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好換一個方向回去，我認路。”
終于三人吃完，季晨打算把佐伊送回去順便可以把這個送上門來的死亡射手也送到自殺小隊里的時候，季晨忽然停住，委婉的建議換個方向。
杰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是條近路。”
季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好吧，這可是你答應的，佐伊作證我什么都沒干啊。”
佐伊眨了眨大眼睛：“晨哥哥，為什么我感覺你好像要…”
“不你什么都沒感覺到。”
小孩子內心單純，對于大人的惡意揣測總是最準的，杰森也想到了什么，猶疑的盯著季晨。
這家伙坑人很有一手，他可沒忘記前幾天快銀朝他抱怨季晨在澤維爾教學的時候幾乎把全校師生都折騰過，偏偏他設計的那些幾乎都還是擺在明面上的坑，除了少數幾個人外，能讓全澤維爾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杰森清了清嗓子：“我覺得還是…”
“來了。”季晨表情一動。
“誰？”
“你爹。”季晨回答：“就在你的左側隔了一條路，他也看到你了，順便我覺得一條街道的距離他能認得出你來。”
杰森：“……”
好的，他看見了，不過韋恩集團離這里不應該是差不多有十萬八千里遠？
“可能是旁邊的那家福利院吧。”季晨瞥了一眼不到五百米遠處的一家福利院，游樂園和福利院距離這么近，很…有意思。
“但跑的話也來得及，不過聊幾句也沒什么，畢竟你現在的身份是個…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的人，不會有什么人能把你認出來，所以，”季晨騰出一只手來戳了戳杰森：“跑不跑？”
杰森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下意識的想跑但發現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根本抬不動腳。
“你干的？”他的臉皮發青：“心靈感應？”
季晨差點跳起來：“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好嗎？這和我有個鬼的關系？很好，如果你不跑還有五秒鐘，五秒鐘后想跑也跑不了了。”
季晨看著布魯斯快步走過來，神色也逐漸焦急的變化，緩緩的開口：“五。”
“四。”
“三。”
“二一。”
杰森不干了：“你最后怎么數的？有你這么數數的嗎？”
“分明就是你腳挪不動地，”季晨很鄙視杰森的這種行為：“而且我數學不好我以為你知道。”
“哦，天哪，杰森，辰？你們為什么會在哥譚？”布魯斯一臉震驚的看著杰森和季晨：“我還以為你們現在應該在學校？”
這個問題問得好，杰森和自己的年齡就算解釋在上學期間也沒毛病，季晨木然的搖了搖頭，舉起還在吃冰激凌的小女孩：“學校教育我們要日行一善。”
佐伊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叔叔好。”
“嗯，叫一聲，”季晨點點頭：“他很有錢，有空可以去韋恩集團敲詐他。”
韋恩先生好像現在才注意到這個小女孩，臉上的震驚幾乎轉化成實質了：“天哪，辰，你們居然開始拐帶小女孩了？”
季晨不樂意了：“就算你對我們的人品懷疑的一匹，也不應該懷疑我們拐帶小女孩？這么可愛我們能下得去手…咳，能拐的動嗎！不過是看到她的家長好像把她弄丟了好心送回去！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杰森，杰伊你說對不對？”
杰森好像現在才回過神來：“對，那個…韋恩，先生，你身后有人跟上來了。”
“哦，這沒關系，就是那群記者發現我不見了。”布魯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話音剛落，果然幾個記者模樣和幾個教職人工還有另外的幾個企業家都跟了上來，還沒等他們發問，布魯斯率先開口：“抱歉，看到幾位之前幫過我的朋友，一時激動就趕了過來。”
嘴上說著抱歉，言辭之中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不過一干人倒是也了解他的性子，轉移話題道：“您的朋友？也是…”
“不不不，哥譚全知名的企業家不是都在這里了嗎？”韋恩一臉疑惑：“我說的是看得上眼的朋友！患難中建立交情的，不過大富大貴的時候反倒是疏遠了，所以今日一看到他們才急忙趕過來打個招呼，告訴他們，沒有忘也絕不會忘記他。”
杰森一怔，這話雖然在其他人耳中聽起來有些前因不搭后果，但每一句的潛含義他似乎都能聽懂。
周圍的人表情皆是一斂，他們或多或少都聽過韋恩先生有一段落難記，傳聞是被幾位義警所救…
相互苦笑的對視了一眼，哥譚的義警可不好惹，一旦在公眾面前多說了什么晚上甚至有可能會被找上門。
季晨倒顯得有些驚訝了，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大都會是絕對不會這么安靜的，特別是還有記者在現場的情況下，看來蝙蝠俠代表的恐懼真的深入人心，看起來這樣的事這樣的態度也只能發生在哥譚。
杰森對季晨的吃驚點倒不怎么感興趣，可能是因為他狂揍過不止一個亂報導的記者？
還有可能就是這幾家報紙是屬于韋恩集團旗下。
“看起來您很忙，”季晨問道：“錦上添花永遠不嫌多，但患難之交更顯可貴。其實在很大一部分的情況下，懂的心意就好了，或者如果覺得不夠可以來個擁抱？”
杰森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然后又覺得不妥堪堪停下。
季晨無聲的嘆了口氣，講真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有些太…矯情？明明已經在同一戰線不止一次，相互間也都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意，怎么正常情況下見個面這么困難？或許在旁觀者看來的確如此，不知道當事人如何做想。
如果是平常時候多聊聊也沒問題，但是現在他還要趕急把小女孩送回家，真心沒法耽誤。
“雖然很想再多聊一會兒，但真的抱歉，我們還要送人回去，這次的事情算是私人…”季晨為難的看著他。
韋恩沉吟：“好吧，看在我們都很忙的份上，其實我更想邀請你們共進午餐的，你們‘日行一善’中帶了多少人？”
“該帶的都帶了，”不該帶的也帶上了。“順便我們打算日行多善，不過完事后我會努力把他們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