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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觀念,啊……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穿越大唐撿空投

  中國封建王朝,之所以“重農抑商”除了農業立國的根本原因之外,其實就是因為商賈給人的印象不好。

  在人們的印象中,上到帝王統治層,下到普通老百姓,幾乎一致認為,商人憑借著時間差、地域差賺取了豐厚的財富,他們并沒實際的產出,收入卻比那些辛勤勞作的人還要多。

  除此之外,在三郎陛下眼中,商賈是不可信的,最起碼是有很大一部分商賈是這樣的,他們為了利益,可以無視家國,比如將大唐的鐵器販賣到突厥,這對于朝廷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可是馮元一知道,對于任何問題,都需要辯證的來看,就好比三郎陛下的臣子們,文武百官,有清官也會有貪官,商賈也是一樣,有遵紀守法的,也有為了私利違法亂紀的。

  可是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因為有好的一面存在,就直接否定他們存在的價值,如果大唐沒有了商賈,社會將會倒退到什么階段?

  這一點,是馮元一在宣傳商賈之道時,重點提到的一個點,就是要讓三郎陛下以及宰相們,認識到他們看到的商賈存在的問題只是一部分,或者說是不全面的,商賈自有商賈存在的道理。

  而為了讓三郎陛下以及宰相們更能接受自己宣傳的思想,馮元一特別把增加產品附加值甚至創新產品的商賈,與那些投機倒把的商賈區別開來,有了對比,三郎陛下就能夠清楚的認識到商賈的作用。

  人的認識都會存在局限性,就好比我們站在1949年,絕對想不到2019年的今天社會是什么樣子,而同樣的,作為生活在封建制度下的王朝和人們,又如何能夠跳脫于這個時代之外,看到千年以后歐洲的機械革命帶來的資本主義是如何的瘋狂。

  三郎陛下與他的臣子們,能夠參考的只有覆滅在歷史長河中的前王朝,夏、商、周、秦、漢,可這些時代與大唐又有多大的區別呢,只不過是從奴隸制進入到了封建制而已,除此之外呢?他們想象不到千年以后的資本主義的到來。

  可是馮元一不同,作為后世穿越而來的未來人,他腦袋里裝著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知道后世社會會發展成什么模樣,所以很多時候,面對著大唐的蕓蕓眾生,馮元一真的有一種,我是謫仙臨塵,而你們都是凡夫俗子的幻想。

  幻想過后,回到了現實的馮元一,又繼續著他改造大唐的夢想與執著,這是一個長期的功臣,馮元一覺得在改造大唐的同時,應該要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不然也對不起穿越一場。

  馮元一覺得判斷一個時代進步與否,最主要的參考標有三個“觀念(思想)”“技術”“制度”,而這三者之中,最重要的是“觀念”。

  “心動行動”,心動了才會有行動!

  技術的進步和制度的變化,往往都是伴隨著觀念的改變而來的,這一點馮元一深有體會,所以他覺得想要改造大唐,那就首先要從改造大唐的觀念開始,最重要的就需要從改造大唐的統治者三郎陛下和他的臣子們開始。

  這是一個“人治”的時代,老百姓的生活,是隨著朝廷的政策,當政者的觀念變化而變化,同時又會隨著社會風潮的改變而改變,所以改造大唐是需要一個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雙重途徑進行的。

  馮元一深知“農村包圍城市”和“從城市到農村”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一方面通過自己的一些列的動作來創造風潮,引起社會的反響,進而出現跟風,另一方面,他又在不斷的影響著三郎陛下和他的臣子們,以及未來的天子與未來的臣子們。

  “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三郎陛下沉吟了許久,終于緩緩開口。

  對于一個帝王來說,任何可能影響到帝國統治的因人和事都將被他視為敵對,朝廷需要的是外無強敵環伺,內有五谷豐登,天下太平國泰民安,這是任何一個帝王所追求的治世。

  儒家所倡導的“圣王”,不外乎堯舜禹湯,而他們之所以被稱之為“圣王”的關鍵就是天下大治,眼下的大唐,在三郎陛下的治下又如何不是天下大治呢?

  大唐越是繁華,百姓越是安居樂業,三郎陛下就越發的求穩了,他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堯舜禹湯之后,青史留名的帝王,土豆的出現給了他契機。

  因為這種那種契機的存在,大唐穩定了,三郎陛下也就失去了冒險的精神。

  馮元一突然發現,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了三郎陛下怠政思想,提前到來了。

  歷史上的三郎陛下,在執政前期,勵精圖治,可到了后期,因為天下太平,開始自滿,貪圖享樂,最終斷送了大好河山,使得繁華腰斬,大唐走上了下坡路,最終成為了歷史長河中消失的王朝之一。

  “這很危險!”馮元一警惕。

  對于一個滿足現狀的帝王來說,要改變他這個思想的辦法就是給他找一個目標,一個新的目標。

  給三郎陛下尋找目標,這件事,對馮元一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最眼前的目標,就是解決邊患,突厥和吐蕃,這兩個不安分的鄰邦,而且是從根本上解決。

  這一個方面,三郎陛下已經交給了馮元一與張說,而且似乎進展不錯,能夠兵不血刃是最好的結果,這也是三郎陛下心中漸漸生出自滿的原因之一。

  在這之后,馮元一已經為三郎陛下安排好了心的目標,那就是高麗棒子,這個在后世總是喜歡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的旮旯小國,馮元一有理由把他作為了三郎陛下新的目標的理由,那就是太宗曾經在這里吃了敗仗,而三郎陛下一直以太宗為榜樣,事事效仿太宗,既然太宗在這里吃過百丈,那是不是三郎陛下可以為太宗討要回來呢?

  再說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大唐擺平了北邊和西邊的強敵,區區高麗句有何存在的必要?

  至于高麗句之后,三郎陛下的目光,大唐的目光應該是星辰大海,新大陸應該是屬于大唐人!

  “陛下可曾想過,如果大唐出現十個百個像洛陽這樣的城市,大唐會是什么模樣?”馮元一腦補了一下畫面。

  “十個……百個……洛陽……”三郎陛下喃喃。

  “陛下……臣不敢想象,那個時候的大唐會強大到何種地步?”張說想了想說道。

  “是啊,陛下,若是大唐有十個百個洛陽,臣就是立即死了都愿意啊!”張嘉貞感慨道。

  這是一個極具誘惑的想象,洛陽的繁華就在眼前,商賈百姓都很富足,朝廷在這里賦稅收取的也很順利,而且比之田地間收取的賦稅要多,而且是多得多!

  三郎陛下心中很清楚,馮元一說的是有道理的,商賈的存在,不說別的,單單是賦稅這一塊,就對朝廷對大唐有著極大的意義。

  若是真的有十個百個洛陽,那光是收取商賈賦稅,就足以支撐朝廷的運轉了,這……

  “陛下,如果天下的商賈,都能像我這般去研究去創新,那大唐會有層出不窮的新東西,我真的不敢相信,如果是那樣,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的大唐會是什么樣子!”馮元一在造夢,造一個讓三郎陛下與宰相們都沉浸進去的夢。

  “元一,你你說的似乎很誘人啊!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我要努力的活著,一定要看看那個時候的大唐是什么樣子!到時候陛下再領著臣等來到這洛陽,站在洛陽的城頭上,看著滿城的繁華!”張說說道。

  “是啊,陛下,臣覺得元一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臣也期待著那一天!”張嘉貞說道。

  “父皇,孩兒怎么覺得元一說的似乎就是十幾年后的時期呢?”李嗣謙也說道。

  “我也希望三十年后的大唐真能入元一說的那樣!諸位共勉吧!”三郎陛下同樣感慨,最后端起了酒杯,說道。

  喝著美酒,吃著美食,看著美景,時間過的很快!

  酒菜過后,三郎陛下回了行宮,而作為臣子們只能是各自去了各自的去處,馮元一自然是不用說了,神仙美食都開到洛陽了,住處自然是不用擔心的。

  張說候著臉皮,跑到了新豐侯府在落下的宅子,要了一處院子作為洛陽臨時落腳的地方,馮元一只能是無奈的答應了,誰叫他是張說呢。

  “元一,老哥哥是沒去處了,你總不能看著我流落街頭吧?”張說耍起流氓來,馮元一都不是對手。

  年齡比老馮侯爺都大,還老哥哥,馮元一一頭的黑線,只不過張說并不讓人討厭,作為與張說共事了一段時間,馮元一有些喜歡這個小老頭了。

  于是主動的安排了一個距離三郎陛下行宮較近的院子,這樣也方便三郎陛下召見和進出。

  三郎陛下巡視東都洛陽,自然不可能只帶著張嘉貞張說和太子、馮元一幾人,其他文武百官也都有了相關的去處。

  作為宰相班子里的老大,張嘉貞到了洛陽,自然是文武百官結交討好的主要對象了。

  “張公,這里人多嘈雜您輔助陛下執宰天下,同樣辛苦,下官已經給您準備了雅靜的院子,還望您移步一觀!”官員諂媚的說道。

  “如此……也好!”張嘉貞想了想點頭應下。

  “張公這邊請!”官員心中一松,立即引導道。

  “嗯!”張嘉貞點了點頭,在前頭緩步而去。

  到了新的院子,張嘉貞很滿意,心中對洛陽的官員還是很滿意的,心中想著回頭是不是應該提拔一下,躺在松軟的床榻之上,小婢給張嘉貞揉捏腳掌,放松著身體。

  “用點力!”張嘉貞閉著眼睛,聲音中充滿著威嚴。

  “是,女婢知曉了!”婢女心中一緊,手指上的力量頓時就重了。

  “啊……噢……”張嘉貞發出了近乎呻吟的聲音。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婢女一聽張嘉貞發出的聲音,頓時慌了,趕忙跪下。

  “起來吧,繼續按,不要停!”張嘉貞說道,聲音始終冰冷威嚴。

  “是!”婢女趕忙起來,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更加小心翼翼了。

  “啊……噢……啊……噢……啊……噢……”

  在婢女指尖不斷的按壓下,張嘉貞發出了有節奏的啊……噢……之聲,讓門外守候著的仆從聽的都有些面紅耳赤了起來,心中想象著房內的情況,口中輕聲嘀咕“不要臉!”

  可是這種聲音是有魔力的,聽的久了,讓外面的仆從都有些心神不寧了,好在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房內終于沒有了聲音,外面守候的仆從終于松了口氣。

  “真是厲害!”仆從暗自計算了一下時間之后,感嘆道。

  “想不到年紀不小,還能……這么久!”另一個仆從接話道。

  “咳咳……”就在兩人低聲交談的時候,突然一道輕咳之聲傳來,嚇了兩個一個結實,險些沒有把心臟給嚇的跳出來。

  “你們在這嘀咕什么呢?”來人是那個送張嘉貞來此的官員。

  “沒……沒什么!”仆從神色有些慌亂。

  “少亂嚼舌根,小心你們的小命!”官員冷聲喝道。

  “是!仆曉得了!”仆從回應道。

  “嗯,張公情況如何?”官員問道。

  “那個……剛剛……現在已經睡下了!”仆從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說道。

  “好!此地之事若是透露出去半分,你們……”官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仆曉得了!”仆從差點嚇跪了。

  “好好伺候著!”官員低聲教訓了,然后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口中還哼著小曲,手中捏著一張紙,那是一張房契,上面隱隱約約的寫著“張嘉貞”三個字……

  張嘉貞躺在軟塌之上,那按摩的婢子不知何時,被他抱在了懷里,婢子使勁的閉著眼睛,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而張嘉貞卻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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