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變換樣貌離去后,李曉華則是押著樂少出去。
此時此刻的樂少已經被拔掉了嘴上塞著的抹布,可以正常的說話,不過現在的樂少也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來,無非就是那一套威脅的話。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那么癲。”
“我們大陸有一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活。”李曉華淡定的說道,雖然她在港島長大,但由于家庭教育的緣故,她一直是把自己當成大陸人的。
樂少選擇了識相的閉嘴,‘不瘋魔,不成活’這六個字中蘊含的殺意讓他打了個寒顫。
瘋了,瘋了,不僅僅那個男人是瘋的,眼前這個女人也是瘋的。
李曉華拉著樂少出現在了樂爺的面前。
在面對樂爺的時候,那股滔天殺意一般的壓迫力讓李曉華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暗運心法功夫來調整自身呼吸,以至于看起來不那么慌亂丟人。
樂爺,他不僅僅是新聯盛的頭子,洛雷欽定的合作者,還是一個武道大宗師。
比起李曉華來,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曉華,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樂爺在看到李曉華押送著樂少出來的時候,臉色異常的平靜,平靜的卻讓人可怕,宛如萬噸火藥貯藏其中,只需一點火星就能燃炸:“現在,我對你很失望,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面對樂爺的氣勢相逼,李曉華強頂住壓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彼此彼此,我太爺爺死后你不也對聯盛虎視眈眈嗎。”
“我這是在救聯盛。”樂爺淡淡的說道:“當年李老鬼的決定幾乎將聯盛逼入了絕境之中,他老年癡呆犯了,我救聯盛,又有什么不可以?”
這一點李曉華倒是無法反駁,即使以她的角度來看,自己的太爺爺也好似是得了老年癡呆,做出一切看起來昏庸的舉動。
而此時,李曉華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
“如果你想要聯盛的話,我能給你,全部給你都可以,你又為何要咄咄逼人呢?”
“你說我咄咄逼人,就沒想過當年你太爺爺咄咄逼人嗎?”樂爺雙手背負,雙眸冷酷:“我想了10年也想不通,當時為什么我拿不到聯盛的龍頭杖...侄女,你也那么大了,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想要的不是聯盛的產業,而是‘聯盛’。”
這是一個心氣的問題。
李曉華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爭論下去,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要的人呢。”
“這。”
樂爺將一個青年男子推了出來,這青年男子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
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但生命氣息還是頗為穩定。
看著江華,李曉華雖心中有焦急,但還是按捺下來,最后說道:“我們交換。”
兩方如同尋常交換人質的步驟一樣,雙方一步一步,互相走近。
一步兩步。
氣氛凝重宛如冰潔,空氣中卻充斥灼熱。
李曉華手心滲出汗滴。
兩方的氣機開始交融,牽引,攀升。
誰都知道,當人質交換成功的時候,就是雙方開始撕破臉皮的時候。
已然是心照不宣。
此時,在雙方互相靠近的時候,雙手背負的樂爺還淡淡的說道:“小釹,我給你一個機會回頭,自己過來,安安心心等到良辰吉日時嫁入我樂家...并且將那個人的消息供出來,我既往不咎。”
那個人指的正是李果。
樂爺已經從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這綁架的主力是那個新加入聯盛的神秘高手。
對于那個人,樂爺說什么都要挫骨揚灰才行!
李曉華則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抱歉,樂爺,那人對我有忠義之舉,到時候你對我李曉華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供出他來,沒得談。”
樂爺也不再多言,待到樂少靠近到自己行功范圍內的時候,手心成掌以‘吸’狀將靠近的樂少吸來,同時安置在身后。
樂少已然安全!
見此李曉華情緒狂變,手中紅纓往前一挑,踏步以一記六合槍勢,將青磚挑起一大片朝著樂爺那邊砸去。
“哼。”
樂爺只是冷哼一聲,勁氣濺射,將破碎的瓷磚一片片的擊碎,同時手掌成鷹爪,形意宗師之勢磅礴。
鷹爪成勾,朝著李曉華的下·陰要害功去,堂皇大勢,不加遮掩。
武斗本就如此,朝著薄弱要害處去,只有對敵,無有男女弱小之別!
李曉華扭轉身形,紅纓搖擺,力承槍尖,以下刺上,目標同樣是樂爺的會·陰之處。
沒想到樂爺面對這一槍竟然不閃不避。
李曉華長槍頂入,竟然沒有插入血肉之軀的聲音,反而有一種金鐵交擊之感。
“我的‘鐵布衫’罩門可不在會陰處。”樂爺冷笑一,手指成陰森勾爪,欲將李曉華擒獲,剛剛之所以選擇以肉體承長槍攻勢,為的就是如此。
而李曉華臉色同樣異常凝重。
鐵布衫縱使能練全身,可會陰依然是人的罩門之處,是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如今長槍不破會陰,便代表著他會陰處堅硬,身體的其他地方會更加的堅不可摧!
一槍試探,李曉華便知道事不可為,實力差距太大。
“廢掉你的功夫,以后好好的做一個安定夫人,不要想這些男人的事情了。”樂爺眉目冷酷無情,雙手又成龍爪,猛虎一躍。
李曉華看著樂爺,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渾身氣機攀升,長槍上殺意縱橫!又有一絲平靜禪意,兩者交融,又有一些別的東西在里面。
在感到這殺意和禪意交融的時候,樂爺微微一窒,李家還有這等槍法?
出于老狐貍的警覺和從心,樂爺本能的沒有上,而李曉華則是已經準備完畢,氣機攀升至極限。
將殺意和平靜都凝聚到了槍尖上。
“雖是模仿先生皮毛,但也應該能有一絲先生威勢了...”
李曉華看樂爺一窒,知道這是機會,平步將長槍一刺。
殺意之槍,平靜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