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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15章 宴無好宴,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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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麻子什么陣勢沒有遇到過??

  況且他現在名義上可是鵝城的縣長,哪怕三大鄉紳多么想弄死他,他都不懼。

  除了暗殺之外,這三大鄉紳壓根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在光天化日化日之下殺縣長。

  鄉紳心狠手辣,可往往這幫鄉紳做事同樣瞻前顧后,因為他們擔心被政府給鎮壓。

  雖然鵝城并無軍閥鎮守,可是在省城可有不少部隊,就是附近不遠處的石頭城同樣有軍隊鎮守。

  如此一來,鄉紳只敢用一些別的手段。

  可縣長同樣是弱勢群體,鄉紳是懼軍隊,可不懼你縣長,縣長手下才有多少人??

  黃四郎手里就有500人,這個名義是保護鵝城的,那武智沖就是團練教頭,可其實這500人就是黃麻子的私兵。

  除了黃四郎之外,城南兩大家族手里也最少有100多私人部隊。

  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

  更重要的是什么呢??

  民國期間,如果一個縣長得不到鄉紳的首肯,那么肯定是寸步難行的。

  這個咱們說了N遍了,但是具體到事情上就會知道鄉紳有多么的牛逼了。

  按照正常套路來講,張麻子這個縣長應該依次的拜訪黃四郎、城南兩大家族,這有一個好的說法叫聯絡‘感情’。

  畢竟縣長想要推行政令,那么沒有鄉紳的支持后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別的地方暫且不說,在鵝城,縣政“完全操縱在地主豪紳的手中,一切政治的措施,若不得地主豪紳的同意,是一點也行不通的。

  現在的鄉鎮保甲長是地主豪紳的代理人,地主豪紳是鄉鎮保甲長的掩護者”。

  其次,豪紳可以時時處處給縣長制造麻煩。縣長在辦事過程中難免會觸動豪紳利益,而一旦雙方產生沖突,這些人就會向省政府“控告縣長”,“省府常憑一紙控告,不拘案情大小,立即派人調查,使縣府威信,頗受損失,推行政令,備感困難!”

  如此一來,縣長還怎么做得穩?

  面對這種情況,“縣長如不和豪劣勾結一氣,必站不住,若和豪劣一同剝刮,那錢得了,官聲也好。”

  而那些銳意進取者,多半鎩羽而歸,比如馮玉祥主政河南期間,力謀刷新政風的縣長吉介到任后,就因各鄉鎮士紳處處阻撓無法施政,最終被迫離職引退。

  可是張麻子怎么做的?

  這貨霸氣外露啊,進城就開槍,黃四郎為什么說張麻子找死就是因為如此。

  你一個跪著要飯的縣長竟然敢進城開槍??

  這還不算,這貨竟然還把幾十年都不用的冤鼓給弄了出來,還打了武智沖的屁股,你說這張麻子做的哪一件事是符合鄉紳的??

  在電影里,黃四郎同樣讓人去省城調查了情況,可是看樣子因為省城自顧不暇,否則張麻子就絕對被擼下來了。

  “緊張不??”

  兩人騎著馬朝著城南的酒樓駛去,張麻子望著六子笑呵呵的問道。

  “爹,我打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緊張。”

  林振東哈哈一笑:“我感覺這次是鴻門宴啊。”

  “什么狗屁他媽的鴻門宴,這幫王八蛋連給項羽提鞋都不配。”

  張麻子罵了起來:“稍后看看他們這頓飯打什么注意再說。”

  “成。”

  林振東不再多言。

  他本來以為是黃四郎率先請吃飯的,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啊竟然是城南兩大家族過來請的。

  城南的‘鵝城大酒樓’是張家的產業,此時門口已經是敲鑼打鼓不說,還有舞師的。

  “歡迎縣長大人蒞臨鵝城大酒樓下。”

  鵝城大酒樓的張軒笑瞇瞇的拱手走了過來:“鄙人張軒,是酒樓的掌柜,我家族長吩咐我在樓下恭候縣長大駕。”

  “你們家族長好大的架子。”

  林振東站出一步說道:“縣長大駕光臨,他竟然都不親自來迎接??他這是看不起縣長不成???”

  “哈哈哈,縣長誤會了,老張啊腿腳不太利索,他站的時間久了就受不了,張軒沒有說清,老張是剛剛上去沒多久。”

  就在這時,一聲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一名老者同樣拄著拐棍走了出來:“馬縣長,我是劉春,是劉家的族長。”

  “原來是劉老爺。”

  張麻子同樣伸出了手說道:“看來我是誤會了,咱們進去說。”

  “好,進去說。”

  劉春轉頭朝著張軒說道:“張軒,讓人都散了吧,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今天縣長請客,整個城南的菜肉一律半價。”

  “好,劉老爺,我這就去吩咐下去。”

  張軒大聲的朝著眾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沒有?縣長大人發話了,今天你們可以免費在大酒樓吃飯,同時整個城南的菜肉一律半價。”

  話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是跪了下來。

  “謝謝縣長。”

  “謝謝青天大老爺。”

  “謝謝縣長。”

  眾人都是齊齊的下跪了。

  張麻子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剛上來這姓劉的王八蛋就想陰自己一把,這時他猛得轉身率先開槍。

  一聲槍響讓其它人都是嚇了一跳。

  “我說了,不許跪,你們的膝蓋之前都軟了,我來鵝城就是要幫你們把膝蓋治好的。”

  張麻子大聲的說道:“都散了吧,我會跟劉老爺和張老爺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減免你們一部分租金,我相信劉老爺和張老爺會同意的。”

  說到這里,張麻子轉身朝著劉春說道:“是吧,劉老爺。”

  此時的張麻子臉上雖然在笑,但卻仿佛透著一股殺氣,嚇得劉老頭一跳,不過他臉上卻笑瞇瞇的說道:“馬縣長說的是。”

  “劉老爺敞亮。”

  張麻子拱手說道。

  劉春心中怒意十足,不過臉上卻掛著笑容:“馬縣長霸氣。”

  兩人這時一起朝酒店里走去。

  林振東先沒有上去,他走到了那些歡呼人的面前說道:“剛剛劉老爺說了,你們的租金將減免三個月,這個消息你們可以發出去了。”

  張軒:“????”

  明明說的是減免一部分租金啊。

  不過這個時候張軒已經來不及解釋了,因為一些人已經高高興興的報信去了。

  “該死的刁民。”

  張軒心中暗罵,不過他望向林振東臉上的笑容卻更盛:“六爺,樓上請。”

  “張掌柜,既然劉家已經要減免租金了,我看你們張家也減免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你們張家掙的也不少了,應該適當的讓利一些吧。”

  林振東朝著張軒說道。

  張軒心中冷笑,那幫窮鬼憑什么要幫他們減免租金??

  更何況張家讓這些窮鬼有吃的就不錯了。

  這幫窮鬼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樓上。

  城南兩大家族,劉家族長劉春,張家族長張冒,酒桌上除了兩人之外還有三人作配的,同時,還有一位彈著琵琶的女子唱起了小曲。

  “馬縣長,這一杯酒敬你,你給鵝城帶來了希望。”

  張冒端起酒杯說道。

  “謝謝張老爺,我來鵝城就是為了給大家帶來希望的。”

  張麻子毫不猶豫把酒喝了說道:“不過張老師來找我應該不僅僅是給我接風洗塵的吧。”

  “沒錯,馬縣長,我想問一下,你來鵝城是為何而來??”

  張冒笑著問道。

  “為何而來?這你們看不出來嗎???”

  張麻子大笑了起來:“我,馬邦德,此番來鵝城只為兩個字。”

  “哪兩個字??”

  張冒緊追著問道。

  張麻子道:“掙錢。”

  “好,縣長爽快。”

  一旁的劉春哈哈一笑:“送上來。”

  話音一落,只看得一名女子端著箱子走了過來。

  兩顆寶石。

  “馬縣長,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劉春朝著張麻子說道:“這是我們城南兩大家族的誠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麻子讓林振東收了起來,然后一拍胸脯說道:“既然兩位族長直接,那我馬某人也干脆一些,我這個縣長,買來的,買官不為別的,就為掙錢,可是鵝城百姓的錢全沒有了,他們的稅都收到了90年后,那么馬某如何掙錢??兩位長者請教我。”

  張冒嘆息一聲:“馬縣長糊涂啊。”

  張麻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張老爺何出此言??”

  劉春笑了起來:“馬縣長來鵝城前可曾對鵝城有過了解??”

  “哦???”

  張麻子又開始裝起了糊涂:“不知劉老爺說的是哪方面???”

  “在鵝城,有三大家族,可是真正說一不二的那是黃四郎,黃老爺,他拐賣人口到美國去修鐵路,這僅僅只是其一。”

  桌上一直都未開口的戴著眼鏡的張家智謀孫雷說道:“其二,黃四郎做的是煙土生意,小半個民國的煙土都是黃四郎在販賣,但是這些煙土有一半被張麻子給劫了。”

  “什么??張麻子??”

  張麻子臉色一變:“有這種事???”

  “是的,馬縣長,您不知道,張麻子盤踞鵝城周邊,他占據各種周邊要道,如果您把張麻子給干掉,那么我們愿意幫您出錢剿匪。”

  孫雷笑著說道。

  “我這就有些糊涂了啊,你們兩大家族跟黃四郎是競爭的關系,整個鵝城都知道,你們為什么要幫他???”

  張麻子笑著問道:“這不合常理啊。”

  “馬縣長,我們不是要幫黃四郎,是因為我們苦張麻子久已,這張麻子同樣是劫了我們的貨。”

  孟雷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城南兩大家族愿意出180萬給您剿匪,按照慣例,那黃四郎也會出180萬,如此一來……”

  “我懂,你們城南兩大家族的錢我們如數奉還,然后咱們一起分黃四郎的錢。”

  林振東在一旁笑了起來:“借剿匪之名斂財,對吧。”

  “沒錯,六爺聰明。”

  孫雷哈哈一笑,但緊接著搖頭說道:“可是,這只是一個辦法,如果馬縣長真的能夠剿掉張麻子,然后把黃四郎的煙土給全部拉回來,那么,我們兩家的180萬不用送了,而且黃四郎的煙土我們五五分成……”

  電影里邊,黃四郎是主角,兩大家族幾乎是全部陪襯,甚至最后兩大家族并沒有任何的事情。

  可是能夠成為鵝城的兩大家族,這兩大家族又怎么可能全是慫包呢?

  顯然,兩大家族的人打算的還是相當的漂亮的。

  如果張麻子沒有勇氣出城剿匪,那么好,咱們就以剿匪的名義斂財,直接瓜分黃四郎的180萬。

  如果張麻子有勇氣出城剿匪,那么更好,大家一起瓜分黃四郎的煙土。

  今天這頓飯就是兩大家族的誠意,同時還有就是兩顆鉆石的誠意。

  “馬縣長,想要掙錢,我們把道劃給你了,那么你準備怎么走呢???”

  張冒朝著張麻子不緊不慢的笑著問道。

  “剿匪,我身為縣長本來就理應保護大家的財產,這張麻子在鵝城竟然胡作非為,我早就想辦他了,這一次即能掙錢,又能弄死他,那何樂而不為呢??”

  張麻子一拍桌子說道:“沒有說的,剿匪!”

  “縣長硬。”

  “縣長英明。”

  “縣長即英明又硬氣。”

  一時之間,酒桌上對于張麻子的吹捧了上來。

  酒足飯飽,兩大家族還想送張麻子和林振東一人一個妹子,但是兩人都拒絕了。

  看似已經喝醉的張麻子在回去的路上就醒來了,而且酒勁全無。

  “六子,你怎么看???”

  張麻子朝著林振東問道。

  “各懷鬼胎,不可全信。”

  林振東想了想說道。

  張麻子有些欣慰。

  他不想讓小六子不再像自己那樣,山里憋著當土匪搶劫,出來跪著當縣長要飯,而是要聽莫扎特的流行音樂,去東洋、西洋和南洋留學,讓小六子心里有火,眼里有光,擁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對于跟著松坡將軍的張麻子來說,他是接受過革命新思想教育的。

  他要從小就給小六子種下光明種子,長大了就會秉承初心,替百姓鳴冤,替民眾作主。

  可在這前提下,小六子必須聰明。

  不能太愚蠢了。

  自從來了鵝城,張麻子發現小六子已經越來越會用腦思考了。

  “這是好事。”

  張麻子剛想說什么的時候,槍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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