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魯斯氣走后，季晨左右想著無事，于是披了一身不知誰放在床頭的藍白色外套，施施然走了出去。
然后？
所有人都沒什么事，至少今天晚上沒什么事了。
前幾分鐘鬧得一些不愉快在季晨從房間里走出來后早就刻意遺忘。
現在一大桌子人正聚到一塊遠看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近了才搞清楚，迪克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套撲克牌，聲稱好不容易聚集了這么多人，既然一起度過了這場危機那么大家都是朋友了，復仇者集結后不是去了一家餐廳慶祝嗎？
他們這里這么晚了在哥譚又不太好找，干脆就在家里隨便玩玩。
迪克第一個看到季晨走了出來：“來不來湊個熱鬧？雖然不是三缺一。”
季晨：“…這種事，迪克，果然也只有你能干的出來。”
話雖然這么說著，但是身為一個心靈感應者，他當然能感覺到所有人刻意死死隱瞞在心底的痛處，甚至包括在一旁的阿爾弗雷德。
他不知道小丑究竟對每個人干了什么，他更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強顏歡笑立于此處。
好像，真的忘記了一樣。
“總得有人去干，或者你還要再睡一會兒？所有人里好像他只針對了你…”迪克忽然止住，詢問般的看著季晨。
“我沒事，其實。”
季晨聳肩，走到杰森身旁準備坐下：“不用想太多了。”
然后杰森毫無征兆的給了他一拳。
這突然的變故倒把彼得帕克嚇了一跳：“怎，怎么了？”
季晨倒是沒什么異常表現，繼續聳肩：“沒事，就是我不改他拋棄，所以他鬧點小情緒而已，嗯，我的錯，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回來。”
話說回來，季晨是真的沒想到杰森會回來，而且回來居然趕在了這個時候。
但是既然他都能從棺材中墳墓里爬回來，有些東西似乎沒有那么奇怪了。
杰森：“……”
（混蛋，再沒有下次了。）
季晨也就繼續坐下來，新的一局正好開始，不知道什么手氣，開局兩張Joker就到了手里，這兩張牌上的圖案略微熟悉——赫然就是前幾個小時里攥的緊緊的那兩張的同款。
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再配上這么和諧仿佛就是一家人的場面，簡直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被強制拉進來的布魯斯發現他輸的好慘。
“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談談聯盟，”幾局過后季晨忽然開口：“不知道會不會再有這些人聚到一堂的可能了。”
“聯盟？正義聯盟？”夜翼問這是個并不困難的聯想。
“可能名字是俗了一點？”季晨懊惱：“這不是我取的，而且有個設想很有意思，正義聯盟是義警組織，所有人都不公開身份。”
他有些惋惜的看了彼得一眼：“其實我覺得你加入正義聯盟挺不錯的，可惜造化弄人？”
“不過，誰也不知道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是不是個短暫的組織。”
邊說著他又邊沉默了下來。
只是周圍人幾乎沒幾個人能聽懂他在說什么。
季晨陷入也知道這點，于是不打算自言自語了：“好吧，好吧，我們從斯科特到來的時候說起，荒原狼要來侵略地球，我們先假設他會失敗，那么下一個到來的就是一定會是達克賽德，這點沒錯對不？”
斯科特好像一愣：“你說的沒錯，不過是不是太過斷然…雖然如果，超人還沒死的話…”
季晨奇怪的看著他：“母盒可以救活超人，我沒告訴過你們嗎？”
斯科特：“……”
前后四個羅賓：“……”
芭芭拉：“……”
卡珊德拉：“嗯，你沒說。”
彼得：“？？？”他果然不應該混進這個奇怪的集體？
星火：沒事，我更聽不懂。
快銀差點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早就知道救活超人的方法？！為什么不說？你也一直知道母盒的線索！”
“如果我說了原因，你會不會認為我就是某個白色風衣的家伙？”季晨反問，然后忽然反應過來：“哦我差點忘了，你不認識他。”
“如果真要一個解釋的話，算了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在我這里看來超人一直沒死，我早就把他體內的氪石取了出來，現在他也只是暫時的休息而已，好吧我在瞎扯，就把這算作是秩序問題…”
“晨，”迪克打斷他：“他和你完全不同，在我看來，所謂的‘秩序’，也不過只是一種欺騙手段而已。”
“自我的欺騙手段。”
季晨嘆了口氣：“最了解自己的一直是自己，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受過什么樣的摧殘。”
“但我能預感到，他絕對還會出現在這里…在他死之前。”
魔法本就和其他不同，季晨在精神上的天賦曾被評價過萬里挑一，沒有變種的成分在內完完全全獨自覺醒。
那么一個相對的獨修魔法的又會達到什么樣的程度？
這個話題委實有些沉重，季晨也覺得這個時間段不太適合談論這種問題。
于是他問：“斯科特呢？嗯，我是問薩默斯。”
快銀：“去救阿曼達沃勒了，那是他的主要任務，等等我沒說？也差不多和你說的x特遣隊同樣任務，其實教授本來打算多找幾個人去的，但沒幾個人愿意去救她，本來就是她自己作的。”
快銀這話其實還是往好了的方面說的，當時根本沒有一個愿意跑這一趟。
所以最后敲定的才是他們的苦逼隊長。
至于他，這不正好季晨有事找他來哥譚，他也能順便送個人嘛。
季晨刷的站了起來：“我覺得我還是…”
夜翼不知道從哪里撿了個蝙蝠鏢，咻的一聲扔向他的面前，徑直插進了桌子里。
“你應該知道，我們究竟是因為什么初衷導致了這場劫難。”
他的聲音毫不客氣：“如果照著另一個你所說這么下去能毫發無損的組成正義聯盟，我們，不，至少我還真心甘情愿的什么都不做。”
“確實也就指你，”杰森打了個哈欠，他對這種方面的嚴肅并不感冒：“但我還得繼續去找人，不過我想在這之前先去造訪幾個和魔法相關的地方，聽說他們對找人也挺有一手。”
提姆：“…我也去幫忙？你要找誰。”
季晨：“不建議你去幫忙，現在要以組織為重點，你不如再去組建一個義警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