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陳獻撿起飄來的一張葉子,繼續道:“被濺了一臉的血,我在盡力壓制,但最終還是無法壓抑,最后我去查查資料,聽說釣魚能夠平靜心神,確實不錯,能夠平靜一段時間。
但是我很快又陷入死亡的恐懼,天天做噩夢,于是我發現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收集資料,打算開啟一場殺戮的盛宴,最后選擇300名女孩子,但是我想游戲變得更加有趣,于是我創建了恐怖聊天群。
恐怖聊天群我用黑科技進行全方面的IP切換技術,昨天我還踢了一個疑似警察的人。”
他說著嘴角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墨柒注視著他拿變態的臉:“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查了一查那個號的資料,我感覺不對勁,立即踢了他。只是我沒有防住你,你進來的時候,我也查了一下資料,感覺沒什么問題,就不管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快排除誰有問題?”
“哈哈哈!”陳獻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很簡單,恐怖聊天群里面有差不多兩千人,是不是很多,其實里面只有我一個人,其余的都是我的馬甲,除了你之外。”陳獻說的時候還露出笑容。
墨柒一時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的瘋狂。
快兩千個馬甲。
這絕對是個瘋子。
陳獻笑道:“就算有人想查我的IP也查不到,因為我能夠隨時改變IP,想查我怎么可能?”
他說著說著,煙癮又犯了,站起來道:“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包煙就回來。”
“你當我是傻子嗎?”墨柒站起來,退后幾十步。
“我一包煙過你你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陳獻震驚了,“就算你捂著鼻子,也會被我的弄暈,你是怎么做到的?”
墨柒笑笑不說話。
一早就防著你呢。
身具半人半鬼天賦后,他的身體素質變強許多,加上特意警惕,因此才沒有出現陳獻想要的狀況。
陳獻想做最后的掙扎,再不掙扎,警察就要來了,到時候他真的跑不掉。
“你逼我的。”陳獻的的眼眸散著紅芒,死死盯著墨柒,如同一頭兇狠的獅子,這一回他產生了殺墨柒的心思。
可以清楚看到他渾身的血液開始躁動起來。
血液中流動著“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句話。
這是個很可怕的人,剛開始還以他有人格分裂癥,體內還隱藏著殺戮的本質,要是不弄進監獄,后果不堪設想。
他沖過來。
墨柒一拳過去,打在他的上身,可是沒想到對方絲毫不動。
“他體內的惡念開始慢慢轉換成惡魔了,不好。”墨柒連續幾拳打出,可是沒想到對方都一動一動,穩如泰山。
陳獻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死。”
一拳打出,墨柒和他對了一拳,結果被打退幾十米。
墨柒搖晃手,拳頭發紅:“好強。”
陳獻起身過來,墨柒順手抄起板凳,一擊過來。
“啊。”陳獻大喊一聲,手臂的肌肉開始暴跳,咔嚓的聲音傳來,板凳變成兩段。
陳獻再一拳打過去,墨柒手中緊握的半截板凳也被打碎了。
眼見他沖過來,墨柒跳起來,一腳踢過去,把他踢退幾米,陳獻抖抖身上的肌肉,開始打過來,墨柒考慮還要不要跟他玩?
一旦使出鬼門關,這個人可能會變成傻子?
墨柒在躲避的時候,墨柒感覺到自己的身后出現而來一股恐怖的力量,紅色的步纏繞過來,瞬間把周圍染成血色。
抱著沉末的小桐慢慢走過來,一步步走來,風吹起她的紅色衣裙。
如同潮水般的衣裙開始合攏,如同蛇吐舌頭,不斷地向陳獻吞噬而去,陳獻一下子被紅布打得鼻青臉腫,不不后退。
渾身的肌肉都被打出了血痕。
“啊!”陳獻想要爆發。
只見小桐一步走來,紅色的衣裙閃爍著紅暈,染血般的顏色開始不斷地纏繞,瞬間把陳獻綁在電線桿上面。
陳獻在掙扎:“是誰?”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墨柒被她行云流水的動作驚到,她好像變強了,比之前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我見你打得很吃力,順手幫你解決掉他,沒有問題吧。”小桐道。
墨柒豎起拇指:“干得漂亮。”
鬼的能力似乎可以進階,一個鬼尚且如此,要是能再弄到幾只鬼,那豈不是人生巔峰。
墨柒開始期待下一個鬼的到來。
小桐把沉末扔在地面上,不滿地回答:“這個女的是真的重,吃這么胖干嘛啊?”
墨柒笑笑不說話。
小桐踢踢地面的沉末:“她還沒醒,不會是死了吧?”
“沒有,她只是昏迷了,沒有那么快醒來,再等一會吧。”墨柒道。
“你在跟誰說話。”綁在電線桿上的陳獻沖墨柒吼道。
墨柒沒有回答他,只是望著小桐泛著紅芒的衣裙,記得這件衣裙是自己給她穿上的,以便于控制她,還好她不是心懷鬼胎的鬼。
能夠在各種場合幫助自己。
“多謝你啊。”墨柒情不自禁說出這句話。
小桐轉身盯著墨柒,滿臉的不知所措,他在說啥呢,戳戳指尖道:“不客氣。”
“喂,你在跟說說話,我問你話呢?”陳獻又朝墨柒吼。
墨柒拿起碎得不成樣子的板凳,走過去沖著電線桿一拍,陳獻以為拍的是他的下面,嚇得不明液體緩緩流出來。
見墨柒在笑,陳獻目眥欲裂:“笑你麻痹。”
墨柒一板凳過去,給陳獻的腿一個板凳,結果板凳碎了。
“有本事打死我。”陳獻在大吼大叫。
墨柒沒有搭理他,取出打火機,盯著陳獻下半身的某個部位:“突然間想烤雞。”
陳獻頓時不說話,馬上安靜下來。
墨柒收起打火機:“要是你在嘰嘰歪歪,我捶死你。”
再等幾分鐘,墨柒聽到警笛的聲音,墨柒松了一口氣,電線桿上的紅布消失,陳獻緩緩地滑下來,一臉沮喪地望著向他走來的警察。
“要認命嗎?”陳獻握著拳頭,望著漆黑的夜色和荒涼的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