端莊。
神繁星呼吸微微斂了斂,看著女人抬步走了下來,一雙眸子精明閃爍,身材維持的很好,有著南方女人的纖細玲瓏,只是想象中的溫婉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干練凌厲。
她緩緩走下電梯,精明犀利的眸子在幾個人身上掃過,最后視線定格在站在薄景川的沈繁星身上。
她企圖想要用最短的時間看透沈繁星。
沈繁星也同樣面色淡然平靜地看著她。
將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的那一瞬間,恨不能直接看進彼此的最深處。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袁思純卻在這個時候有些急不可耐地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
“阿姨,您可回來了,我好想你。”
薄母轉頭看了一眼袁思純,微冷的表情也漸漸浮上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思純丫頭又變漂亮了!”
袁思純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哪里,阿姨才是越來越年輕。”
沈繁星眉心動了動,看著袁思純跟薄母之間的親昵互動,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而薄母這個時候卻抬腳朝著沈繁星和和薄景川走來,在沈繁星的面前站定,近距離地打量了沈繁星一眼。
比起袁思純的光鮮明艷,沈繁星今天并沒有刻意裝扮。
依舊是最平常的裝扮。
一條煙灰色的軟牛仔小腳褲,顯得那雙腿纖細而又修長,腳上蹬著一雙黑色及腕皮鞋,一件焦糖色的風衣裹在身上,腰間的束帶顯現出她纖細的腰肢,身材比例很是完美。
今天的秋風比往日里稍微大一些,沈繁星一頭青絲高挽在腦后,出一雙星眸不摻任何雜質,清澈的一眼就通。
一身的清爽干練,沒有多余的任何修飾,不蔓不枝,眸子里含著的淺淡笑意更顯出她的自信和應刃有余。
只是淡淡看著她站在哪里,就覺得她舉手投足之間,肯定都盡是說不出的風情。
薄母緊繃的是雙眉一松。
與此同時,沈繁星緊繃的呼吸也微微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