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將王玉萍說的記錄下來,朝她點點頭。
“情況我知道了,晚些我會讓人給你做筆錄,放心就是將剛才的話說一遍,不要有顧慮!”
二人回到客廳,周海的手機再度震動了兩聲,微信上收到信息。
點開一看,是胖子發過來的。
海子:白墨窗外的指紋找到了,與那個米青液的dna一起在信息庫中搜索有收獲,我將結果發給你。
隨后是幾張截圖,看到內容,周海神色一凝,趕緊將手機遞給黃仲生,他翻開了一眼,迅速起身。
“我們撤!”
幾人統一坐在老王的車上,快速趕往東城支隊。
一坐上車,黃仲生就將周海的手機遞給大貓。
“你看一下,找到這個人!”
大貓一看內容瞬間笑了,“這家伙有案底啊,哇塞經歷還挺豐富的!”
說完未等黃仲生發火,趕緊打電話去安排,黃仲生看向周海。
“你們剛才說,有什么發現?”
“死者白墨的床單上,提取到了擦蹭的痕跡,白墨窗外找到的指紋也清理出來,這兩樣痕跡同屬一人,就是剛才給你看的那個于海濤。”
大貓掛斷電話,抱著座椅探過來身子,看向周海。
“周法醫,這個白墨都這樣了還能還能那啥?”
周海抬眼,看看大貓。
“雖然白墨的身體虛弱,這個還是沒問題的,不過給白墨尸檢的時候提取了yd拭子,并沒有發現米青液的痕跡,看來床單上是無意間擦蹭的痕跡。”
大貓一臉霧水,抓住周海的袖子搖晃了兩下。
“你說的啥意思,白墨體內沒有,而床上有擦蹭的痕跡,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黃仲生思索了一下,恍悟道:
“我懂了!”
大貓揉揉鼻子,一臉欠揍的表情。
“我沒懂!”
黃仲生瞥了一眼大貓。
“皮緊了是吧,裝什么純情小男生?
戴套運動的時候,倉促或者被打擾了,所以染到床單上,如若是大面積的就不用這樣仔細找了,這還等著解釋啥?”
大貓一縮脖子,“你是老大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車子剛聽穩,大貓的手機響了,看到號碼他有些興奮。
“喂......
太好了!
人帶回來吧!”
掛斷電話,有些炫耀地晃晃脖子。
“找到人了,正在往回趕!”
黃仲生和大貓說著下了車,不過周海沒動,二人回頭看向車內。
“你們既然抓到人,我就先回去。
尸檢這邊的情況你們都清楚,我就不參加專案會議了,有個疑問我要回去證實一下,我總覺得似乎太順利了!”
黃仲生點點頭,“行那老王慢一點兒,我這里還在讓經偵的查賬,基金會的資金似乎有別的計劃,不知道是白羽的行為,還是誰的命令?”
周海關門的動作頓了頓,“基金會有很多錢嗎?”
黃仲生點點頭,“白父撥款一千萬,社會捐贈也差不多這么多,這幾年白墨開募捐演出籌集的也不少,雖然花了很多,目前賬上還有三千多萬,絕對是巨款。”
這個數字讓周海有些瞠目,看來這個白墨真的非常有管理才能,確實有些可惜了。
“你們查吧,我先走了!”
周海沒耽擱,上車直接趕往中心,他心中的疑惑希望能抓緊找到。
站在路邊,大貓一邊砸吧著嘴巴,一邊晃著腦袋感慨。
“哇,這么多啊!
看來謀財的可能,不是沒有!”
黃仲生微微搖頭,稍有鄙視地白他一眼。
“你的反射弧有些長!
我覺得謀財可能性不大,基金會的管理不是公司,這些錢進到賬戶很難出去,除非基金會解散。
這個我咨詢過專業的人士,如若基金會解散,按照資金來源,將所有資金按照份額比例清算。
說簡單點,就是如若這個微塵基金會沒了,誰投資的錢繼續回到誰的名下,只是清算需要時間,并且程序非常的繁瑣。”
大貓擺弄了一下手指頭,“這個基金會的資金來源大頭都是白墨,那白墨死了,她也沒有結婚,誰繼承她的財產?”
“你之后好好參加培訓,這都不知道?
繼承人分第一順序:配偶、子女、父母和第二順序: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
繼承開始后,由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第二順序繼承人不繼承。
沒有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的,由第二順序繼承人繼承。
也就是白墨的財產,目前都是由白夫人繼承,她的哥哥白羽和姐姐白清沒有繼承權,除非白夫人不在了,或者放棄繼承,才可以按照第二順位繼承人繼承。”
黃仲生說完,自己也蹙起眉頭,之前就是白母克扣了白墨的藥物,難道真的是白夫人?
大貓知道黃仲生想到了白夫人,這才微微一笑,像只老狐貍似的。
“你也想到白夫人是吧!
可惜放棄治療不犯法,不然真想把她抓起來,丟進去好好讓她反省一下,有錢人家里真的是親情淡漠。”
黃仲生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說別的都沒用,還是要有真憑實據。
正好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仿佛警匪大片中的經典鏡頭,一個急剎漂移,晃悠著停在大貓腳邊。
門一開,幾個小警察跳下來。
駕駛位置上的大趙,將帽子戴好,快步走到二人身邊。
“頭兒,我回來了,于海濤帶回來了!”
黃仲生看著幾個小警察,拽著一個干瘦白皙的小子朝樓里走,讓開面前的位置,瞥了一眼剛剛那輛警車。
“大貓提醒我,大趙的車子如若要更換輪胎,不給他簽字,天天拿警車漂移,我看他今后還浪不浪了!”
大貓呲牙笑了起來,朝著黃仲生敬了一個禮。
“是,保證完成任務!”
大趙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用手肘戳了一下添亂的大貓,臉上掛著和胖子類似的甜膩笑容,傻乎乎地追著黃仲生解釋。
大貓沒多停留,快步跟著那幾個小警察走了。
周海的想法,他不知道,不過憑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這個案子快要水落石出了,不過現在也到了最難的時候。
白家的人,冷漠淡然,白墨的死,對于她們來說只是一個既定程序,并沒有多少的悲哀,畢竟這是白家商業運營方面的一個慈善事業,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會傷筋動骨。
至于兇手,是誰大貓不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撬開于海濤的嘴巴。
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推開審訊室的門,現在可以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