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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無臉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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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劉局開門,第一個沖了過去。

  周海打開自己的背包,掀開急救箱,找到一只腎上腺素筆,也跟著沖了進去。

  趁著那些人開手銬的空檔,周海舉起腎上腺素筆,朝著王瑜的腿上刺了一針。

  王支隊帶人,將王瑜送醫。

  樓下等候的王瑜母親,看著被抬下來的王瑜呆愣愣地叨念著。

  “這是~

  怎么了?

  怎么了?”

  “她殺了人。

  被抓前吃了花生,想自殺逃避罪責。

  難道你不知道嗎?”

  周海冷冷地問道。

  王瑜媽媽手足無措地看著眾人,不斷搖頭流淚。

  如此模樣和王瑜之前乖乖女的形象極為相似,看來這才是她模仿的形象。

  一個警員拽著她,上了一輛警車,跟著趕往醫院。

  胖子回身看了一眼身側的周海。

  “法~嗯!

  海子,那個救命的東西很貴吧?”

  剛剛胖子差點兒一順嘴交出周海的外號,瞬間汗冒了出來。

  “……”

  周海一臉不解地盯著胖子。

  “哎呀!

  就是你剛剛掏出來那支筆?”

  周海看向身側的胖子,微微點頭。

  “很貴,超過三百美金。”

  胖子撇撇嘴。

  “敗家玩意,那么貴的東西扎一下就沒了,這個中心能報銷嗎?

  等著我去找人報銷!

  劉局~

  劉局等等別走~”

  *****

  6月27日下午15:00

  周海舉著一根肱骨,在給小梁講如何通過恥骨聯合以外的骨骼,斷定年齡的問題。

  聽到桌面的電話響起,示意胖子接聽一下。

  講完最后一段兒,周海跟著胖子站在院落中抽煙。

  胖子吐出一個煙圈,沉重地講道。

  “王支隊來電話說,王瑜已經脫離危險,剛剛全部交代了事實經過。

  比之前詳細很多……”

  原來,王瑜的父母和鐘逸珊的父母是同事,都是土地局和建設局的公務員。

  不過,王瑜的父親官運更加亨通,連跳三級成了二把手。

  所以有些迷失自我,與好幾個女人,有了難以啟齒的關系。

  王瑜媽媽實在忍受不了,兩年前和他離婚。

  不過,為了不影響王瑜備戰中考,二人對外并沒有公開。

  在王瑜回家的時候,他們扮演著幸福夫妻。

  平時就各過各的,二人分別另結新歡。

  王瑜比較敏感,早就發現了這些。

  也許是繼承了母親善于偽裝情感的天賦,她配合著他們演戲。

  同時,也是為了面子,她并沒有挑破。

  如若真的挑破,那就連這最后的偽裝都沒有了。

  五個好友父母之間,有著難以啟齒的錢權關系,其中鐘逸珊的父母和她父母最熟。

  在一次聚會的時候,鐘逸珊曾經當面問過王瑜。

  “王瑜,你爸在追一個新分配到建設局的女大學生,你不知道嗎!”

  這句幾乎算是耳語的話,讓王瑜更加自卑起來。

  看著一臉笑顏毫無城府的鐘逸珊,心中仇恨的種子,開始慢慢發芽。

  她們三個姑娘,都很喜歡張揚。

  馬可可是被父母逼著,主動獻身的。

  張揚并不稀罕,可免費的暖床工具,何必拒絕。

  而鐘逸珊,一直是張揚比較維護的那個人。

  或許張揚認為,鐘逸珊是心目中的白月光。

  高貴不可侵犯,從不希望輕易觸碰。

  而鐘逸珊表面上,從沒表現出喜歡張揚的樣子。

  這個特殊的維護,讓她成了所有一中女生心中,公認的情敵。

  嫉妒!

  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旦入心,根深蒂固。

  從高一開始。

  王瑜就認為,鐘逸珊和馬可可總是在她面前故意炫耀。

  她們幸福的家庭,寵愛的父母,還有在張揚心目中各自的地位。

  而王瑜對張揚鼓起勇氣的表白,竟被一笑了之。

  這一切的一切,統統成了王瑜心中一根刺,時常刺痛她。

  就在這個時候,

  王瑜病了。

  她被查出花生過敏,還有二十幾種食物都出現嚴重過敏。

  身體的不適,讓她休息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四人和她的關系,也因此稍顯疏遠。

  至此,

  她開始周密的計劃,她想要殺死鐘逸珊。

  當然,最后還準備和張揚一起殉情。

  6月22日下午4:30。

  王瑜對家人說,想去小區內的馬可可家一趟。

  她從一個監控死角,鉆出柵欄,直接出了小區。

  然后,讓馬可可約鐘逸珊。

  說是幫著馬可可當做說客,勸她遠離張揚。

  馬可可當然高興,王瑜那個面瓜能答應做這些太不容易了,況且她來談最合適不過。

  所以,在QQ上約了鐘逸珊。

  而鐘逸珊,怕父母察覺到她并非直接去學校,她提著行禮出門,寄存到小區外面的一個超市。

  在小區東門等到王瑜,二人乘坐一輛黑車趕往海邊。

  王瑜之前暗示過鐘逸珊,因為臨近鐘逸珊的生日。

  張揚和陳秋實,或許會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鐘逸珊沒有拒絕,跟著王瑜到了海邊。

  王瑜用一條絲巾,蒙住鐘逸珊的眼睛,讓鐘逸珊牽著一條天藍色彩帶。

  見王瑜準備的如此充分,還這樣神秘,鐘逸珊并未拒絕。

  反倒極為順從,跟著王瑜朝樹林走去。

  此時,王瑜帶上乳膠手套,取出背包中的長刀。

  與她說著話,將那根天藍色的絲帶,捆在鐘逸珊的手腕上。

  王瑜轉身,從背后將其推到,用膝蓋壓著她的后背,拎起鐘逸珊的手腕,置于頭頂。

  直到此時,鐘逸珊都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

  剛想問為什么?

  王瑜的刀砍了下來。

  一刀砍向鐘逸珊的面頰,那絲帶也隨即被砍斷。

  如此快速的動作,鐘逸珊并未感到疼痛,只是看著噴濺的血,她一臉驚慌,不斷尖叫著。

  王瑜突然覺得好興奮,那尖叫聲,似乎格外治愈自己的心靈。

  鐘逸珊出于求生的本能,死命地翻身伸手奪刀。

  一直追問王瑜,為什么?

  王瑜將這些年的妒恨,全都吼了出來。

  之后,無論鐘逸珊如何求饒,王瑜都沒有停手。

  半個小時的時間,砍了鐘逸珊132刀,直到她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王瑜還是不放心,用刀割下鐘逸珊的衣服,將衣物鞋子丟到林中。

  隨后,一刀刺中鐘逸珊的Perineal部位(自己百度)。

  見到她完全沒了反應,這才清理了現場。

  帶著鐘逸珊的手機和錢包離開,偽造成搶劫的樣子。

  嗅到血腥味兒,周圍野狗不斷朝此處聚集。

  出了樹林,王瑜換上一身衣物。

  將帶血的鞋子、手套和衣裙全部在海邊焚燒,看著海水沖掉一切焚燒后的灰燼。

  王瑜感到從未有過的舒爽,覺得一切非常完美。

  隨后,

  她找到事先藏匿的自行車趕回家,總共用時一個半小時。

  父母問過她,為何去了這么久?

  她說馬可可有數學題不會,所以耽擱了。

  家人沒有多想,畢竟王瑜乖乖女的形象根深蒂固。

  不過王瑜沒想到,警方第二天就發現了尸體,還斷定那是鐘逸珊。

  馬可可得知后,十分焦躁。

  拽著張揚,沖到法醫解剖中心去確定。

  回校找王瑜,可是王瑜不在。

  第二天被警察盤問后,馬可可當晚再度找到王瑜。

  質問她,是否是她找人動手的。

  王瑜怯怯地讓她小聲點兒,說是凌晨四點,約在宿舍西側的樹林見面詳談。

  25日凌晨四點二十左右。

  二人來到樹林。

  馬可可對王瑜沒有提防,畢竟她那樣瘦弱,唯唯諾諾的一個小姑娘。

  只是懷疑,校外的人員幫著她出過頭。

  王瑜怯懦地指著馬可可的腳,討好般地說道。

  “可可,你鞋帶松了。”

  然后,

  將手機塞到馬可可手中,讓她幫著自己照明,王瑜蹲下給她系鞋帶。

  馬可可原本還在不停的抱怨叨念,見王瑜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否該懷疑她了。

  等了一會兒,馬可可催問。

  “好了嗎?”

  王瑜起身,“嗯,自己看看這樣漂亮嗎?”

  趁著馬可可彎腰,查看鞋子時,突然從馬可可身后用手中的鞋帶將其頸部勒住。

  雙臂用力,將馬可可背著勒緊,馬可可后仰著身子,雙腳離地失去支撐。

  不到兩分鐘,馬可可便不再掙扎。

  之后,怕她不死,又換了位置,勒緊馬可可的脖子。

  最后,將馬可可捆在一顆大樹上,擺成M型的擁抱坐姿,扯下她頭發上的皮扣,遮擋住那刺眼的表情。

  就在準備點燃枯枝的時候,保安的一聲高喝嚇了她一跳,王瑜趕緊逃到矮墻處,躲了起來。

  胖子講述完所有的經過,二人久久不語。

  一個花季般的少女,就因為嫉妒竟然連殺兩人,還能如此冷靜地處理尸體。

  如今,三個家庭就這樣被毀了。

  不知該追究現在的教育問題,還是該質問她的家長,或者該痛斥拜金主義的追捧。

  可那兩個年輕的生命,已經無法挽回。

  胖子踩滅煙蒂。

  “王瑜上個月剛滿十六周歲,兩個案子如此殘忍,會被判無期吧1。”

  周海沒有說話,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如若不是找到她是兇手,張揚和她自己也將死于非命。

  ——————————

  1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

  “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16歲少年做案時系未成年人,依據刑法第十七條二款規定:

  “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八周歲的人犯罪,應當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至于是無期還是有期,判多久,要綜合多方面的因素,如殺人的動機、被逮捕后的認罪態度等,法院會根據犯罪的情節社會危害性,并考慮犯罪嫌疑人的相關情況、被害人家屬是否諒解,根據法律做出判斷。

  做為監護人的其父母,有賠償受害人損失之義務,應承擔民事賠償責任通常也會考慮其家庭收入情況,綜合各種因素做出賠償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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