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原著中,余歡水是選擇了在總統套間里一個個的選擇的依次見了自己的父親,親朋好友等等,甚至那個時候趙覺民、吳安同都還來送余歡水一程。
忘記之前是不是說過了,在這里再解釋一下吧,原著中其實余歡水的父親并不是這種玩意的,而且余歡水的母親是因為一次意外離世的。
用余歡水的話來說,他的母親已經去世8年了,而且余父和余母的感情還是相當好的,一直以來都是余父一個人,然后余歡水是想要他父親找一個半的,可是余父說的是:“你媽愛清靜,我怕再找個人來家里會吵著她。”
總之,在原著里,這余歡水的父親就是很多傳統的父親那般,基本上辛苦奮斗一輩子都是為了讓自己兒子可以有一個女孩的前程,可是就像所有現實那般,最終到頭來,兒子也沒有讓人驕傲。
原著里,余歡水最先見到的就是他的父親,他擁抱了一下他的父親,因為余歡水覺得他對于父親虧欠,除此之外,余歡水的前妻甘虹并沒有出軌,也沒有找男人,她只是和余歡水離婚了,最后才找了男人罷了。
這一次則并不相同。
因為此時是在電視劇里,林振東有時候都想不明白,你說這國產劇的編劇到底是不是除了狗血就不會寫了???
他還記得曾經有不少的編劇罵網文作者垃圾,罵網文作者如何如何垃圾,可是看看這些國產劇,除了出軌,除了狗血,還有什么可演的呢???
不管是任何職業劇,基本上都是要跟談戀愛搞在一起了,總之,談戀愛,出軌,抓小三等等,這些是必須大寫特寫的,甚至為了這個可以完完全全的把主線與職業都給毀掉。
不得不說《我是余歡水》畢竟還算是網劇里的精品,這部劇是短小精悍,一些狗血劇情都是并沒有拖拖拉拉的,這要是換成其它的都市劇那關于這些出軌之類的劇情不說,就單單余大海這個坑爹不弄個四五集都算我輸。
扯遠了。
林振東微微搖頭,他是把余大海、甘虹、呂夫蒙等人全部都叫到了這里,然后今天就是做一個了斷來的,不僅僅是給這些家人做一個了斷,重要的是還有一些當初的人。
“首先謝謝大家前來,今天是我的一次告別會。”
林振東拿著話筒說道:“我相信大家都已經看了新聞了,是的,我得了癌癥,而且目前只剩下了3個月了,我回想自己的一生,從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然后再到畢業留在了帝都,我做過一些錯事,我也被一些人傷害過,回顧我的39年的生涯,我其實很遺憾的。”
“上學的時候,我父母告訴我要在學校里好好的,要聽老師的話,不要和同學打架,所以我在學校老老實實的,我哪怕被老師欺負了,被同學欺負了,我也不敢告訴我的父母,因為我害怕父母吵我。”
“高中的時候父母教導我,父母告訴我讓我不要談戀愛,畢竟學習第一,我那個時候在高中時代還是挺帥的,平常沒事的時候喜歡打個籃球,所以有些女孩子總是給我寫情書,我想的很簡單,那就是早戀不好,所以我就拒絕了所有向我示好的,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傻缺啊,我當初就應該多談幾個戀愛才對啊。”
林振東說到這里的時候大廳里有些人已經笑了起來,大家本來覺得是有些悲傷的,結果被林振東這個開場白反倒逗樂了。
“恩,大學的時候就不用說了,我一直記得高中老師說的話,他說你們再苦也就苦這三年,等上了大學就好了,可是當我以全市第一的高考成績進入大學的時候,我徹底的暈了。”
“沒錯,就是暈了,怎么說呢??從小到大我是萬眾矚目,高中時代我更是老師眼里的寵兒,高中三年我是當仁不讓的焦點,那個時候我同樣是整個村里的驕傲,因為我學習好,因為我是天之驕子,我認為自己將來一定會成為人上人的。”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到了大學之后發現一切和我想象中的是完全不一樣了,畢竟我那是一個小城市,我是天之驕子,可是等我來到了帝都,來到了大學之后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只是一個比普通人稍稍高一點普通人罷了。”
“我在大學很長的時間是無法接受的,這就像電視劇里(林振東本來是想拿網文舉例的,可是他擔心現場的很多人都沒有看過網文,所以就干脆拿這個舉例子)說的那樣,你以為你是主角,但其實你連配角都算不上,你最多就是一個路人甲。”
“所以,我在大學時代一直從自信變成了自卑,可是后來在大三的時候我逐漸的重新獲得了自信,然后大學畢業后我就想要創業了,可是后來大家也都知道了,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一個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那就是我闖了紅燈害了我最好的朋友,在那之后我開始變得窩囊了起來,我把自己給徹底的藏了起來。”
林振東先是回顧了下自己的一生,然后這個時候表示:“我認為這也是我的罪有應得,我的父親,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家暴我,他向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我每一次都想要跟我這個父親斷絕關系,當初在電視臺的時候我說過一次,但是今天我要再說一下,那就是余大海,我看不起你,你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都是失敗的,你當初害死了我的母親,然后你現在又想要吸我的血,我想說的是從今天開始,在所有我們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余大海,以后,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這翻話倒是讓現場很多人都沒有想到。
要知道,按照正常的套路來講,那就是林振東已經沒有多少天可活了,他應該是一切全部看開才對,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快死了還這么看不開。
很多人是想要說希望林振東要大度一些,可是大家又想一下林振東當初說的不要勸別人大度,因為那容易被雷劈。
但哪怕如此,很多人還是有些感觸的,這個林振東可真的是不一樣啊。
此時,場內的余大海氣的已經要冒煙了,但是他選擇了克制,因為欒冰然告訴了余大海今天全程有記者在錄制,您如果真的大鬧的話容易引得全國的關注那樣不好。
恰恰如此,余大海雖然氣的夠嗆但依舊保持著冷靜。
他不冷靜也不行啊,目前余大海只剩下了余歡水了,他還想著余歡水給他養老呢,所以余大海深吸一口氣算是壓了下來怒韻書。
這個時候,林振東則是繼續說道:“我和余大海先生正式的結束了父子關系了,那么我現在惟一的親人就剩下了我的兒子了,我相信我的兒子將來會必成大器,因為他遺傳了我的天賦,而且我并不打算給我兒子留多少遺產,因為對于我來說真正的天才不需要遺產的。”
這翻話說完,林振東停頓了下道:“我的全部遺產都將會捐給基金會的,我希望基金會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現場已經有人鼓起了掌聲,他們會林振東的這翻話鼓掌,因為換位思考一下,恐怕他們是做不了這樣的。
這個時候,林振東把目光望向了甘虹:“接下來我要說一下甘虹了,我的前妻,算了,還是別說了。”
本來呢,甘虹有些擔心,她擔心這林振東會說自己什么不利的話,那樣的話她其實也羞愧的,一開始甘虹都不想來的,可是她想著林振東沒有幾天可活的了,她想來再爭一翻。。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啊,林振東這一次連他媽的吐槽自己都不想吐槽了。
此時,林振東則是目光望出了余歡水的小學老師段翠香的臉上。
按照原著所說,這段翠香當初給林振東當班主任的時候還是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可是現在卻是已經兩鬢蒼蒼了,而且現在應該是一所小學的校長了。
林振東朝著段老師說道:“段老師,其實我跟我兒子一樣也是一個天才,沒有上學的時候我就天天盼著上學,因為我有強烈的求知俗望,可是我在您每天的棍棒下,學校在我的少年時代變得比地獄還可怕,后來我就成了我們班唯一考上大學的學生,當時我們全家還都去您家拜謝你,用我家人的話來說如果不是您對我嚴加管教,我怎么可能考上大學呢???
當初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后來我不是這樣想的了,有一年,我得了抑郁癥去看心理醫生,醫生和我講起這件事情,他說是您怕棍棒讓我變得沒有安全感,讓我變得猥瑣又窩囊,今天我請您來參加我的永別會,不是要向您抱怨,是我聽說您已經做了校長了,我是擔心家鄉的孩子們,所以希望您以后可以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上可以改變一些。”
這些其實是林振東一直想說的。
在他們那個年紀老師是有無限的權威的,老師完完全全可以摧毀一個學生的內心,不止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都是如此。
林振東同樣想起了自己小學初中生代,那個時候很多老師你說他們壞吧倒不是,但是他們很多時候做的事情真的讓你多年以后還會做噩夢,是那種做噩夢做的驚魂不已的樣子。
不止他有,很多同學有時候聊天的時候同樣有。
當然,這些在余歡水身上同樣如此,因為別看余歡水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是相當的好,可是那一段小學初中的記憶里,他可是受過很多老師的體罰的。
同時,說完了段翠香之后,在旁邊有一個看起來和余歡水關系相當好的男的略顯期待的望著林振東。
因為對于這個家伙來說,他覺得自己和余歡水的關系那是鐵鐵的,畢竟是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都在一起的。
結果呢???
林振東卻是笑了起來:“鐵錘,我們兩個一直都是同學,小學,初中,高中,在一個班里屬我們的關系最好,而且好的就像穿一條呆著就一樣,但是你知道嗎???我當初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直到我在帝都遇到了咱們的高中同學郭慧娟之后我才知道你是有多恨我。”
那個被叫做張鐵錘的男子瞬間就急了:“歡水,怎么可能???”
“鐵錘,你先坐下來,你聽我說,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而且我也沒有多久可活了,我剛才已經說了,不管今天晚上我說什么,大家都是聽一聽就行了,郭慧娟不會跑到帝都來說謊的,而且我和她是在王府井大街上遇到的,所以我選擇信任她,她說你在老家成了我的新聞發言人,說什么我如何的落魄,如何的倒霉,如何的猥瑣婦女應該進監獄,按照你公布的消息,我確實應該在監獄里的,當時我其實是相當的想不明白的,因為我們是屬于發小的,你怎么可能這么恨我???”
林振東說到這里嘆息了一聲說道:“后來郭慧娟告訴了我,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是班里惟一考上大學的人,所以盡管我長的猥瑣一些,但是兩位班花都向我暗送秋波,呵呵噠,其中就包括這郭慧娟,可惜那個時候我剛剛也說了,我根本就不懂,我只想要學習,學習,結果呢?你一直都是追兩位班花,而且還沒有追上,于是你的嫉妒之火就這么燃燒了二十多年……”
這個其實在現實里還真的挺常見的。
畢竟林振東在現實里也遇到過這樣的人,看似是同學,是朋友,但是他們往往在背后插刀插的也是最厲害的。
就在這個時候,這張鐵錘已經羞愧的不行了。
“好了,鐵錘,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剛剛說了,我余歡水不是一個記仇人的人,,這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今天說出來也只是希望你知道,嫉妒,仇恨只會迷失人的本性。”
林振東嘆息一聲,然后把目光望向了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