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你是干什么？討論那什么欲望？在地球上你們最想要的東西？”
“不然還有別的嗎？”
“說實話，橙燈判定你是地球上最欲壑難填的人的時候，我是很驚訝的，因為我覺得你什么都不缺。”
一邊說，季晨一邊瞟了一眼盧瑟的頭發。
托尼想要憋笑，但他發現他好像憋不住。
盧瑟瞪著他：“我告訴他這個星球最重要的是力量，但他說他有力量。”
季晨很感興趣：“然后呢？”
“我給他說這個星球最重要的是土地。”
季晨：“……”
“我錯了，”他沮喪的說：“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半點兒希望。”
“現在隨你搞吧，我要去觀賞希望的代言人，哦你們如果想去我可以帶你們過去看看，我想不是每種燈獸都……靠。”
季晨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到了異樣，這種異樣很特殊，那種感覺并不陌生，但他又可以確定這是第一次遇到。
沒有預兆的，來自于周圍那些讓他不安的存在。
“腐朽之黑！”
他直接跑向墻邊，那里的落地窗幾近鋪滿了整片墻壁，而在玻璃的另一側，黑色的濃霧覆蓋了下來。
斯塔克的反應比他還要快一步，鋼鐵戰甲流暢地套在了他身上，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了大廈之外。
然后他愣住了，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大廈內的季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怎么兩個季晨？！你連分身的能力都有嗎！”
“讓人意外，蝙蝠俠居然沒跟你做過信息同步。”
季晨已經無力吐槽了，他從打開的窗戶內越了出來，以藍色的力量停留在了半空中。
之后他的神色才變得正式冷凝：“你居然還沒走，還是說，你要留下來了？”
“我有些驚訝，”白衣季晨則是顯得沒什么情緒的回答：“至白之日居然還沒過去。”
“所以，你來推動？”季晨沒再跟他廢話，藍色與橙色的光線直射過去。
然后再對著有些發懵的鋼鐵俠解釋：“鋼鐵俠，你可以理解他為我邪惡位面的同位體，不要驚訝，說不定另一個位面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回應他的是鋼鐵俠的手心炮，雖然瞄準的不是他，瞄準他的是斯塔克的怒吼：“怎么拿我舉例子！”
“那說不定那個世界說不定萊克斯盧瑟是個好人！不過現在根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季晨喊了回去，橙色與藍色的力量再一次被無形的立場擋住，他皺眉，一揮手之間扭曲的力量直接粉碎了這力場。
對方忽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未及眼底。
腐朽之黑的力量他見識過，對面的人只是輕輕的一揮手，就像是一柄詭異的刀刃，劃痕之處命中部分并不會直接斷裂，而是開始緩慢的腐朽。
而他腐朽的不是季晨燈戒的具象化，而是斯塔克大廈的一小半部分。
從頂樓往下熟，五層斜向上砍。
他的語氣平靜：“是啊，你或許感覺不到時間線已經亂套了，但我既然知道，自然回來推動。”
“你在干什么！！！”
“你這……混蛋！”斯塔克驚怒，只是他主要怒的不是他的大廈，而是大廈下方的人。
他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
鋼鐵俠現在的位置很微妙，高樓倒塌，他站在原地不動，會被碎石波及，他如果躲開也勉強可以。
只是救人來不及。
但來得及的是直接飛向將要倒塌的墻壁！
然后幾乎是一瞬間，倒塌的樓層壓垮了他。
“斯塔克……”
季晨對對方的作為倒是沒有多少驚訝，或者說，他對自己一向沒什么信心。
藍燈在瞬間發出了璀璨的光輝，巨大的光板險險趕在樓層倒塌之前接住了這些。
但隨即，他的手下意識的回縮，再就感覺到一吃痛，回過頭時發現，對方已經近在咫尺，藍燈戒指已經被摘了下來。
再隨即，失去了藍光的庇護建筑再次倒塌。
只是好在之前的一連變故已經給了星期五足夠的反應時間，只是星期五并沒有預料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只能徒勞的讓機甲抵擋救援這樣的狀況。
“至黑之夜剛過，現在又來了個至白之日……是我錯了。”
他現在只是在憤怒：“我還以為你解開那一節之后會改變做法，結果居然？”
對面再次升起那層無形的屏障，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卻不知為何多了分無聊的感覺：“或許吧，鋼鐵俠這是在為那些無辜生命們憤怒？”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沒什么誠意的弧度：“說不定會引來血屠牛什么的。”
季晨沖向前扭曲的立場蕩漾在他周身，這讓他沒什么難度的就靠近了他的同位體，一手扼住對面的脖頸。
“然后呢？你到底又想干什么？至黑之夜是黑死帝作祟，存在之靈呢？居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嗎！”
對方沒有做任何反抗，只是聲音依舊淡漠：“黑燈邪惡，白燈無情。你認為呢？”
“白燈無情？”季晨愣住了：“白燈……無情？”
“你這家伙是在……自詡……白燈？”
他明白這一點，但明白的感覺帶給他的卻只有憤怒：“所以你就不顧這些人生死，只為了存在之靈？”
他手上的力道發緊，對方的臉已經變得青紫，卻還是斷斷續續，保持笑意的在說什么。
“我感覺到了……燈獸……靠近……”
季晨很想現在就掐死他。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畢竟對方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了他珍視的東西，但他不是小丑。
自己也不是蝙蝠俠。
“是啊，你猜現在鋼鐵俠的心情已經憤怒到什么程度了？或者是，血屠牛盯上的是你也說不定？”白衣季晨的語氣忽的有了波動：“來了……來了！燈獸的氣息！”
而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一只青色的長有多條巨大觸手的蛸好像憑空出現在了這里，二話不說趁著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觸手伸出直接把埋在廢墟之下的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