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預定的時間之后,鷹眼離開了主世界。
他出現在機艙當中,周圍的乘客沒有任何人在意他的出現,而這些乘客也沒有出現傷亡,似乎從他進入主世界之后,詛咒娃娃便停止了對這些人的傷害。
廣播中傳出播音員的聲音,飛機馬上將到達目的地。
拿到自己的背包之后,鷹眼前往早已經預定好的旅館。
背包內,正是詛咒娃娃。
他將詛咒娃娃放在旅館內,而自己則前往已經調查好的賭場,不出現意外,提米現在一定在賭場當中。
進入賭場之前,鷹眼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偽裝,畢竟他現在依然被手術刀組織通緝。
繁華的大廳中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賭博玩法讓人眼花繚亂,看都看不過來。
鷹眼兌換了幾十萬的籌碼,然后來到了21點的桌面前,桌旁,荷官正在發牌。
21點,工具是除去大小王之后的52張撲克牌,游戲目標是使手中的撲克牌不超過21點并盡可能的大,根據計算,不作弊的情況下,玩家的勝率高達49,被稱之為最有可能從賭場手中贏錢的游戲。
桌邊,一名手臂粗壯,大腹便便的黃發男子雙手撐在賭桌上,雙眼通紅,他面前的正擺放著兩張撲克牌,1張翻開1張蓋住。翻開的一張是梅花8,現在他正要第3張牌,同時,賭注翻倍。
這人便是鷹眼想要找的提米。
第3張牌從荷官手中發到提米手上,提米的臉趴在賭桌上,然后輕輕掀開一角。
其余的人全部放棄拿牌,莊家點數也已經有19點,無需再拿牌。
等提米將牌翻開之后,三張牌一共24點,輸。
手中的籌碼輸干凈之后,提米仍然對賭桌戀戀不舍,遲遲不愿離開。
鷹眼走到提米身邊,“不好意思,請問這個怎么玩?”他沒有用平時的語氣,而是唯唯諾諾的語氣和提米說話。
“21點,超過21點直接輸,21點內以21點最大。”提米簡單介紹了一下。
“不是,我知道21點的游戲規則,但是我不知道技巧。”鷹眼反駁道,同時將手中的籌碼遞過去兩片。
提米不動聲色地將籌碼拿在手中,“技巧,沒什么技巧。”他搖頭。
“好吧。”鷹眼臉上露出沮喪的神色,然后開始玩了起來,不一會,他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多,他所使用技巧是21點中的最佳要牌策略,該策略下,開局拿到任何牌都有對應的選擇,要牌還是棄牌。
運用該策略,可以將勝率提高到理論數值。
實際上鷹眼根本沒有贏多少籌碼,他贏的次數多,但是實際上加起來并不多,全部計算下來甚至可以說是小虧,但是他自己還有籌碼,每當提米的注意力移開的時候,鷹眼就偷偷將自己的籌碼拿到桌面上,積少成多。
提米對鷹眼的籌碼越來越眼紅,他雖然好賭,但并不是很會賭,他賭博只是單純地想要體會贏的快感,體會血液沸騰的感覺,但是如何去做到這一點,他只是依靠自己的直覺,賭徒的直覺。
結果,不言而喻。
“運氣真好。”鷹眼對提米說了一句,右手則不停撫摸自己身前的籌碼。
提米的雙眼一直看著鷹眼右手下方的籌碼。
“有點無聊,還有什么好玩的嗎?”鷹眼問提米。
“輪盤賭不錯。”提米給了鷹眼一個建議。
“一起去嗎?”鷹眼又遞了兩個籌碼給提米。
“可以。”提米點頭。
往后的幾天,鷹眼已經與提米混熟,這段日子中,鷹眼在夜晚始終躲在主世界當中,白天也僅僅只去看一眼旅館中的詛咒娃娃,然后立即離開。與他預想的有些不同,詛咒娃娃近幾天并沒有傷人。
時機合適之后,鷹眼取得了提米的血液,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情況,他多取了一點。
一直等到潛入手術刀組織的機會之后,鷹眼才將提米囚禁起來,獲取足夠的個人信息之后再戴上偽裝面膜。
鷹眼原本就是手術刀組織的雇傭兵,幾年的時間沒有讓手術刀組織發生重大的變化,因此鷹眼的偽裝相當成功。
詛咒娃娃被他用運輸貨車帶了進來,放在了手術刀組織內某個偏僻的角落。
剩下的時間中,鷹眼盡量模仿提米的生活方式,順便打探組織內資料存放地址所在。
西勒姆坐在電腦前,他身穿藍色西服,身材健碩,一副金邊眼鏡增添了些許學者氣息。
他是手術刀組織中專門負責追殺背叛者的部門首腦,代號為修理工,該部門的人全部都是同一個對外代號。
電腦屏幕上正是手術刀正在通緝的資料,鷹眼赫然在列,排行第六名。
對前十名的調查都已經有明確結果,有的被各國政府收編,有的加入了其他的大型傭兵團,這些人,或明或暗,背后都有著新的勢力保護他們,只有鷹眼,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鷹眼,你究竟藏在什么地方?”西勒姆點開鷹眼的個人資料,甚至連當初帶進手術刀組織的相關信息都記得一清二楚,名字、身高、體重等等,沒有一項有遺漏,除此之外,還有一系列的測試成績,評定。
看完所有的資料后,西勒姆神情冰冷。
上一任已經退休,現在這一項任務交到了他的手上,綜合來看,鷹眼的實力評定相當優秀,但是他的上級卻少有對其有正面評價,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于對鷹眼可控度的評價不高。
結果也正如評價所言,他背叛了手術刀組織。
問題在于他背叛手術刀組織的原因正是因為手術刀組織因為他的可控性過低所以想殺害他。
因果糾纏在一起,完全分不清誰是因,誰是果。
西勒姆雙手食指交叉,心中猜想鷹眼的去處。
地震……黑頭發黑眼睛,難道潛藏在這個國家?不好追查啊!
西勒姆點開世界地圖,他看著亞洲部分一塊國土寬廣的國家,這個國家的國民絕大部分都是黑頭發黑眼睛。
忽然,一股陰冷的感覺襲來,西勒姆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切換到監控器畫面,門前一條寂靜的走廊上,幾名身穿簡陋衣服,手持長矛的土著正逐漸靠近。
什么東西?
西勒姆雙眼緊貼屏幕,他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