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婊子。”
“奸夫**”
“還我們敬敬命來。”
“你個掃把興。”
林振東望著劉思慧所在的單元門口幾個老娘們非常夸張的朝著劉思慧沖來。
至于劉思慧神色也是略顯難看。
“干什么呢?”
林振東擋在了劉思慧的面前,望著對方說道:“一個個的擱這演戲呢?還奸夫**?你們咋不舉個‘替天行道‘的條幅呢?’’”
“呸,不要臉的家伙,我看就是你們合謀把我們家敬敬給害死了。”
走在前邊的一個肥胖的婦女咬牙切齒的說道:“劉思慧,你真是要活活的害死我們鄒家,我們鄒家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敬敬和你離婚了為什么你都不放過他?”
這婦女說著就是嚎啕大哭,甚至是大聲朝著圍觀的人說道:“大家認清這對奸夫**的樣子,你們都是在一個小區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她殺了。”
如果此時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潑婦罵街’’。
是的,
就是潑婦罵街。
大家如果是農村里的,就應該知道有部分農村婦女是如何罵街的。
什么操你娘啊,什么你姥娘個逼啊,總之對于她們來說怎么罵著舒服怎么來。
干你娘。
至于婦女噼里啪啦的臟話完完全全的就是不重樣的。
是的。
每一句臟話都不重樣。
在這胖胖的婦女說完后,身邊一個長相看起來更尖酸的中年女子也是大聲說道:“劉思慧,你要不要臉?竟然殺了你老公?”
“不要臉的婊子!”
“你是不是把敬敬的錢全都花在了這個小白臉的身上?””
指指點點就仿佛想要靠吐沫星子淹死劉思慧和林振東一般。
這個時候,小區里也有不少的人都是圍了過來。
昨天警車來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殺人這事還是讓他們都知道了 想一下,你住的小區如果有一個殺人犯。
那是何等的可怕?
林振東這個時候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劉思慧冷笑了起來:“我花了鄒敬的錢?你們要不要臉?從女兒檢查出來白血病后,鄒敬就消失不見了,四年,整整四年的時間。”
“你們知道女兒吃格列寧一瓶藥多少錢嗎?”
“4萬塊!”
“鄒敬一個月掙多少錢?”
“你們有誰來看過我女兒?”
“你是我女兒的奶奶,可是當我抱著孩子哭著上你們家求你們拿錢的時候,你們怎么說的?”
“現在有臉來我門前大吼大叫?”
“既然你們不要臉了,好啊,我也不要臉了,來,大家都看一下,這是我女兒的奶奶,這是我女兒的嬸嬸,這是我女兒的二奶奶……”
林振東望著失態的劉思慧也是暗嘆一聲。
果然,每一個渣男的背后都有一窩渣親戚。
在妞妞1歲檢查出來白血病后,鄒敬跑了,后來因為治病開銷太大,劉思慧抱著女兒跑到了鄒敬老家。
但是迎來的卻是一頓諷刺與嘲諷。
在鄒敬老家,女孩本來就不算什么,還有生下來直接悶死,或者隨意丟棄的。
你讓鄒家為一個女娃娃花錢?
想什么呢?
圍觀的人本來是有些看熱鬧,有些覺得劉思慧真的是**。
要知道在華夏,任何時候蕩婦羞辱都是無往不利。
結果望著劉思慧聲嘶力竭的炮轟,很多人卻是轉而改變了看法。
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你瘋了是不是?”
那鄒敬的母親也是大聲的說道:“你媽了個逼害死了我的兒子,我弄死你。”
說著就要動手撓劉思慧。
這個時候林振東動了,他剛好隨身帶著防狼噴霧劑,這是他上次和鄒敬打架后反思了一下,然后覺得還是帶著隨身防狼噴霧比較安全。
“啊,這是什么,你個**孩子……啊……”
林振東看著這娘們還在罵,因此又噴了一下。
其實防狼噴霧大部分都是辣椒糅合摻雜起來的,而且非常的嗆鼻,林振東試過。
那是真的難受。
這老娘們林振東本來就厭惡,為此使勁噴了幾下,其它幾個想上前也被林振東給噴了回去。
“告訴你們,趕緊滾,否則報警了。”
林振東淡淡的說道:“慧姐,我們走吧。”
離去前,林振東望著已經老實的鄒家人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誹謗也是犯法的,你們再污蔑我和慧姐的關系,小心我起訴你們。”
有些人就是這樣。
欺軟怕硬。
本來按照鄒家人的想法,他們是來討公道的,鄒敬死了,必須要讓劉思慧坐牢,然后把那套房子賠償了。
鄒母畢竟還有一個兒子。
這樣自己的小兒子也有魔都房子了。
結果她低估了劉思慧。
這四年來,劉思慧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象牙塔里軟弱任她揉捏的女人了。
林振東抱著妞妞和劉思慧一起上樓了。
圍觀的人看著沒熱鬧可看了,也走了。
只剩下了鄒家幾人。
“怎么辦?”
“我們找律師,上報紙,不管怎么樣我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
鄒母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里慧姐你就暫時別住了。”
回到家里,林振東朝著劉思慧說道。
劉思慧的嗓音還有些沙啞:“我知道,我下午就先搬我媽那里,我已經和她說好了。”
“我……”
林振東還想說什么呢,他手機響了。
“我說小凡,你在哪呢?怎么還不來呢?還有劉思慧的電話也打不通,你們搞什么呢?我這剛把藥拉回來。”
程勇大聲的說道。
“哦,勇哥,我馬上過去。”
林振東掛了電話后朝著劉思慧說道:“慧姐,勇哥剛打來電話,他把藥已經拉回來了,我先把你送您母親哪里去。”
“啊,不用,你趕緊回去吧,正事要緊。”
劉思慧也是回過神了:“我一會帶著妞妞去我媽哪里就行。”
“還是我送你吧,慧姐,你簡單收拾一下,畢竟鄒家那些人不一定回去。”
林振東搖頭說道:“您就是為了自己著想,也為妞妞著想一下吧。”
劉思慧點頭:“那好吧。”
十分鐘后,劉思慧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林振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把劉思慧送到了她母親那里。
“凡哥哥,你晚上記得來找我。”
妞妞楚楚可憐的說道。
林振東笑了起來:“放心,凡哥哥一定來找你。”
這一來兩去的,林振東就浪費了一個半小時了。
等林振東到了王子神油店后,發現程勇和黃毛已經出去了。
呂受益在看店。
“小凡,怎么樣?”
呂受益看見林振東忙站了起來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林振東笑道:“說了沒事,慧姐已經出來了,不過有點驚嚇,所以需要休息一下。”
呂受益長舒一口氣:“那就好,我都沒告訴程勇。”
林振東點頭:“恩,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12點半的時候,程勇、黃毛、老劉回來了,其中程勇臉上洋溢著笑容。
300盒格列寧,僅僅一上午就處理了150盒,這還是因為有些患者不順路,他開車去送的,否則可能一上午就把300瓶給弄完了。
今天下午,剩下的150盒完全沒問題。
“小凡,你搞什么呢?”
程勇一進店,看見林振東也有點不滿:“不是說好了今天早點來嗎?還有思慧也是的,要靠著她的名單的,她倒好,手機打不通。”
“慧姐病了。”
林振東笑著說道:“而且名單不就在黃毛那里嘛。”
黃毛則悶聲悶氣的說道:“他不是為了名單,他想和慧姐在一起倒是真的。”
“哎,我說黃毛,你會不會說話?”
程勇老臉一紅:“我是那樣的人嗎?””
林振東岔開了話題:“今天怎么樣?沒出意外吧。”
一聽林振東提起這個,程勇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哪會有什么意思?所有的病人都是排著隊領藥,我們坐在車里數錢就行。”
林振東望著程勇認真的說道:“我們還是需要謹慎一下。”
“這個我知道。”
程勇望著林振東說道:“這樣吧,下午你陪我們一起去。”
“也好。”
林振東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魯迅說過,安全第一。
“走,先吃飯,餓了。”
程勇伸了一個懶腰:“吃頓好的,下午爭取把剩下的藥賣了,然后讓印度那邊給我們把1000瓶郵來。”
飯桌上,林振東朝著老劉、黃毛問起最近有沒有注意到其它人賣藥?
老劉說道:“倒有,但是基本上都是被當成騙子報警了。”
假藥是犯法的。
人有時候會病急亂投醫。
但是如果騙子騙術不高,那么自然就喜提手銬一副了。
程勇笑道:“好在咱們是真藥。”
林振東輕輕點頭:“是的,是真藥,但正因為是真藥,才危險!”
如今小打小鬧,這加上這一次的300瓶也才400瓶,這在整個魔都市場是不算什么的。
可接下來1000瓶呢?
屆時如果1萬瓶呢?
恐怕瑞士諾瓦這邊肯定會關注到的。
那么,這個時候就需要張長林了。
讓他們狗咬狗是最好的。
林振東是有一個大目標,可怎么做還需要再衡量一下。
吃完飯后,程勇開車,林振東坐在副駕駛,黃毛和呂受益坐在后座。
45分鐘后,程勇拐了幾個彎,這才把車停在了一處老舊小區的胡同口。
然后仿佛是接頭一般,依次的有人過來了。
“黃毛,你去那邊盯著點。”
程勇開口說道。
因為小區進口只有一個,可以盯著是否有警察叔叔到來。
至于林振東、老劉負責發藥,程勇負責收錢。
“二道院,王彬,兩瓶。”
“鐵道院,李萌,一瓶。”
拿藥的都是說出自己的名字,對得上號才能領。
這也是為了安全。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子走了過來說道:“我能拿一瓶嗎?我…之前沒報名。”
程勇揮手說道:“沒報名不行,下次吧,必須安規矩來。”
女子眼露無奈之色,不過當她一抬頭,看著車上發藥的林振東突然眼睛一亮。
“林凡。”
女子有點不確定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