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些幾個黑色的身影便直接貼著大營的門邊,隱藏了起來。
“你,帶領十個人,去前面的大帳邊上聽聽,里面有沒有人?”沙摩柯可謂是吃了一虧,他絕對不會想再犯第二次錯誤,一次的錯誤,直接讓他部落損失了近兩千勇士。
而沙摩柯等一行人依然伏在離大門足足有百米的地方,同時,更是再次派出十來個人,向著兩邊的帳篷摸了過去。
一句話,就是聽聽里面有沒有人。一旦沒有人,他便會直接后撤,他可不想再被張揚耍得團團轉。
時間不長,兩波人紛紛跑了回來,向著沙摩柯低聲地說道:“首領,我們去的幾個大帳都有聲音,不過,聲音不大,好像里面的人不是很多。”
“我們的那幾個大帳也是的,里面有人,但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到了里面那油燈燃燒發出的陣陣滋滋聲。”另一個人低聲地說道。
“對了,首領,我看了一下,里面好像都點著油燈,有光亮傳出來。”
“對,我們也發現,里面有光亮,不過,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我們還不大清楚。”
“那他們的人呢,不應該有睡覺時發出的呼嚕聲嗎?”沙摩柯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首領,這個呼嚕聲,不一定有,許多人睡覺是沒有打呼嚕的習慣的,就是我們部落,打呼嚕的人也不是很多。”邊上的一個頭目低聲地解釋道。
“也對!”
沙摩柯又等了幾分鐘,便看到了一個侍衛悄悄的跑了過來,向他繼續說道:“首領,我跑到了前面的主帳不遠處,我發現,主帳中的燈還亮著,好像有一個人正趴在那里睡覺。”
“好,真是太好了!”沙摩柯一聽,頓時整個人精神百倍,那自信的神色,如果是在白天,絕對是洋溢著無數的笑容,可是現在別人卻一個也看不見。
“傳令下去,放慢腳步,分成一隊隊的,然后圍著一些帳篷殺進去。”說完,沙摩柯便領著一眾人向著大營內走去。
一陣陣的山越士卒撲向一個個大帳,他們很快,抽出了戰刀,然后圍在帳篷的門前,準備向里突進。
而沙摩柯卻不動聲色的向著中間走去,在他走到離主帳只有百米的時候,他突然大喝一聲:“殺!”
頓時,后面早已經準備好的山越士卒在這一刻,直接掀起了帳篷的大門,向著里面沖了進去。
“噗——”
一刀直接斬殺了正中間的一個士卒,一道鮮血從士卒身上的濺出,可是,也就是第一個士卒濺出了鮮血,更讓其他山越士卒興奮起來,舉著刀對邊上的其他人斬了下去。
只是,當他們斬下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所斬的一點也不受力,好像斬的不是人體,而是草之類的。
正當他們還在疑惑發生什么事情的時候,一股火油氣味直接沖進他們的鼻孔。然后便聽到身后轉來了一聲輕脆的響聲。
然后便感覺到整個帳篷中火光大盛,一股熱浪瞬間向他們逼來。
當他們再一次回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剛剛他們掀起的帳篷簾子的時候,不小心已經把那盞油燈給打翻在地,瞬間點著了地面上的干草。
“不對,地面上的草怎么被燒著了!”
一個山越士卒很是疑惑地摸了一下地面,頓時發現,地面上的草竟然全是干脆的,沾火就著的那種。
甚至這些草上還有粘粘的感覺。
“該死,地上是干草,而且草上還有火油!”一個士卒大聲地叫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萬草泥馬狂踩過一樣。
誰能想到,帳篷中除了干草,而且干草上還有火油,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的。
“不好,隊長,我們又上當了。”
這時候,不用說,那個隊長已經明白,他們上當了,可是他們的后路已經被封死,而邊上的帳篷好像也開始被大火點燃,最主要的是地面上的干草被澆上火油,火勢順著地面,向他們這邊燒來。
“該死的,卑鄙的漢人,卑鄙的漢人,連睡覺都這么陰險。”
“混蛋,砍死你這個混蛋,無恥之人!”一個被大火包圍的士卒看著已經無數可逃,想要沖出去,可是大火封門,便對剛才砍的人想要再一次砍過去。
“啊……”
又是一聲尖叫,把其他人也是嚇了一大跳,紛紛轉頭看向地面上的尸體。
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個漢人的臉上全部是油彩,花花綠綠的。
“不對,這是我們部落的人,是吉古,我們殺了他,我們剛才殺了他,這一下子怎么辦才好!”
只是,他的還沒有說話,其他人卻也是一陣心頭疼痛,他們殺了自己部落的人,不過,現在他們沒有多少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
“我們要守住秘密,不然我們全得死,不對,現在我們要沖出去,不然也全得死。”隊長立刻大聲地說道。
只是,真是沖出去很容易嗎 還沒有等到他們沖出去,或者說是外面已經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放箭,射!”
此時,整個大營的外面天空,如同一道火流星一樣,無數的火箭從兩邊的樹林中射出。那些地面上早已經被他們鋪滿的干草,在這一刻充分發揮了他們應有作用。
大火開始燃燒,很快,整個營地的四周大火被張揚的手下紛紛點燃,雖然沒有風,但是,火勢一如既往的大,很快,便向著中間地帶燒了過來。
沙摩柯卻在這個時候沖進了張揚的大帳,并命人直接撲向趴在帳中的那個人。畢竟擒賊先賊王。
只要拿下對方的主將,自然被包圍了,也難免還有一線的生機。
只是,當兩個手下的頭目跑到睡覺的人身邊,一把抓起的時候,才發現,這只是一件披風,下面更只是一小堆青草。
沙摩柯那個氣啊,前幾天,他上過一次當,這一次,又上當了。
“無恥的漢人,總是喜歡這些陰謀詭計,有本事到我們面前,我們拼一拼。”可是,這也只是沙摩柯的一廂情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