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離開的第五天,按照顧獨估計的時間,一天以前顧獨小草就應該踏上歸途了。
今天雨也停了,竹子也拖的七七八八,最多在花兩天時間就能湊齊。
顧獨今天帶了一些干糧,中午也懶得回去,就一直砍竹子順便等小草回來,要是沒錯,到時候小草還是會從竹林深處出來。
這會兒太陽掛在天上,顧獨坐在一堆竹子上啃著自己的午飯,兔子腿。
以前在城市里面,要吃上一只兔子腿都得考慮半天要不要買,現在倒好,自己那兒存貨都有一堆,還都是野生的,味兒那叫一個正宗。
就在顧獨吃的香的時候,白蘞突然從遠處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在喊著:“顧哥!顧哥!”
聲音非常急促,顧獨聽到就感覺不太對勁,立馬提著柴刀就跑了過去。
卻沒想到白蘞捂著自己的左胳膊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左小臂上竟然還有插著一只木箭矢。
顧獨一把扶住白蘞:“別著急!慢慢說!”
“那些人,陳皮……陳皮的人,他們過河來了,馬藺和秋葵被他們抓住了,有兩個人在追我。”白蘞因為因為長時間奔跑而滿臉通紅氣喘吁吁,說話都有些說不利索,胳膊上也流血不止。
顧獨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皺了皺眉頭,對白蘞說道:“有點疼,你忍著!我盡量快些。”
白蘞咬著牙點了點頭。
顧獨讓白蘞蹲下將箭矢露出來的位置放在一塊兒石頭上,手中柴刀猛地一用力!
箭矢多余的部分直接被柴刀平整切斷,這樣子才不會出現拔箭矢的時候,箭矢殘渣留在胳膊里面。
從衣服上扯下來一截布條綁在了靠近胳膊肘的位置,顧獨也沒給白蘞打招呼,猛地一用力,速度非常快的就將插在白蘞胳膊里面的箭矢抽了出來。
白蘞死死的咬著牙,額頭上汗流不止,渾身都在顫抖,眼睛里面淚水打轉,但是顧獨的沒想到這姑娘還真的一聲沒吭。
刺目的血立即就從傷口涌了出來,但是因為上面綁著布條,所以并沒有流很多。
顧獨在扯下了一截布條綁在了白蘞的傷口上暫時止住了血,然后對白蘞道:“上面的布條隔一段時間就送一下,不然下半截胳膊會因為供血不足失去知覺最后壞死,每次松的時候傷口會流血,是正常現象,別害怕知道不?”
白蘞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問道:“顧哥你是要……”
顧獨打斷她道:“你往竹林深處躲著等小草,要是沒猜錯,她應該也要回來了,你到時候跟她一起回來,或者是晚上的時候,我會回來找你,自己別亂跑,知道不?”
“顧哥……”
“聽話,你這樣子跟著我反而會添亂,去,躲起來。”
“顧哥你小心啊,他們人多,除了掉進陷阱的人都還有十多二十個人!”
顧獨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來了一根長短適宜的竹子當做棍使,然后直接就往小木屋跑去。
沒兩分鐘迎面就有兩個人追了過來,手里面都拿著刀。
兩人一看見顧獨就站住了腳步,同時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一副就等著顧獨停在他們面前的樣子。
顧獨速度一點兒沒減少,靠近了后猛地起跳一腳就踢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上。
另一個人估計是沒想到顧獨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踢,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被踢了出去。
剛剛想給顧獨點顏色嘗嘗,刀都還沒舉起來,顧獨手里的柴刀直接就抹了他的脖子。
被踢飛出去那個人運氣不太好,直接被一截斷了的竹子從后背穿然后從前胸刺了出來。
“廢話多!”
顧獨都沒多看兩人一眼,繼續往小木屋跑去。
這時候他真的有點想罵街了,草!為什么路這么遠!
尼瑪的跑都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等他到小木屋的時候看見這些人沒走,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走了他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白蘞說有十多個人,看樣子這怕是傾巢而出了。
陳皮。
前面顧獨問過他們,這個陳皮實際上就是前面被那個奇怪的男人一箭穿喉的疤臉。
白蘞現在又說是陳皮的人來了,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人聚集了陳皮的分散的人,能夠服眾,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真的沒想到,原本以為開春才會被發現,結果冬天都沒到就被發現了,全部都殺死嗎?
顧獨一臉的無奈,自己又不是葉問,上哪兒去一個打十個。
弓弩交給小草帶走了,自己的武器就剩下了一把柴刀。
顧獨慢慢的走了過去,沒有別的法子了,擒賊先擒王,自己如果一直躲著不出去,會發生什么還真的不敢想象。
想到這兒顧獨就慢慢的走了出去,其中有人看見了顧獨,當然,還有他手里面沾著血的柴刀。
立即就有人走進去,應該是去告之老大了。
沒多久一個人就走了出來:“媽的,早不來玩不來,壞了老子的好事。”
說話的這人膚色比較黑,臉上還有兩道新鮮的抓痕,好像是被人抓傷的。
黑臉男子跟顧獨眼神相撞,充滿了不屑,道:“喲呵,還真的敢來,一個人?你以為你是葉問是不是?把他給我帶進來。”
顧獨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押進了院子里面,只有馬藺渾身是腳印的躺在院子的角落里面,嘴角還有些血跡,卻不見秋葵。
“那個姑娘呢?”顧獨問他。
話剛剛出口沒想到這黑臉男子甩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顧獨臉上:“誰tm允許你說話的?”
這人看著顧獨惡狠狠的罵道:“就是你挖的這些爛陷阱,害老子損失了七八個兄弟,艸!去找你的人呢?”
“沒看見。”
顧獨面無表情,他可不想說昨天死了三個剛才死了兩個,要是惹急了這家伙,直接跟自己白刀子紅刀子自己就得不償失了,畢竟自己是來拖延時間的,現在除非有機會,不然自己一定要盡可能的讓這個男人別著急動手。
“那姑娘呢?”顧獨又問道。
黑臉男子又是一耳光打在顧獨臉上,嘲諷道:“艸了!怎么樣?不服是不是?給你臉了是吧?”
這時候秋葵慢慢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顧獨看向她,她輕輕搖了搖頭,手卻握成了拳頭。
再想想剛剛走出來的時候他說的話,顧獨也就判斷出來這人應該沒有得逞。
這種時候關心這些其實挺搞笑的,顧獨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有毒,但是在知道人還活著的情況下,自然是能守住一點是一點。
這時候那個黑臉男子慢慢的靠近顧獨,說道:“你殺了我那么多……”
顧獨突然冷笑了一下,等的就是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