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澤將畫板上的name拿起，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之后，嘆了口氣，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妻子端著雞湯，走進了房間，看到垃圾桶里的name，眉頭微蹙。
“這不是你辛苦兩個月才做好的name嗎？”妻子詫異道。
“不行。”王云澤搖頭道，“這個name的質量不行。”
“嗯？”
“漫畫的立意、分鏡、繪畫……各個程度來說，都差的太遠。”王云澤嘆了口氣，“不行，我要給佟總打個電話。”
妻子疑惑不解，把雞湯放在桌上后，視線突然落在了一本雜志上。
“icFuture》第51期？”妻子小聲嘀咕。
王云澤的心情也不太好，在佟裕接通電話之后，便開門見山的說道：“佟總，抱歉，連載的時間可能要往后推。”
正在開車的佟裕，聽到這句話，差點踩剎車。
“喂，王老師……您可千萬別變卦，您可是我們上半年的主打作品。”
“這不是變卦的問題……如果質量不行，受損失的是你們。反正我是一張原稿兩萬五，這些都是敲死的。到底行不行，你們自己看著辦。”
佟裕語塞。
王云澤說的還真沒錯，如果質量太差，吃虧的是網站。
如果是一般的漫畫家，大不了腰斬——雜志社斬得，網站偏斬不得？
但王云澤是國內漫畫家的旗幟，如果真撲了，他也沒辦法斬掉作品。
“呃……我覺得老師的漫畫，其實也挺好，錢總編也看過您的name，給了很高的評價。”
“是真的嗎？”王云澤遲疑道。
“那當然……我們都做好了，1月1日就發布老師加盟多漫網的消息。您如果往后推漫畫的日……”佟裕有些猶豫。
王云澤沉默良久，佟裕都快以為王云澤睡著了，正準備掛電話，藍牙耳機突然傳來王云澤的聲音。
“既然你這么說，我繼續畫也行，但提醒你一下，我的新漫畫比不上《鋼煉》。”
“什么！？比不上？”佟裕眼皮跳了一下，“可是，老師，您的漫畫免費發布，熱度不可能比不上《鋼煉》！我是這樣認為。”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還是要對原劇情再推敲片刻，嗯，我要往后推遲一兩個月再發布。”
“一兩個月？是不是太長？”
“這是我的底線！”
“行吧。至于具體的連載日期，回頭您再和錢總編一起敲定。”
佟裕掛斷電話，一頭霧水。
比不過《鋼煉》？《鋼煉》是什么成績了？
豐爍傳媒的業務不止多漫網，多漫網基本步入正軌，他也就把精力放到其他業務上。
難道《鋼煉》的成績真的逆天？
不可能。
與紙質雜志相比，免費絕對具有優勢。
不管佟裕是否相信，《鋼煉》的成績確實火爆。
這不僅體現在雜志的小書上，也體現在網絡的熱度榜上。
隨著“錯綜的中央”一話刊出，《鋼煉》的熱度再次飆升，與《天狼》的差距迅速拉開，短短一個星期，與《天狼》的熱度值便拉開到了8萬，同時，也比第三名《圣武學園》多18萬的熱度值。
段評看到這個差距，莫不做聲，選擇閉口。
照目前的趨勢來說，還爭什么第一？直接就認輸好了。
付鉑看到這個排名也是欲哭無淚。
《鋼煉》在之前，明明在他的下面，怎么突然就跑到上面，而且比《鋼煉》少了18萬熱度值？
他把自己的疑惑發到自己經常去的論壇里，立刻有人回復：“是很奇怪。”
“我也記得，明明在11月底，《鋼煉》還比不上《圣武學園》，怎么突然間，不僅超過了《圣武學園》，而且，還把《天狼》遠遠地甩到了后面？”
“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鋼煉》盡管好看，但是《天狼》和《圣武學園》可是免費啊！憑什么？”
“雖然沈老師是前輩，但我還是要說，這其中必有蹊蹺！”
“你們說，會不會有水軍，故意刷《鋼煉》的存在感？”
“有可能，比如說故意發一些有爭議的帖子，這樣，《鋼煉》熱度自然就上去了。”
“不會吧？沈老師這么做……簡直太侮辱人了。這對其他作者來說，太不公平！他們也是在很努力地創作。就像付老師……如果被正大光明的贏過，那也就算了！被水軍超過，我是不服氣的。”
“你們說的我不太懂！沈老師為什么要顧水軍？他畫的又不是網絡漫畫。”
有人提出了質疑。
“也不一定是沈老師找的水軍。萬一是icFuture》覺得被多漫網壓得太狠，找水軍刷一下《鋼煉》……”
“那它們為什么之前不找水軍刷《Game》？還有《鋼煉》之前一直在第四名掛了好幾個月，為什么不刷一下呢？”
“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我只是疑惑。”
“我告訴你為什么。因為之前《鋼煉》情節太慢，如果找水軍，那就太明顯了。”
“你還是沒解釋為什么不刷《Game》，還有，你怎么確定《天狼》或者其他漫畫沒刷？”
“……你真是‘十萬個’為什么！”
本來，這個帖子只是在小范圍內討論，卻不知道誰在微博上發了截圖。
段評看了之后，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深表贊同，點贊轉發。
我就說《天狼》怎么可能比不過《鋼煉》，原來是請了水軍。
如果真是這樣，《鋼煉》勝之不武！
段評轉發之后，佟裕也點贊轉發，并發了一個“大拇指”的圖像。
很快，這則微博的熱度，快速上升，爬上了熱搜。
“啪！”
劉蕊看到這一則消息，眼睛通紅，正端著煮好的咖啡，往外走的高航看著劉蕊的臉，一臉詫異。
“怎么了！？”
“太欺負人了！他們怎么能污蔑沈老師！”劉蕊氣呼呼的說道。
“啊？怎么回事？”高航連忙問道。
沈昕眉頭微仰，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郗慕晗更是從沙發上站起，三兩步走到圍欄邊，看著一樓。
“你看嘛……”劉蕊將手機遞給高航。
高航看到之后，臉色也變得蒼白，“這不是胡扯嗎？”
“不行，我要找一下，這上面的圖片，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劉蕊皺著鼻子，心里感到了惡心。
“什么事？”郗慕晗問道。
“他們說，沈老師或者icFuture》請了水軍，刷高了《鋼煉》的熱度值。”高航的眉頭也跳了一下，睜大眼睛。
“啊？”沈昕停下了筆，有些莫名其妙，“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