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手機定位你在湛山寺?
是的。
你們中心的龐主任省城開會,劉組長去密高出外勤,三組的趙新利和四組的崔鑫接手了一個十車連撞的重大交通事故,已經是焦頭爛額。
就剩你了,二組的人已經趕往現場,不過沒有你近,事故地點在湛山寺東側的芝泉路上。
一死一重傷,就近被送到市立醫院!
周海想了一下市立醫院的位置,距離醫院真是夠近的不足五百米,交通事故?
給指揮中心打電話的交警覺得不像是單純的交通意外,夢涵已經到現場了。
掛掉電話,周海稍看向夏洛特和盧茜老師。
有個案子,我要過去案發地就是湛山寺的東側,我給你們叫車回家吧,今晚就要麻煩盧老師給夏洛特叫外賣了。
盧茜一臉興奮地看著周海,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
抱歉!
夏洛特撇撇嘴,伸斷二人的中文談話。
外賣可以隨便吃?
周海一頭黑線,這是講條件?
200元以內,我會轉賬到你的微信上!
我有零用錢的,麻煩你給我們叫車吧!
夏洛特一臉的不開心,一把抓住想要說什么的盧老師,頭也不回朝路邊走去。
送走一身別扭的夏洛特和盧老師,周海拐到芝泉路上,沒開多遠就看到幾輛警車和圍起黃色警戒帶的現場。
一輛橙紅色的大眾途觀,已經撞的面目全非,此時還冒著煙,駕駛員側的車門已經將一棵大樹包裹進去,車子變形嚴重,擋風玻璃全碎,安全氣囊上和車內到處都是血,車身都是擦痕和凹陷極為慘烈,看來路兩邊的車輛跟著遭殃了。
楚夢涵見到周海過來,起身走了過來。
我們來的時候人已經送醫院了,聽說甩出去的那個姑娘沒搶救過來,另一個開車的姑娘雖然沒死,卻已經面目全非了,真是慘啊!
周海有些驚訝,抬起頭看著趴在副駕駛窗邊的楚夢涵。
甩出去?
楚夢涵點點頭,將手機掏出來,遞給周海,這里路口的監控是新安裝的高清探頭,雖然距離超過百米,但視頻絕對清晰。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2015年1月28日13:10,只見這輛橘紅色的車子,左右搖擺著朝周海他們所在的位置沖過來,車速極高,一路跌跌撞撞將路邊的車撞了六七輛這才將速度見減慢些。
不過到這個位置,一側輪胎似乎由于側面剮蹭破裂了,這才打著旋沖到路邊的樹上,直接停了下來,風擋玻璃直接碎裂,駕駛的女孩兒頭撞向樹干。
而另一個女孩,就是在此時從前風擋玻璃的缺損處甩了出去,周圍很多圍觀的人,趕緊打電話圍過來救援。
周海關閉視頻,將手機還給楚夢涵,胖子他們快到了,讓他們進行現場勘查,車子之后直接拖回去,記著不要用拖車,要鎖定各個輪胎的狀態整體吊裝。
我們現在去醫院,對了死者身份知道了嗎?
楚夢涵點點頭,情緒非常低落,將兩個學生證放到周海的手中。
醫院已經通知家屬了,剛剛那個處理事故的交警也在急診,我們過去吧。
這是東南大學的學生證,周海翻開,兩個女孩一個叫林佳佳,一個叫孫靜雅,都是挑染的亞麻色和黃色相間的長發,相貌非常漂亮,年齡均二十歲,而且冷眼一看二人似乎有五分相似。
二人快速趕到醫院急診室,搶救室內一張床上蒙著白布,白布已經被血浸染,一塊塊顯眼的血色讓人呼吸都有些不暢。
另一個床上的女孩,雙瞼腫的快要滴出水來,面頰還有嘴唇全部是擦傷,眉骨應該有骨折,那里有一道極為深的傷口還沒有處理,脖子上帶著頸椎牽引器。
各項設備上的數據不斷跳動著,周海神色嚴肅了幾分,這個姑娘即便沒有死也只是命懸一線,一切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欲了。
二人推門走進去,走到病床前搶救女孩的床尾,用粗黑的筆在病床卡上寫著孫靜雅三個字,并且在后面打著一個問好,還未等他細看,一個急診醫生舉著病例,見有人闖進搶救室瞬間惱火,抬手指著二人。
你們什么人,出去!
楚夢涵和周海早已準備好警官證,舉起來給他看看,指著另一張床上蒙著白布的死者。
您別激動,我是昌河區刑警支隊的,這位是我們司法鑒定中心的周法醫,我們來看一下另一位死者。
那人蹙著眉瞥了一眼二人,開始專心安排接下來的手術事宜。
周海和楚夢涵走到死者的病床前,伸手將四周圍擋的簾子拉上,畢竟搶救室與走廊相間隔的墻體全部是玻璃,外面對里面的一切動作都一目了然,估計是為了和國際接軌,畢竟這樣的重癥搶救室是完全公之于眾的。
女孩床卡上是無名氏,周海掀開白布,這個女孩整個顱骨已經有些變形,額頭、鼻子、下巴、面頰的多處擦傷已經露出骨頭。妙妙書齋 身上的衣物已經剪掉,右側頸部有幾個小于三厘米的刺創,看傷口的形態應該是玻璃造成的,不過異物已經被取出了,左肩有非常嚴重的擦傷,肱骨已經裸露出來。
照理說冬天能有如此觸目驚心的擦傷,在交通事故中極為少見,用當下損人用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你是臉著地了,而這個姑娘看起來是左肩和顏面部著地,擦著瀝青路面出去的。
周海目光下移在死者左側肋部下方似乎還有擦傷。
楚夢涵隨著周海的動作也瞧見了,伸手幫著他將死者翻過來,腋下一個撕裂的星芒狀巨大創口出現在眼前,并且在背部稍低于腋下位置處有一個孔洞,周海開箱找到探針,從地處的那個小孔將探針探入期內,果然直接從腋下位置穿出來。
槍傷!
楚夢涵心里咯啶一下,瞬間抬頭看向周海。
槍傷?
國內槍傷見得比較少,我在美國解剖的死者,幾乎有一半死于槍擊。
難道腋下的星芒狀傷口,就是出口?
周海肯定地點點頭,對,這是穿透傷,如此強勁的穿透力,應該是近距離射擊,我們需要死者的衣物。
我記得,她是坐在副駕駛上對吧?
楚夢涵點點頭,對,她坐在副駕駛上被甩出車廂,醫生到了就宣布死亡了。
周海若有所思,撥通了胖子的電話,你們到現場了?
到了!
看一下副駕駛的玻璃窗是閉合狀態還是碎了,然后在車上找彈頭吧!
胖子一驚,我靠這是搞事情啊,槍擊案?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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