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如果我們不是在最佳狀態，恐怕做不到對抗拉弗利茲，”凱爾抬起手：“我的燈戒也沒電了。”
布里茲剛來不久，也沒趕上作戰的大頭，于是主動提出：“我護送綠燈俠回地球，以防守護者們派了什么人在那里等著他。”
“等你們充好電后，我會把阿奇洛和穆恩科找回來的。”
凱爾大為震驚：“你什么時候懂的團隊合作了？”
白夜頷首，他倒是知道這是血池的作用，再加上布里茲在突遭災變前本來就是善良的性子：“那我就先去奧卡羅揍……不好意思說錯了，那我也先回藍燈主星充電。”
凱爾一臉驚疑不定，他有理由懷疑白夜之前的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但很快他就聯想猜測到季晨的情況。
那他為什么到現在還不出現……
察覺到凱爾的目光，白夜聳了聳肩：“關于他，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們思維一樣的話，就不會做出這么多相駁的事情來了。”白夜哼哼：“他防我跟防蕭澈一樣。”
“燈戒還我。”
白夜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扔給他：“用完就丟，狠心。”
季晨沒再多廢話什么，直截了當道：“我從賽德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你到底什么目的？白燈？黑燈？”
白夜挑眉：“這么實際？當然不是，只是看到燈團的事后下意識的這么做了。”說起來我還想問問你又想去干什么呢。
他想了想：“你猜的沒錯，塞尼斯托在發現黃燈的現狀后，干脆的壯士斷腕，拉著哈爾滅了黃燈軍團，我和凱爾那支色光小隊比預計早了一天到達外界，所以事情才剛發生。”
所以現在，做什么都來得及。
但季晨完全不知道之后會發生什么，所以他沒get到白夜的潛意思，當然，白夜也刻意沒去提。
季晨現在只是愣神：“壯士斷腕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塞尼斯托他居然還真下得去狠手啊！”
這真是想象是一回事，真正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黃燈軍團如果再這么發展下去和那些殺人犯不會有什么區別，就算塞尼斯托沒有回歸綠燈，他也早晚會整治，區別只是程度而已。”
甚至用不著他動手，一但戳到紅燈的閾值，阿托希塔斯就會新仇舊恨一起算上覆滅了黃燈。
“塞尼斯托和喬丹達成了毀滅黃燈后把綠燈戒留給哈爾的承諾，但他沒給燈爐。”白夜繼續說。
“看來塞尼斯托還算能替別人著想？”
白夜嗤笑：“但塞尼斯托可能不是這么想的，當然喬丹也不會這么認為，這純粹屬于欺騙感情。”
“但有件事倒是沒錯，我起初還以為塞尼斯托如果再去找黑暗之書，會不會帶上哈爾……現在看來他果然不信任任何人。”
白夜打了個哈欠：“怕就怕，黑暗之書上還是記載了他和哈爾不得不聯手。”
季晨：“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提前看過黑暗之書，不，命運之書？”
白夜沉默。
“我被死亡帶著去過一次命運花園，把過去的存在消除……”季晨話有些斷續：“但是如果早就知道有這種東西的話，不會放棄也去看一眼命運之書機會的，特別是對你這種不知生而意義何在的人。”
“我的身份是異世界的旅客，不過我心靈層面早就搬家了。”季晨說出了命運之書上開玩笑性質的記述。
“有沒有你這個人？提到你的時候身份是什么？”
白夜：“……”
他又一次陷入沉默，季晨看不出他這是在現編還是回憶。
他最終開口：“犯罪辛迪加的入侵者，之一。”
季晨倒是沒多少驚訝，盡管他從閃電那里聽起過，白夜真正來到的時間線為閃點。
“就是之前提到過與正義聯盟相對應的世界？他們會在未來入侵地球？”
白夜嘴角揚起奇怪的弧度：“很快了，馬上，如果這次宇宙危機能夠挺過。”
“區別于死人有多少是么？”季晨覺得有些好笑：“我從沒忘過我在一部漫畫里，要想流量不缺，主要角色死了都能復活，結局永遠美好，甚至全員死光或許有一天都會被重啟。”
“是啊，”白夜的語氣忽然變得游移不定：“掌握了白燈，你還會怕死人嗎？”
“啊。”
但是合成的白燈會和存在之靈一樣嗎？
不過，情感光譜上的七種色光，似乎本來就是存在之靈分解而成。
“又是一場宇宙性質的災難啊……”季晨沉吟：“實際上，我唯一擔心的……你說滅霸怎么就這么沒有存在感。”
白夜好像也把這個人給忘了，不過他本來主要就呆在另一邊，聽季晨一提才想起來。
“他……”
白夜霎時間神情恍惚，好像才意識到他們實實在在是穿越這回事：“我在命運之書上見到過，他和卡魔拉關系得到緩和，和彼得·奎爾相處十分融洽，不僅沒有再侵略，反倒是很多次和黃燈軍團正面交戰，和星際聯盟建立了良好關系……”
“改變的起因就是在達克賽德戰爭，之前的那場。嗯，你一直等著的復聯三四可能不會出現了。”
季晨：“……”
不能罵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能罵。
但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
他深吸一口氣：“這是好事。”
可能對他來說唯一的壞事就是騙了盧瑟所以心情有點尷尬。
“這當然不是壞事，對你來說。”
季晨嘴角又扯了扯：“所以滅霸都開始保護世界了，你怎么還糾結呢？”
“我沒有糾結……別擅自把我看做友軍！”白夜態度忽然變得強硬：“至少，挺過禍戎，再挺過辛迪加再說吧！”
季晨注意到了某個詞：“禍戎？那是什么？”
他微微躬身：“謝謝，再見。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我不會留手的。”
季晨：“……”
季晨把他穿著的衣服扒了下來。
一邊套還一邊罵：“有毛病，真是一點兒都不像我。”
這世道太古怪了，這么下去不罵人可真困難，所以以后就破個例，罵自己不算吧。
接下來，就按照賽德所說，收集七燈的力量，和燈團一起對抗守護者恢復甘瑟？
哦對，還有那個被白夜提到的禍戎，那又是個什么東西？
海濱城。
卡蘿看了看來電顯示，抬手掛斷：“哦，是哈爾，我才不會去接他的電話。”
“鈴鈴鈴……”
“這兒卡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